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按下心底的震惊，继续道，“再说详细一点。”

　　“只是说个大概，我还是一点都想不起来。”

　　战胤霆：“那一年，我十岁，你八岁，在F洲……”

　　“战爷——”

　　他话未说完，就被匆匆走过来的秦琛打断。

　　他身后还跟着一个已年过半百的老人，森冷的眸子却如苍鹰般锐利，气势凌厉。

　　秦琛在战胤霆和顾渺面前顿住脚步，神情恭敬。

　　“战老爷子听闻你昨晚出事，特意过来帝苑看你。”

　　顾渺眸子骤然一缩，眼底闪过惊诧，惊觉不好——

　　战胤霆此刻还未服下能暂时缓解压制病毒的药。

　　除开她，现在任何人出现在他的面前都相当危险。

　　战胤霆冷酷的绯色薄唇邪异地勾起，用力棝紧她。

　　他眉眼狠戾地一挑，神色诡谲病态。

　　“我不认识你们，你们是不是想来抢走渺渺——”

　　“……”秦琛微微一愣，他见过不少战爷发病的状态。

　　他不禁蹙眉仔细观察一下战爷的情况，心底一阵发毛。

　　男人冰冷的眸子泛着病态的殷红，神色越发阴鸷狠戾。

　　不是第一次见战爷发病，唯有这一次，却让他觉得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还要骇人。

　　“不是——”秦琛忙的开口解释，“我是你的下属，只会永远忠诚于你。”

　　“我怎么会跟你抢‘顾渺’小姐，也不敢。”

　　战胤霆的神色并没有因为他的话好转，阴鸷道。

　　“既然你们是我的下属，那就应该唯我的命令是从！”

　　“你们赶紧给我滚，不许再来打扰我和渺渺！”

　　秦琛面色满是担忧。

　　他深知战爷情况很不对，担忧顾灵芸一个人搞不定。

　　顾渺开口：“你们先离开，这里有我在就行。”

　　“上次书房也是我一个人在，战爷也没有出事。”

　　“你身上现在也有伤，留在这里也没多大用处。”

　　秦琛：……

　　“好，那你有需要就随时呼叫我们。”他无奈。

　　战老爷子站在一旁看着这一幕，眉头忍不住皱起。

　　他神色阴沉似水，厉声斥责秦琛，“她算什么东西！”

　　“一个被顾家抛弃的废物+草包，没用的野种！”

　　战老爷子并不知道前两次战胤霆发病时的事情。

　　他最近才收到消息，当初嫁过来的人不是顾诗萱，而是一无是处的顾灵芸。

　　他这才明白，当初被顾老爷子狠狠摆一道。

　　碍于和顾家的合作，他却又不好和顾家撕破脸皮，顾灵芸无疑是最好的出气筒。

　　战老爷子神色一凛，威严的脸庞神色越发冰冷严峻。

　　“你们主子发病居然留这么一个废物在这里照顾他，出现什么事情你们担待得起！”

　　“南宫尧在哪里，还不赶紧把他叫过来！”

　　随着他的话音落下，秦琛的身子僵了僵，顿时感觉到肃杀的冷酷气息在四周蔓延。

　　炙热的阳光之下他依旧生生感到一阵寒意！

　　他惊觉大事不妙——

　　战爷每次发病，都会把顾灵芸当做‘顾渺’来对待。

　　就算他们平常对‘顾渺’再有诸多怨念，也都只敢旁敲侧击地稍微提醒下战爷，让他放下‘顾渺’。

　　断然不敢在战爷发病时还拿‘顾渺’去刺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