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章:怎么处理苏柠?
“我早就跟你讲过了让你及时收手,这种害人的东西你非要弄!”
呼吸局促,孟茭白现在后悔死了,非要让蕊蕊来岛上,落入了恶魔的手里。
“等到回去了,我会让人把离婚协议送到景家。”
猩红带着血丝的眼只是震惊,捏住她纤细的胳膊也更加用力。
“茭茭,”他轻笑着,“你是在跟我开玩笑吧?离婚?”
怎么能说离婚这两个字,怎么可以。
他不允许,绝对不允许。
他的字典里从来都没有离婚这两个字,只有丧偶。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茭茭,给我把你刚才的话收回去,我不允许!”
震耳欲聋的吼声让她耳朵痛,“你干什么呀你弄疼我了。”
恍然清醒过来,这才松开她,“对不起,茭茭,是我太激动了。”
她捏了捏红肿的胳膊,
“你先给我让开,我要去看看,”孟茭白的浑身都在发抖,究竟是个什么样的女人,能够干出这样丧尽天良的事。
看来之前她说的陆棂做的那些,肯定就是她自己做的,却安在了别人头上,实在可恶。
转头想要捏住陆棂的手,可是她的速度极快,缩了回去,孟茭白说道,“陆棂,你可以帮我先照顾一下蕊蕊吗?别人我都不放心,我就放心你在她的身边。”
说起来她都有点脸红,刚才还那样对待她。
“只是希望,景夫人你不要再妇人之仁,蠢得无以复加了。”陆棂接过了那几块耳蜗的碎片。
孟茭白也没有反驳,这样说起来,似乎她的确是有点蠢了,好吧她承认。
“我陪你过去,苏柠被关在岛上监狱了,监狱是需要有我的通行证的。”
很少有人知道,这个岛上还有一个监狱,只是非官方的,主要是处置一些世家豪门犯了大错的佣人,或者是主人为了一些家族秘事而杀人灭口,或者是处理私生子女的地方。所以不算正规。
可是这里,却是从来都没有人成功逃出去过。
“那好吧。”孟茭白即使不愿意,也还是妥协了。
两人一起走进了监狱的最里面,经过了重重的关卡,她也算是见识到了这里的恐怖,孟茭白几次吓得捂住了眼睛,景明和无奈地蒙上了她的眼睛,带着她往里面走,也算是跟这里的狱警打过了照面。
一个一个的“夫人”和“家主”地叫着,早就知道家主极为宠溺跟个宝贝似的夫人,现在也算是见到了她的庐山真面目了。
到了监狱的最里面。
“我一个人进去。”
景明和拗不过她,只好随她去了。
“在后面保护好夫人,不要让那两个脏东西碰到夫人。”
“是。”
下属阿雷点了点头,就跟在孟茭白的身后进去了。
那脏污不堪的环境让她捂了捂鼻子,差点吐出来,这,这对她来说视觉的冲击属实有点大了。
“现在,也只能算是恶有恶报了。”
孟茭白唏嘘感慨。
苏柠和阿坤是分开关押的,苏柠的胳膊现在已经被卸了,痛的连叫唤都说不出,
“那她应该怎么处理?夫人?”
阿雷问道。
夫人有着绝对的决定权,决定这两个狗男女的死活。
苏柠迷迷糊糊发着烧,终于知道了什么叫生不如死,血污的眼睛模糊地看着眼前的女人。
“江旖旎...江旖旎.,....”
喘息着微弱的恨意,声音太微弱了似乎察觉不出恨意。
此时,苏柠已经把面前的孟茭白当成了江旖旎。
孟茭白靠近几步,她的血就溅在她的白色衣裙上,仔细地辨别嘴型,她不禁上前。
“等等,你刚才说什么?”
苏柠已经被打的失禁了,浑身跟个软体动物似的爬趴着、
“江旖旎…江旖旎…”语气渐渐微弱了下去。
孟茭白靠近了过去仔仔细细地听她的嘀咕,在听到“江旖旎”这三个字的时候大惊失色,手指颤抖着,也不顾自己洁癖,摸了摸她脏污的血手。
“你,你给我醒来,你说,为什么,为什么会知道这个名字?”
孟茭白伸手推她,可是苏柠已经彻底失去了知觉,已经昏死了过去,浑身上下没有一块完好的地方。
“夫人,怎么了?”
阿雷觉得夫人的表情有些不对。
她抚了抚胸口,平静回答,“没事,”
“这个女人,既然是害了我的女儿,那理应交给我们孟家来处理,这样我才放心。”
阿雷点了点头,低头说道,“夫人说的是,家主也是这么说的,一切全由夫人和葳蕤小姐的意思来,想要怎么处理,都可以。”
卧室里,江葳蕤依旧被困在梦魇里,像是被困在了一张巨大的网里面,想要挣脱却挣脱不开。
每到了下一个路口,那一张阴鸷阴郁的大脸就猛地靠近,掠取了她面前的呼吸,巨大的力度像是蜘蛛网把她捆缚在里面。
“不....不要....”
“景白...别过来....景白....”
陆棂在旁边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给她擦冷汗。
“没事了。没事了。”
心里一直腹诽着,这该死的景白,在梦里都还不消停。
“老公,你再帮我打一盆热水过来吧,我帮她擦擦汗,”
“猫猫,你要知道,虽然我不说,可你也不能这么偏心吧。”
虽然话里是这么说,但是陆棂一让他做什么,他就不沾屁股站了起来,拿起了毛巾走向了浴室,丝毫没有拖泥带水。
“老公,对不起,我知道这段时间的确是我忽略了你,但是我保证,等到这些杂事处理完了,我们就立刻回云城。”
陆棂说道。
“那你难道不回到江城吗?你的姐姐,还有你的亲人,都在江城,你真的舍得跟着我远走,永远留在云城?”
这话一说,她愣了愣,看他什么都了然于心的样子,这段时间她都没有来得及告诉他那些往事,是因为她不知道该怎么说出口,说她从小就是被父母厌弃的怪胎?
“你知道她是我姐姐,那你还知道?”
“嗯。”
立刻领会到了她话里的含义,“我知道这个景夫人和你是什么关系,我也知道这个江葳蕤是你什么人。”
怎么有的人,即使不言不语,就可以心灵相互契合,可是有的,即使身上流淌着相同的血液,被那最亲密的关系羁绊着,却形同陌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