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梦一度不知道说什么,向辰看出了她的尴尬,打断了怀旧的母亲,他记得父亲,父亲很爱母亲,是个很温柔的人,对什么都保持着一份善意,就算对待害的他们家破人亡的韩如光,父亲也从始至终没有做过任何伤天理的事。
但就是这样一个善良的人,被流言和自己的兄弟害死,连自己的妻儿都不没见上一面。
芸蓝的孩子是在无意识之中掉的,但是父亲不是付出了生命,韩如光自作孽不可活,如果他不做那些恶心人的事,也许就没有那么多后续了。
虽说向母很嫌弃向辰,但是听到向辰说自己饿了,向母还是端着空空的盆下去了,临走还不忘嘱咐林梦小心一些,吃什么记得告诉她。
“我们......”向辰送走向母这个大灯泡坐到林梦身边正正想说明天的事情,然后...楼梯上出现一抹风风火火的身影。
“姐姐,姐姐我来看你了...”
阿慈带着七七从外边进来,自然而然的把向辰挤在了一边,坐在了林梦的旁边,七七站在门口脸上淡淡的瞧着林梦。连门也没敲,直接进去了。
完全忽略自家哥哥的锅灰脸,“姐姐,你还好吧?”
阿慈很担心,她之前演一部电视剧里边有一个未婚先孕的女人,那女人生下孩子受不了闲言碎语,竟然自杀了。
后来那个男孩可惨了,完全恶化了,没妈的孩子最可怜了。
阿慈不由的脑补起来,要多惨,就有多惨。
林梦明显没有理解她话里的意思,只是以为是单纯的关心罢了,低头看了看还是平坦的小肚子,“没事啊?”
“就是有没有自杀.....什么的?”阿慈吞吞吐吐的说出自己想说的话。
“向....慈....慈...”向辰咬着牙一字一句的喊着阿慈的全名。
阿慈顺手推了向辰一把,完全没有意识到危险什么的,“干什么,我又不是不知道我叫向慈慈,还用你提醒?”阿慈再次扔了一个白眼给自家哥哥,觉得自家哥哥真是一个智障。
“好,你很好,很好!!!”
向辰原地暴走,这个阿慈真的是往他心窝里戳,他不爽什么她就提什么,就不能等他办完明天的事再说?他就不该让她演那些什么现代婆媳剧。
“我很好呀?”阿慈大眼睛朝向辰眨了眨。
阿慈完全不知道自己已经在哥哥的心窝上戳了很多刀的事实了。
“好啦,我没事啦,你哥哥说我们明天去领证,所以你不用担心啦。”
向辰眼神复杂的看着林梦,林梦是解围他是知道的,但是这话听着很不舒服呢?要说也是他一个大男人开口吧,向辰冷哼一声往阿慈脑门上狠狠拍一下离开了。
“姐姐,你说他是什么意思?”阿慈摸着自己的脑门皱着小脸说。
向辰走到门口,七七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想起阿慈说的不能对她的家人动手,很不满的瞪了一眼向辰,来表示自己很不爽。
满身我很不爽的向辰根本不在乎他的目光,连一个眼神都没有给七七气呼呼的离开了。
林梦这才看到站在门口的男人,穿着灰色的羽绒服,脸上甚是清冷,不,是冷漠,七分的异域风格的长相,让他的面目更加的特别。
她记得有个男人被阿慈撞傻了,该不会就是这个吧?看着也不傻啊?
“七七,你不是饿了吗。下来吃饭。”向母在楼底下喊着。
七七向林梦点点头,对着阿慈笑笑,临走的时候很贴心的把门关上了。
“七七是被我撞傻的男人,也不是傻了,刚开始的时候什么也不会,但是慢慢的他就想起来了一些基本的生活技能,但是想不起来是谁,我就一直带在了身边。”阿慈解释着。
林梦神色很不好,阿慈也不好再打扰,看着林梦躺下就离开了。
等阿慈离开后,林梦下床把门从里边反锁,自己进了卫生间,坐在马桶上给诺克打电话。
那个七七给她一种很心慌的感觉,内心的恐惧弥漫全身,那种害怕是在那次手脚全断的时候才有的,而给她这种感觉的只有一个人。
那个带着面具,散发着阎罗气息的男人。
“阿梦?”
诺克看了看手机,接通了怎么没话呢?
“你去查一下那个二爷,就是上次我被绑架的那次的领头人,查一下他和七七的关系?”
“你怀疑什么?”诺克也有怀疑,但是凭空出现的一个人,就和林梦的绑架案一样根本无从下手。
“他俩是一个人。”
“确定?”
林梦很确定的说了出来,“你先去查查,拿出证据。”
就算有所怀疑,她也不能贸然做些什么,看得出来阿慈对七七有一个别样的感觉,如果自己猜错了呢?伤了阿慈的心就不好了。
所以她要确定的答案。
芸蓝走出监狱去了医院,被告知了韩老爷子和韩老太太都去世了,女儿的遗体不见了,她先去拜见了公公婆婆,才回到了韩家。
韩家的封禁已经结束,但是佣人都已经被遣送走,只剩下一个空荡荡的大房子,面对空荡荡的房子,芸蓝心里五味杂陈。
从他们说问题不在碗里的时候,她就知道是谁做的,但是她真的不敢相信她的枕边人真的会借她的手杀自己的女儿。
她想不通是为什么,想不通他已经有了别人没有的东西,为什么还要诬陷和冤枉别人呢?害人害己呢?
在林梦被众人接的时候,她那时候躲在暗处,看到那些人对阿梦那样的真心,她就狠,为什么好好的一家人,非要拆散呢?
看着熟悉的房子,熟悉的家具,熟悉的空气,她突然有些呼吸不过来,眼睛慢慢的湿润了,她想如果她没有听韩如光的给阿雪煮粥多好呢?那样是不是他们一家人至少健健康康的,爸妈不会走,阿雪不会一尸两命,一切的一切都不会变得如此的糟糕。
她走进了韩如光的书房,依旧的恢宏大气,却早已没有先日的温暖,蹲在底下打开了保险箱拿出来一个瓷碗,笑着给自己在里边倒了碗水,放在桌子上。
随手拿起桌子上的纸笔,大约一个小时,芸蓝喝了将近半个月的剩水,倒在了韩如光的书房,指尖处指着那句,“如果可以重来,你可以不把利益放那么重吗?”
在芸蓝倒地之后,从窗户进来一个大约三十多岁的女子,地上的一片景象让她有些悲伤,叹道,她还是来晚了一些,她艰难的托起芸蓝,轻轻的放到背上,看到桌子上的碗顺手也拿走了顺手拿走了,消失在了韩家。
那张遗嘱被芸蓝的身体挡住了,那女子并没有带走,也没有看见。
当韩如光晚上回来的时候,到处找芸蓝,当他看到空荡荡的保险箱和桌子上的遗嘱时他彻底慌了。
“阿光,我从不悔遇见你,你把所有的温柔给了我,我知道你卑鄙,你手段残忍,但我从来不会参与,因为我知道利益对你很重要。
我一直以为我和阿雪比利益重要,所以我甘愿躲在你身后,接受你的保护,安心的做你的贤内助,做一个自己想做的人。
你对我们的宠爱,我都感受的到。
阿光,可是你为什么要做伤害阿雪的事呢?为什么呢?我们一家人在一起好好的,不好吗?
阿光,我以为正霖他的死你多少有些悔悟,我以为向辰对付你也是因为报仇,殊不知你有逼死他的决心,七年前你想杀了梦儿,威胁向辰,今天你又想故技重施,来伤害向辰。
阿光,不管是为了阿雪,还是公公婆婆和我,收手吧。
如果可以重来,你可以不把利益放那么重吗?
若有来生,希望你可以永远是初遇的那个大叔,单纯,善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