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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9、墨辰的往事(2)

  可是在那时候,母亲并没有一蹶不振,而是承受着小胡同里的流言蜚语,独自抚养着他。

  他犹记得,在他三岁的时候,那个传说中的父亲第一次来看他。

  当时的他觉得,那个男人很英俊,比小胡同里任何一个孩子的爸爸都要年轻,只见其向自己嘴角露出慈祥的笑容,蹲下去伸手欲要抱住自己,却被自己躲开了。

  于是,那个男人的神色变的凌厉了起来,“蹭”地站起,把母亲拉到了最里面的房间,重重地关上门,令小小的他吓了一跳。

  然后,他就听见里间传来碗被摔碎的声音,紧接着男人推开门,一脸怒意地走出来,连瞧都没瞧自己一眼,就大步流星地离开。

  小墨辰呆呆地走进里间,看见母亲蹲在墙角哭泣,随后她抬起头,对自己说的第一句话就是:“小辰,爸爸不是这样的人,你不要生爸爸的气。”

  那个男人之前还知道每个月往母亲的卡里打来一些微薄的生活费,在经过这件事后,就再也没有打来了。

  后来的日子越来越难过。

  母亲迫于压力,重操旧业,每天都会带形形色色的男人回家,每当最里面的房间传来母亲与其他男人的调笑的声音,他都会蹲在角落,紧紧地捂着耳朵发抖。

  生活逼的他过于早熟,他知道母亲那时在与那些男人做着什么。

  每当那些男人走后,他才敢小心翼翼地推开门走进去,看见母亲坐在床头,看着手里的那几张红色钞票落泪。

  那时候的他握紧拳头,憎恨自己太小,不能够出去工作,不能够代替母亲撑起这个家。

  之后,母亲的脾气越来越暴躁,开始对他非打即骂,那时候的他都会抱紧自己,忍受着皮肤上带来的疼痛。

  墨辰说到这里,嘴角漾开一抹慰人的笑意,道:“我不憎恨她对我这样,因为她太辛苦了,就想发泄一下,而我什么用都没有,所以只能就心甘情愿的做她的出气筒。”

  后来,母亲生了场大病,不许自己靠近她,直到未来被墨振扬接回了家,学习了丰富的知识后,他才知道这病,名为艾滋。

  邻居张大娘看他们娘俩可怜,经常帮助他们,于是母亲顺理成章地将他托付给了她,在一个寒冷的冬天撒手人寰。

  母亲临终前,仍旧对他说:“小辰,爸爸不是这样的人,你不要生爸爸的气。”

  当时他点头答应,因为他认为,母亲说什么都是对的。

  张大娘也是一脚踏进棺材板里的人,抚养了他几个月就逝世了。

  五岁的墨辰成了孤儿,成了人人都可以欺负的可怜虫,小胡同里的人都骂他“丧门星”“小杂.种”,那时的他不懂这是什么意思,只知道这些都是贬低他的词汇。

  当他以为自己的人生就这么糟糕的过下去的时候,一位身强力壮的大叔将他接走,让他加入了狼啸,并给他制定了一些极限的训练。

  他天赋异禀,不到三年便成为了一名出色的杀手,于是——

  在白天,他是小胡同里的可怜虫;在晚上,他就是狼啸组织的冷血杀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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