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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章 赋棠怎能没有青禾?

盛宠谋婚 靡芈 2595 2024-07-11 09:24

  萧湛南端着早餐回到房间,看见自己被宋青禾放在外间茶几上的手机,又看了看屋内,不见其踪影。便想着给她打电话,就在这时门外响起来敲门声,他以为是宋青禾。开门才知是鲍勃。

  他笑着道:“这么早?”

  鲍勃看他的眼神有些闪躲,视线跳跃在早餐上:“这么丰盛。恰好我还没吃。”

  这是他特意给宋青禾准备的,可听鲍勃如是说,他自然也不好拦着。想着待会再去给宋青禾准备一份便好。

  鲍勃吃着早餐,邀他一起:“来,一起吃。”

  他坐过去,因为伤口的缘故,动作缓慢了些,倒没有吃:“怎么就你一个人?”

  鲍勃岔着话题:“打算什么时候回国?回国之前回纽约吗?”

  萧湛南察觉出鲍勃的不对劲,联想起不在房间的宋青禾,以及未曾与他一起去前来的杨卓,心底便有了几分清晰的猜想。他点开手机,刚准备给宋青禾去电话,便看见了半个多小时前母亲给自己打过电话,上面显示着通话时长。

  他夺走鲍勃手中的牛奶:“她把青禾约去了哪里?”

  她!

  不是母亲!

  不是妈妈!

  自鲍勃认识杨卓开始,追求,交往,结合,他一直以来的感受便是他们的母子关系不同于中国人所看重所强调的血溶于水,传递不是出来的不是舐犊情深,是一种让人双方都窒息的距离之感。之所以窒息在于,他们想要靠近对方,却又难以靠近对方。

  他对母亲从依赖,渴望,害怕到后来的拒绝。他成长的脚步是一把剪刀,随着步伐的加大,连接着他们的系带便断一寸,直到如今的命悬一线。

  而杨卓对儿子,他觉得应该是有爱的。可这份爱又给人某种无法言说的刻意。她对他的每份关爱之举,恍若都是设计好了的,没了浑然天成的圆融与舒适之感。

  鲍勃拆开三明治咬了一口,嚼咬咽下:“赋棠,你母亲爱我吗?”

  萧湛南不好答。

  鲍勃淡然一笑:“我知道她不爱我。她当年之所以答应嫁给我,是因为我有可以让她利用与仰仗的东西。但我是真的爱她,也在乎你。我知道娶一个不爱自己的女人,这期间要经历多少的生活摩擦与挣扎,你会纠结,会痛苦,会想要逼迫自己的放弃,却又总是放不掉。赋棠,你可以拥有完美的生活,完美的婚姻。”

  他感谢鲍勃的真诚与爱意,这也是他为什么更亲近鲍勃的原因。因为他能感受到他对于自己的每份心都是真的。

  他将手中的牛奶还给他:“青禾不是她。”

  鲍勃笑他的自信:“我想你更像你父亲。”

  他附和,是属于儿子面对慈爱父亲的温和与恭敬:“对。像我父亲。”

  这父亲,是他,也是萧伯远。

  他从鲍勃那里得到了地址,与其开着玩笑:“吃完记得收拾干净。”

  鲍勃无奈地笑着,是对儿子的宽厚与慈爱。

  他出了房间,焦急底等在电梯口,电梯却在高层迟迟不下来。他索性走了楼梯,好在只有7层楼。但他着急,步伐夸的太大,伤口的疼痛在层层加剧,他明显感觉到伤口有鲜血渗出来,也是无暇顾及。因为他走的楼梯,自然与前来酒店的杨卓错过了。

  出了酒店,慢跑的步伐前往咖啡厅,额头上是密密麻麻汗珠在滚落,三分热,七分疼。当他看见宋青禾安然地坐在咖啡厅里,才安了心。

  他减缓速度,歇着疼痛,他与她的空间相隔被视线所收短。

  宋青禾静静地坐在位置上,发愣发傻的模样,她被沉浸,又被搁浅,与他一样,成为了不能自救的鱼。

  她不曾察觉有人坐在了自己的身边,当萧湛南的声音响起,她才没收了自己的发呆模样。少许惊讶:“你怎么来了?”

  “青禾怎么又乱跑?”

  她想他既然本来这里找他,自是知道了自己与杨卓见面的事情,话语玩笑:“与你母亲谈谈心。”

  “谈了什么?”

  “女人之间的话题,男人八卦好吗?”

  “没什么不好。”

  “师兄觉得我们能谈什么?”

  他戏谑:“构建和谐的婆媳关系?”

  “和谐的婆媳关系我应是不能。不过我倒能为师兄和谐的母子关系出一份力。”

  他没有接话,只是牵起她起身,走在她前面,嗓音卷裹着浓浓地放不开的欲望色:“赋棠怎能没有青禾?”

  她这才注意到他的衣衫被鲜血染红,想必定是担忧杨卓给她难堪、匆忙赶来。她觉得这些血迹看上去很是温暖,每一滴都浸在了他刚才的话语之中,浸出了他蚀命的看重。

  她将头别过去,不愿他突然的回头,看见自己双眼里面的薄雾弥漫。她内心的波澜在被他握着的原本僵硬的手指上以分毫的差别在松动,就似还在发酵中的面团,你指腹刚按下去,它便会慢慢的回弹回来,是她情感上面的挣扎。

  两人没有回酒店,在宋青禾带着几丝别扭的关心之下,两人又去了医院,重新包扎伤口。期间,他一直握着宋青禾的手没有松开,电话响了,他说:“青禾帮我接下。”

  宋青禾弯身从他的休闲西裤的口袋里面掏出手机,刚刚接通,乔森焦急而又担忧的声音从里面传来:“赋棠,我觉得你应该来一趟加州。米勒这次情况很不好。”

  “米勒怎么了?”

  乔森没有想到会是宋青禾:“赋棠呢?”

  当他这话刚说完,萧湛南便微笑示意她将手机递给他。那笑,谈不上严厉,甚至给人一种温暖之感。它有一种能让你被他为所欲为摆布的魔力。在短暂的愣神之后,她有些木讷的将手机还给萧湛南,还说了句:“他说米勒情况不好。”

  医生已经给他换好了药,又一次叮嘱他这段时间不可激烈运动。他点点头,然后牵着宋青禾往外面走去,与乔森说着话:“危急吗?”

  “现在还在重症监护室,失血过多,伤及脾脏。这几年来,米勒身体本就不好。”他看了一眼躺在病床上,毫无生命迹象的米勒:“我觉得他这次挺不过来了。”

  他人无法察觉,唯有他自己感觉到拿着手机的手,微微颤抖了下:“我知道了。”

  他在医院的花坛边坐下,宋青禾站在他的身边,他只是看着路边盛开着的紫藤:“五年前,米勒因为杀人入狱。”

  “啊?!”宋青禾是吃惊的,她无论如何也无法想象出那般温善的米勒会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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