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兴已经连续几天联系不上韩似雪了,自从那天那一个奇怪的电话,奇怪的问题,就再也见不到她了。
她等了好久才看见林梦回来。
林梦被问得不知如何回答,昨天她还在和阿雪聊天,她还说她回家继承家业去了,还特别交代不能告诉高兴。
林梦以为只是简单的小两口吵架,也没想那么多,“我也不知道,这几天我也有点忙。不过她那天出去说不在这住了,应该回家了。”
她总不能出卖阿雪吧,只能对不起高兴了。
高兴知道如果她存心让自己找不到,林梦是不会告诉自己的。
道了声谢,便离开了林梦的家。
林梦送走高兴拨通了韩似雪的电话,她看得出来高兴的落寞,也知道阿雪真心喜欢,为什么要欺骗他呢。
韩似雪马上接了电话。
“阿梦,怎么了。”韩似雪一手拿着毛巾擦着湿漉漉的头发,一手拿着手机接电话。
“阿雪,高兴来问我你的踪迹,你们俩怎么了,他好像很落寞的感觉。”
韩似雪已经逼着自己不去想高兴这个名字,每天发疯似的工作,可是脑子里的人影如何都散不掉。
韩似雪的声音低了几个度,“阿梦,我也没办法。我可能要订婚了。”爷爷身体一直不好,这些年一直操心公司,他最大的心愿就是看着自己结婚。
林梦本来就以为是两个人吵架而已,没想到竟然成了逼婚。
“阿雪,你愿意吗?。”
阿梦的几个字直击她的心灵,她愿意吗?家人不会逼她,可是她真的需要忘了,不是他,是谁有区别吗?
她大概明白了她写的那些一见误终生是什么意思。
“你到底和高兴发生了什么?”
韩似雪把手里的毛巾放下去,声音里充满着她自己都察觉不到的温柔,“阿梦,你知道吗?我出生在一个商人之家,我是唯一的继承人,几年前我博士毕业和爸爸签订了约定,给我几年自由我去追求自己想要的生活,时间期限到了。”
林梦没有打断韩似雪默默的听她说。
“我喜欢写小说,喜欢浪漫的爱情故事,可是当他看到我的真面目,我害怕最后一点美好就没有了,现在这样挺好的。”
“唉。”
她向来不是一个容易妥协的人,也不是一个喜欢唉声叹气之人,可这几天的叹气声超过了几十年的。
林梦静静的听着,都有自己的无可奈何,像她,爱的人在面前却没办法相认。
林梦迟迟不发声,韩似雪都以为她睡着了,林梦轻轻的说,“阿雪,我给你讲个故事吧。”
“嗯。”
林梦闭着眼,一个手拿着手机,一个手在自己摸着自己的头轻轻的声音响起,“一个女孩经历了车祸,女孩是盲人,她的家人在那次车祸都没了,她被在海边寻找灵感的男孩救起来,女孩跟随男孩回了家,男孩把女孩医治好,准备送她回家,可是女孩不知道怎么找到家,她也不知道去哪,因为有人在追杀她,女孩和男孩说明了情况,男孩并不想收留她,男孩还说自己家不是收容所。”
“但是男孩的母亲看女孩是个盲人可怜,强制把女孩留了下来,后来女孩才知道男孩的事业并不顺利,他们家并没有多少吃的,他甚至连续两天不吃东西,把食物留给女孩和母亲。女孩并不知道,那天她听见男孩和别人的电话,说,宽限他几天,等他把衣服卖出去就一定有钱还给他们。后来她听见了男孩叹气声和闻见了烟草味。那天女孩趁男孩和母亲出去也出去了,她找到隔壁的孩子让他领着自己去了酒吧,那个孩子牵着她去了酒吧,找了一个弹钢琴的工作,她想挣钱帮男孩,可是当她弹奏完有人对女孩耍流氓,牵着她的小男孩被揍得哇哇大哭也没有放开她的手,后来女孩也不知道小男孩被打得怎么样了,女孩害很怕,女孩尽管练过防身术,可是一个盲人怎么能打过几个身材魁梧得大男人,女孩被绑了起来。女孩得害怕不是害怕自己,她是害怕男孩找不到自己会着急。后来男孩还是找到了她,把那几个流氓送到了局子。”
“男孩第一次吼了女孩,那一天男孩发了好大的脾气,女孩一直以为男孩是很冷,那天她才知道男孩是一个很会关心人的人。女孩没有说话,男孩抱住了女孩在她耳边说:一切交给我,你好好在家。那一刻女孩意识到男孩接受了她是家里得一分子,后来男孩一有空就在家看着女孩,不让她受伤和做任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