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晚让君银出去跟陆朝玖交流,顺便把那几个里昂的追随者给带了出去,屋子里只留下宋晚,跪在地上,精神崩溃的陈佳思和身残志坚的里昂小姐。
宋晚坐在轮椅上跟两人保持着最安全的距离,以防这两人发疯伤到了她。
“咳咳,陈小姐和里昂小姐,君银的问题差不多解决了,下面该我解决我的问题了吧。”
陈佳思还在出口成脏的骂着人里昂趴在地上起不来,安安静静,像要发起进攻前的蛰伏豹子。
“不论之前你感没感到害怕,但是现在我处在这个坐标我就不能让你们感到不害怕,哈哈。”
怪异的笑声从宋晚嘴里发出,配上其余那两个惨,烈的女人,这场面好不诡异。
君银和陆朝玖站在门外听着里面的动静,互相不言语谁也不先说话就这么尬着。
实际上是外面的温度太低了,又加上是山上,夜晚的温度是真的难抗,陆朝玖还好穿的是一件较厚的蓝色毛衣,而君银虽然围了件旧围巾,可是常年全球流浪的他站在京城室外也扛不住,它不是全范围的冷,而是先从脚开始,慢慢往上延。
君银忍不住先开了口:“挺冷的哈,不过你真听话,晚子让你出来,你就出来。”
陆朝玖靠在墙上,看着君银自如地点了支烟,试图抵抗寒冷,把眼睛瞥向了别处:“别忘了什么事是你该干的。”
“真冷哈。”君银这人自许是最有原则的,答应别人的或者他认定的东西是要始终伴随他终生的。
这是他的信仰。
屋内——
宋晚先拿陈思佳下的手,她现在的这副身子打不了人,可不代表骂不了人。
“你心目当中的完美爱情,也不过是沉迷于一个男人,还为他驱使,结果你得到了什么,他是更加地爱你,还是你有更多的钱?”
“哼,你这种低贱的人,怎么配有资格知道我们的事情,笑话,你都不知道被卖了多少次了,也配谈爱,不过是不是也跪着向别人求过钱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趴在地上的里昂发出了桀桀的笑声,怪异死了,宋晚刚刚听陈佳思在这里鬼话连篇,没有什么波澜,但是趴在地上的这位知道的事情关于君银俱乐部可是不比宋晚少,如今一如反常的抬着阴翳的眼眸看着宋晚,不同君银在这里时的行为,宋晚看着有些反感。
“不是我就纳闷,他有什么值得你这么做呢,选择背叛自己的父亲选择去把一切奉献给了一个根本不可能不善待自己一生的男人,陈佳思你学的知识是白学的吗,还是说你父亲把你养大,培养成这样,就是为了让你帮着一个外人来迫害自己家,哈哈哈,也是,不错呢。”宋晚搞不懂,但是就算陈佳思又怎样,怀有坏心思的,罪魁祸首是在旁边趴着的这位。
“喂,被银酱打的感觉如何,嘶,让我猜猜,你现在,不说话,是不是自己在心里狂喜,他终于碰了你?”宋晚很是自信里昂的内心是这样想的,尽管被打,但是也是肢体接触,可是她这表情就是表达了这种意思,变态是真的。
“你自以为待在他的身边时间最长,技术高我一等,所以你便瞧不起我,你不想跟我说话,但是,你知道吗?”君银这是捡了个什么样的人,自视清高,情商真差劲。
“你想通过这件事情,借他人之手,除掉我,可是呢,我应该庆幸,你算漏一步呀,而且,呵呵。”
“我挡了你的路吗?”在俱乐部里,虽然她是一个新人,但是
“没有,你的地位,君银给了最高,运营部,你来搞,然后现在我退了,你更加应该开心才是,不过呢,我有的是方法,让君银这个人一辈子都会围绕在我身边,你最想的事情,我却偏偏要把它变成不想,多好啊。”这句话明显刺激到了里昂,嘴里吐露着骂人的法文,她就是看不起野这个人,但是她的君银是高贵的,原本该受万人敬仰,野这个低贱的人不配的,她怎么敢说出这样的话,怎么敢。
一瞬间里昂回忆起了野刚进俱乐部的时候,君银变成了一个什么样的人,原本东亚这边的事情是另一位同事负责,可是自从君银亲自把这个女人带进俱乐部来之后,东亚这边的事情他就全权负责,其他地区的事情或多或少有积压,所以她这一年的时间忙得见君银的次数屈指可数,另外给她的任务也是一些简单,危险系数比较低的。
她内心有不满但是还是听君银的安排,但是却在暗地里散播野的动态给俱乐部的对家,野这个人物的相关信息,比如夸大她的技术,让对家暗暗地对他下杀手,可是这个人偏偏又怪的很,任务一完成,踪迹总会难以查询,最后总是不了了之。
在陈佳思找到君银俱乐部的时候,提的要求,就是找一个替罪羔羊,顶替他父亲公司机密泄露的事情,然后为她自己和她男朋友开脱,实际上是为了她男朋友把矿的机密卖给国家边陲的某个恐怖组织,好为陈佳思的男朋友和他背后集团牟取暴利。
至此,里昂才会把野安排了进去,只是为什么没有要了野的性命,这要是在西欧,这种情况早就被人拖进一个小巷,给乱棍打死了,可是为什么不一样。
她为什么还坐在轮椅上,以一个胜利者的姿态俯视着她,凭什么。
宋晚看出她眼睛里的不甘和愤怒,眼底却是平平淡淡,她这一生至此经历过生不如死,濒死,生不如死发生在成年当天,发生在她高中毕业,在这片土地上,濒死发生在那晚,就是被众人推入深渊的那晚,身上的疼痛是什么事情都缓解不了的,骨头会有缝隙,皮肤会有伤疤,总会有些奇奇怪怪的细节显示着那天晚上的细枝末节。被人摁在土里,你不知道,那些男人下一脚会出现在自己身体的哪一部位,你不知道,除了毒打,他们是不是还会做出什么令人耻辱的事情,你不知道,自己撑着着疼痛会到几时,你不知道,君银还有多久回到,你最后也不知道,关于陆朝玖对于这件事情的态度如何。
宋晚越想越觉得窒息,就是那种彷徨无助到达了极点,头不自觉的往上抬,看着屋顶的灯光,明晃晃的很,是的了,她现在所处的位置是陆朝玖的屋子,不是之前。
当她垂下眼眸看向那两个人,冷酷地说到:“我从不是善人,更何况是害我之人。”
“一个不留,地中海。”
说完看向这座别墅的窗外,那里站着几道人影,是陆朝玖和君银还有江默,还有几个她不认识的人,陆朝玖看到了宋晚的视线,直接光明正大地盯着她,君银眼神闪躲避开宋晚扫在他身上的视线,江默等人直接被忽视了。
他们出现在窗边,是江默注意到摄像监控里面宋晚的眼神情绪不是很对劲,所以最先走到窗边换个视角来观察宋晚的变化,跟着他的一批保镖,另外陆朝玖看着江默走了过去,淡定从容地也走了过去,君银在原地停顿了一会儿,最后才走到窗边。
最后是宋晚向着陆朝玖点了点头,陆朝玖等人才走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