老者听了安慰的话,叹了口气,说了句怎么能不感伤呢,接着喝了口茶,才又继续说下去。
当时清平县刚准备好没多久,叛军就来到了城门外,开始叫骂,让城门打开,“犒劳”他们远道而来,他们满意了就直接离去,如果不打开城门,等他们打进去可就不好说话了,整个清平县都要付出代价。
清平县令在城楼上喊话回答,让他们速速离去,清平县不会打开城门,也不会被攻破的。叛军听到这话气跳如雷,马上就开始让那些抓来的壮丁架着简易制作的云梯,开始进攻城门。
第一波保卫战打了快两个时辰,从上午打到了中午,付出了十来人死亡,百来人受伤的代价,才让叛军收兵退下。
这也是第一次正式和敌军交战,三家武功都不错的子弟们并不适应这种作战方式,所以才会付出这么大的代价,而且面对这么血腥的场面有些人还受不了,一时难受被人趁机伤害了,这波战斗之后,清平县令马上带着民兵救治伤员,给大家供应伙食,又给大家打气,三家的长辈也都过来,一边安慰自家的子弟,一边给他们总结一些经验,让他们之后能更从容地应对。
叛军退下之后,也开始吃饭休息,等到了傍晚,又开始发动进攻,一直又打到了晚上才结束。这次视线不好,不过大家都有了一些经验,伤亡倒是小了一些,只是两场战斗下来,大家都身心疲惫了。
清平县令虽然是文官,不过倒是很会安排指挥,看大家这么劳累了,但是还要小心叛军趁着夜深来偷袭,就安排了民兵上来,让一部分人先下去休息,一部分人继续在前面守着,民兵在身后站着,假装人数没有变化,迷惑叛军。
叛军本来以为这里和之前的几个县城一样,没有多少兵力只有一些百姓硬着头皮来阻止他们,很快就被他们攻破了,没想到两场战斗下来,伤亡了不少人手,才发现这里的守卫者不是一般百姓,都有一手功夫在身,倒是不好对付。
叛军本来打算在这里再捞一把,再抓一些青壮,然后要往北方边境处逃窜,到那里找个地方守住了,占据一方势力,实在不行就逃出边境去,躲到边境外当山贼去。
现在遇到了阻拦,叛军首领算了一下,熠朝的军队应该还有一些时间才会赶到,就定了目标,再攻打两天,如果不行就撤,还是要尽量打下来,完成原来的目标,再说今天这些损失总要找补回来,还要好好出了这一口气,不然这些叛军容易丧失了势气,要知道天下大势已定,自己这些人只是不甘心被招安,还想继续过不受约束的日子。
确定好了目标,叛军就在城外不远处安营扎寨,准备好好休息一晚,明天加大力度进攻,到是没有安排深夜里的偷袭,让守城的人都松了一口气,加紧时间好好休息恢复体力。
接下来的两天,叛军发动了几次进攻,一次比一次力度强,都被守城的人死命打退了,硬是撑到了第三天傍晚,朝廷的军队从后攻来,一举把叛军消灭了。
这场清平县保卫战前后打了三天,作为主力的三大武林世家子弟有了大量的伤亡,给三大世家带来了巨大的损失,当时打到后面的时候,三家的长辈也都上了战场,受到了不同程度的伤害,还有的受了重伤才退下。
朝廷的军队收拾完叛军,就进了城正式接管清平县,对县里的人保卫家园的行为进行了肯定和表扬,作为主帅的奕王还亲自接见了出力最多的三大世家家主,之后又单独和欧阳锐谈了许久,然后欧阳锐就在休息了两天之后,把所有家族的财产上交给官府,带着剩下的族人离开清平县,消失在世人的眼里了。
而上官家和司徒家,为了表忠心,也献上了一些财产,作为修缮县城的资金和犒劳熠朝军队的奖赏,得到了奕王的嘉许,从此就作为新朝的世家继续生活下去。
处理完事情,任命了新任清平县令,带走了原来能力很强的清平县令,留下了一部分军队驻守,奕王就带着军队离开了。
这场战斗到了这里就算全部结束了,清平县的人重新恢复了生活,新任的清平县令和凌云宗的首任宗主交好,正好需要有人来填补欧阳家留下的势力,就请了当时在襄州正想开宗立派的首任凌云宗宗主前来,低价转让了一些原来欧阳家的产业,让凌云宗正式在清平县立足下来。
也正是因为这场劫难,上官家和司徒家的人剩下的不多,财产也少了一部分,后来的凌云宗在清平县发展之后,才能被人并列为新三大世家,和上官家司徒家平起平坐,不然上官家和司徒家作为百年世家,无论人数还是底蕴都是比后来的凌云宗强很多的。
这件三十年前的事到这里就讲完了,老者停下来喝茶休息,几个侍卫听了这激荡的往事,似乎能想到当年的情况有多危急,如果奕王的军队来得再晚一些,那守着清平县的人恐怕就要全军覆没了,清平县里也会遭受很严重的破坏和重大损失。
幸好啊,虽然还是付出了很大的代价,但是清平县守住了,保护了全县的百姓和财产,这欧阳家和上官家、司徒家出力最多,不愧是当年有名的三大武林世家,到如今上官家和司徒家也渐渐恢复了元气,成为了百年世家。
老者休息了一下,看着几个年轻人还在回味刚才的故事,笑着说这些都是真事的,县里的县志里都有的,而且自己当年也参与了这场战斗,只不过并没有上城楼作战,只是作为民兵负责了后勤工作,亲眼见到了那些人员伤亡和听到了激烈的战斗声响。
几个侍卫回过神来,向老者表示当然相信这个故事是真的,毕竟当年几股余孽的确还为害了不少地方,这些史书里都有记载的,他们都看到过,只不过上面写的只是大概的经过,只有寥寥几笔就交代过去了,没有当事人的讲述这么详细和生动。
老者听了点点头,表示史书当然只会简单记载了,毕竟有那么多事发生过,有多少事能被记载下来呢。
讲完了这个久远的事情,虽然有涉及到了前朝末年,不过跟现在的流言里说的没有什么关联的地方,几个侍卫就请老者说一说另一件事情,老者缓了一下,就开始说起了另一件清平县发生过的特别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