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小惠的话给吓得呆住了，恍惚中我似乎想起了那天体育课的事情：

　　那时我被小惠给抓住不让走，我一直挣脱都没有挣脱开。我们两个一直纠缠了很久，小惠都没有放开我。

　　我似乎是逼急了对小惠说我们的关系结束了，我不和会逼迫我做不愿意做的事情的人做朋友。

　　小惠很生气地甩开了我的手对我吼：“莫可可，如果不是我和顾璟凉说了我喜欢他他没有接受，你以为我会找你帮忙吗？”

　　我没有理会小惠，还在往操场那边走。但是小惠又突然扑上来抓住了我的手。

　　“你以为你喜欢顾璟凉的那点小心思都没有人知道吗？我告诉你，顾璟凉他早就知道你喜欢他了！”

　　“我没有，喜欢顾璟凉的是你，我一直把他当哥哥！”我突然回头对着小惠吼了起来。

　　但是小惠却笑了：“是，我喜欢顾璟凉，但是我至少敢说出来，但是你呢？莫可可，你就是一个胆小鬼！你不想帮我去和顾璟凉说，就是怕顾璟凉会和我在一起，你就是吃醋！”

　　然后，我很大力气地甩开了小惠的手冲着她吼：“顾璟凉是我哥哥，一直都是！”

　　接着，我跑开了，小惠在后面要我等着，她还说了什么我都没有听清。

　　等我想完了回过神来时，顾璟凉和小惠还在对峙着，但是对于小惠说要找我对质的事情，顾璟凉根本就没有做过这个打算。

　　班上的人都看着他们两个人，但是目光还不断地扫到我的身上。教室外面，很多认识我或者认识顾璟凉的人都围在外面看着。

　　随着聚集的人越来越多，顾璟凉的脾气也跟着暴躁起来。这样的顾璟凉是我所没有见过的，小惠也因为顾璟凉的暴躁而害怕起来。

　　但是，小惠一直都没有改口，还是在要顾璟凉和我对质。但是顾璟凉却一直咬定这就是谣言，也不答应和我对质的要求。

　　我看着那样保护着我的顾璟凉，我感觉到了自己心底的异样，那是我以前都没有察觉到的东西。我想，在小学毕业时，我对于顾璟凉的感情就不止于兄妹之情了。

　　我一直都贪婪地享受着顾璟凉给我的宠溺，尤其是在初中后他对我的特别。我一直都以为我只把他当做哥哥，但是，那样的话只会有依赖，而不会存在着霸占。

　　但是，我却不敢说出这份感情，我怕说出来之后，我就会变成尧瑶。属于莫可可的温暖和宠爱便不会再属于我了。

　　我看着还在和顾璟凉对峙着的小惠，我突然地开始恨起她来，如果没有她，我还可以做莫可可，还可以以顾璟凉妹妹的身份在他的身边。

　　小惠看着顾璟凉一直都不肯找我对质，竟然也不再一直要求了，反而换成了当初尧瑶就用过的歇斯底里：“顾璟凉，你就只知道对莫可可好，我喜欢你就算你不接受，你也没必要这么对我吧？”

　　“可可是我妹妹！”顾璟凉说得很平静。

　　“你把她当做你妹妹，那她呢？她和我一样喜欢你，她压根就没有把你当做哥哥！”小惠又指着我对着顾璟凉吼。

　　顾璟凉不太高兴地拿开了小惠的指着我的手，然后才对着小惠语气特别不耐烦地说了一句：“我不打女生！”

　　小惠看着顾璟凉都快哭了，但是顾璟凉对她就像是对尧瑶，不，甚至比对尧瑶还要冷漠。

　　我站在那里看着，脑海里突然浮现起尧瑶当初做的一切。渐渐地脑海里的尧瑶和眼前的小惠竟然都变成了我的样子，我在顾璟凉面前歇斯底里着，甚至为了他都甘愿去死，但是他都只是冷漠的看着，眼神就像是看一个陌生人一样。

　　原来，莫可可得到的东西已经太多太多，即便只是一个妹妹的身份，但是得到的却几乎是顾璟凉的全部。

　　我看着看着便哭了起来，然后站在位子上冲着顾璟凉喊道：“顾璟凉，我莫可可一直都是你的妹妹，莫可可是顾璟凉的妹妹。”

　　顾璟凉被我的喊声给惊到了，转过身来看我时又看到我哭得几乎完全都没有形象了。因为泪水，我根本就看不清楚眼前的景象。但是我却看到了顾璟凉冲我跑过来的影子。

　　“章世惠，你听到了，莫可可不喜欢顾璟凉，莫可可只是顾璟凉的妹妹！”我在顾璟凉到我身边时我冲完全呆住的小惠喊道。那是我第二次叫她的名字，以后，再也不会有小惠了。

　　顾璟凉直接将我拖出了教室，当他安慰我时，我知道，我如果还想要待在他的身边，就只能做他的妹妹，而不能再奢求其他了。

　　结果，无论顾璟凉怎么劝，我的眼泪都止不住往下掉。只是，感情都已经变质了，我不知道我能不能让自己甘愿只做顾璟凉的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