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子太小,胳膊不够长,手只能搭在阿慈的肩膀上,耳边依旧充斥着惨叫的声音,听的小望有些怕。
但是他不能哭,爸爸说他要做个小男子汉,保护想保护的人,他的爸爸会在天上保护他的,林阳爸爸也会找来的。
羽炎并不知道地下室的一角两个人缩在角落里,他把阿慈和小望带来并不想干什么,他就是看见那双眼睛,有些不舍。
他甚至有些不想回忆起来自己是谁,那样不好吗?
但是他有自己的责任和使命,注定不会的得到向辰那样恋爱。
“二爷,人已经处理干净了,您要回去吗?”带着刀疤的男人恭敬的抱着手回话。
羽炎松了松上衣扣子,烦躁的扯了扯,与平常不同的是今天的二爷没有带面具,“那两个人呢?”
“谁你们把他们放在那的?”
羽炎一脚把跪在地上的男人踢的老远,身上散发着浓浓的冷冽,他刚才做的什么都让看到了?
阿慈的眼睛在小望的衣服擦边处直愣愣的瞪着羽炎,眼神里已经没有往日的温柔,除了嫌恶,羽炎再找不到词形容。
羽炎心中有一种可怕的想法,他突然不想放阿慈回去,如果他回去一定会知道自己就是害林梦的罪魁祸首。
阿慈对林梦是感情,他深知,如果她知道了,会不会想杀了他呢?
羽炎走到小望的身后,伸出自己的手想拉阿慈起来,他以为是她自己坐在地上的,殊不知是他属下打伤了阿慈的右腿。
“滚,你不是七七叔叔,你是恶魔。”在小望的词库里,恶魔这个词就是形容罪大恶极的人,在他眼里这时的羽炎就是十分的罪大恶极。
“呵,恶魔。”这倒是有人第一次这样形容他。
“滚”
“我....”他想说对不起,可是对不起什么呢?连累她吗?
羽炎欲言又止的走了出去,看了一眼跟在自己身后的刀疤脸,“你最好知道自己跟着的人是谁,不然你知道后果。”反手一掌把本来受了一脚的男人又一掌打翻在地。
刀疤脸艰难的跪在地上求饶,“二爷,小的不敢,不敢。”语气的颤抖却被那一双带有恶意的眼神出卖。
“你最好不敢。”又是一脚踢翻在地。
“来人,丢出去喂狼。”
羽炎在看到阿慈的时候就发现了她伤,其他人不敢,只有一个人,在他的人安插人,不想活了。
凭他也有资格伤阿慈。
“去废了韩如光一条腿。”
“二爷,我....”
“做不到?”眉头微皱,了解他的自然知道这是发脾气的前奏。
羽墨跟了羽炎几十年,羽炎的脾气他再清楚不过,那位姑娘自己家爷放在手里的,那个刀疤脸他就不该留他。
“二爷,韩如光现在动不的,寒爷他.....”
“好”羽炎语气有些无奈。
他还真不能和那位对着干。
“找个医生,别吓着他们。”
羽墨退了出来,看了看缩在墙角的两个人,心想,什么事啊,什么时候不能对林梦动手,偏偏在他家爷没能拐跑小美眉的时候,真的是让人生气。
又一个医生被辇了出来,无奈的摆摆手,那孩子简直是成精了,看谁都像坏人,老于拍了拍羽墨的肩膀。
“任重而道远啊!”
“她还好吗?”
老于摇了摇头,表示自己还没接近那位大小姐就被那包子连啃带咬的赶了出来,根本就没看见伤口。
“你进去试试吧,我太吓人了。”
羽墨,“.......”他才吓人好不好。
他们从来不讲理,只会动手,但现在明显不可以动手,如果动手他敢保证他一定活不过明天的。
他也不想让那位向小姐更加误会他家二爷,他家二爷已经很苦了,好不容易生活里一丁点的点,不能破坏在他和老于手里。
“给我,我去试试。”
“滚出去。”羽墨刚推开门一个枕头砸了过来。
羽墨心惊的看着那个很惨的枕头,果然林家的人都是烈性子,三兄妹如此,连五岁的小奶娃脾气都这么大。
“小奶娃,你叫林望?”羽墨蹲下来问小望。
即使羽墨蹲下来还是比小望高,小望搬来了一个凳子站在了羽墨前面,气呼呼喊,“和你有什么关系,滚。”
“小孩子,气性不要这么大嘛。”羽墨的语气里带着些许的宠溺。
五岁的奶娃子怎么不惹人爱。
“滚开,不要摸我的头。”小望嫌恶的推开羽墨的手,但是力气太小,怎么也推不动。
见小望生气了,羽墨也不和他闹了,把手中的烧鸡递给他,“奶娃子,吃吧。”还很绅士的撕开递给小望。
小望小手抱在胸前,扭开头,哼一声不理羽墨。
被忽视的羽墨也不生气,反而更加觉得奶娃子可爱,他一直就认为本事越大的人脾气就越大,再说人家只是一个奶娃子,把人家抓过来,不许人家发脾气,正常吗?
羽墨放下手中的烧鸡,走到床边,“向小姐,我们没有伤你的意思,我家二爷也不会害你,你救了二爷,等于救了我羽墨,救了很多人,你是我们的恩人。”
“你就是这么对恩人的。”小望哼哼道。
羽墨,“........“
“向小姐,我家二爷很在乎你。”
“在乎能把腿打断,真是好人啊!”小望自己搬个凳子坐在了阿慈的脚边,指着阿慈的脚给羽墨看。
阿慈不说一句话,只是紧紧的拉着小望。
羽墨磨着牙,这奶娃子的嘴怎么那么利,一向不讲理的羽墨忍住了自己想动手的心理。
“奶娃子,你想不想见你爸妈了?”
“想就闭嘴,不然让你见不到明天的太阳。”羽墨笑着对着小望说。
小望满是不在意,“你现在就让我看不见今天的月亮啊!姨姨也不会原谅那个恶魔的,他还想害林梦姐姐。”
“你说什么小望,七.....”
意识到自己说什么的阿慈,自嘲的笑笑,也就自己啥了,真的信他是个什么都不会的巨婴。
小望把自己刚才听到的告诉了阿慈。
羽墨再一次的想把奶娃子扔出去。
本来他是有把握说服向慈慈的,但是经过奶娃子怎么一闹,别说吃药看医了,她不拿大刀砍了二爷就好了。
“他真的害了姐姐!“
语气不是疑问,倒像是肯定,羽墨想反驳,可怎么也找不到理由,这些年虽然二爷没有做过多少,但是林梦受重伤哪一件事就过不去。
羽墨虽擅长隐藏,但是却没逃过阿慈的眼睛。
她这是救了一个什么人,姐姐这些年遭受的罪,“六年前,是不是他。”
“不是”羽墨下意识的说了出来。
羽墨知道如果说了是,那这件事就会彻底的按在二爷头上,他们俩就再也不可能了。
“六年前,二爷回了自己的国家,你哥哥的那件事不是二爷做的,二爷做的除了前段时间绑架林梦,深夜和顶级杀手追踪是我做的,其他没有了,二爷的伤是你哥哥的人叫人打的。”言外之意就是平了。
“你出去吧。”阿慈翻个身。
小望推着羽墨走出了门,咣当一声把门关上了。
“怎么样?”
“唉,你说说二爷怎么那么难啊!”
“当初就不该上了那条贼船。”老于点燃了一个烟,他也很赞同羽墨的那句话,如果没有那个人,他们手里不会沾满那么多血,不会做些违背良心的事。
他从来都不认为自己是什么好人,但是他也有不愿做的事,不愿伤的人,就如那个整天笑着给他吃的的小姑娘。
但是有什么办法呢?
“尽早办完吧。”老于灭掉自己的烟,把羽墨的烟也灭了。
“难”
羽墨进来的到处找羽炎,最后在最近一颗最高的白杨树上找到了羽炎,羽墨一个翻身也上去了。
坐在了羽炎的身边。
两人说是上下级,但是在两人的心中,早已超越了兄弟。
小时候,羽炎一不开心就会昭仪颗最高的树上去,久而久之,羽墨找不到羽炎的时候就会去最近最高的树上找。
他一定会在。
“她怎么样。”她自然是阿慈。
“还好”
“我是不是做错了。”语气带着些沙哑,浓重的香烟味。
“二爷,有些事是没办法错对的,如果没有那个人我们现在什么处境?你会身在何地您想过没有。”
“您和向小姐的立场不同,她是高贵的大小姐,您是在死人堆里爬出来的,她怨你正常,但是没资格说您的不是。”
羽炎何尝不知道这些,但是还是忍不住,他也知道没什么如果,如果有他也不会选,因为自己经历的只有自己懂得什么叫不容易。
林梦开着车,很快就追上了精灵,把精灵送到了林氏。
“林麟,送阿梦回去。”
“哥,我不走或许是件好事。”
“不行。”林阳死死的瞪着林梦,她敢再说一句他就敢掐死她。
“哥”
“哥什么哥,老老实实呆着,不送你回去。”林阳示意林麟继续。
“已经确定是羽炎带走了人,他明确表示用二小姐换人,没说具体的条件,就说用二小姐换小望。”
“只是小望?”林阳疑惑。
两个人为什么只用换一个,是阿慈出了事,还是还想要些别的条件。
林阳自然不会让阿慈单独的放在那。
林麟摇摇头。
林梦却知道为什么,七七他肯定是不想抓小望的,只想带走阿慈,他对阿慈产生了感情,一时半会不会伤了阿慈。
但是小望却不一定,他心狠手辣,晚一会小望的结局她不敢想。
“我去。”
“胡闹”一命换一命的做法林阳做不到,自己的亲妹妹和儿子,哪一个他都不想放手。
精灵有些慌,“那怎么办,怎么办,该怎么做。”她的孩子,不能出事,不能出事,她还没听够妈妈呢!
林阳握住她的手,宽慰,“放心,相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