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

　　——

　　——

　　——

　　在玄域外界，青天巨剑，天青真龙，青黑真龙三大虚影现身的同时，位于另一处遍布紫黑气息的空间之中，一道某样物品落下的声音无比清晰的响彻在整个空间之中。

　　伸手拿起前方的茶壶，缓缓倒了一杯茶，继而给对方同样倒了一杯，然而两人却是没有继续品茶，两个茶杯就这样，以一种极为平静的方式再一次的出现在这个空间之中。

　　就这样，

　　时间在这一刻仿佛都不在流动一般，

　　整个空间之中缭绕着一股令人捉摸不透的寂静，

　　两人似乎都在等待着什么，

　　又似乎对什么都没有想法一样，

　　对于他们来说，眼前的这种状态也是早已在他们的预料之中，至于接下来，自然也是。

　　——

　　——

　　——

　　那双漆黑的瞳孔缓缓抬起，只是此刻，其中所带有的竟然是无比期待与凝重认真的神色，淡淡道：

　　“传闻之中的四象之首，拥有不朽玄天之意的青龙碎片怎会在你这里？”

　　在其对面，青衣中年却是没有回答他的问题，直接反问道：

　　“位列卦天帝八大顶级法则第一位，苍穹之势——地裂苍玄是如何出现在你身上的？”

　　“哦。”

　　听到对方不仅没有回答自己的问题，还对自己提出问题，让叶云感到了一丝好奇之意。同样没有回答对方的问题，继续道：

　　“既如此，那我便换一个问题，”

　　说到这里，

　　叶云却是没有再继续说下去，缓缓拿起桌上的茶杯，随意的品了一口，随后便是放下茶杯；而在其对面，青衣中年不知何时拿起了茶杯，两人同时将手中的茶杯缓缓放下。

　　“当。”

　　伴随着这一道声音无比清晰的响彻在整个空间之中，

　　那双宛若无尽深渊般的漆黑瞳孔瞬间扫向对方，一道平淡到透露着冰冷之意的声音打破了一直缭绕在空间之中的那股令人捉摸不透的寂静，道：

　　“让路。”

　　“或者——死。”

　　——

　　——

　　——

　　自玄域诞生之初，灵兽就是一切的主宰；如今，历经无数时代的变迁，就算是人类已经成功地崛起，自身实力一路达到了武道巅峰的程度，但事实上，除却那一位强到变态的存在之外，玄域，依旧是灵兽的天下。

　　四大禁地之中，唯有无渊青峡的存在最为久远，也是最为神秘的。自禁地出现之后，世人皆知其中的危险程度，无渊青峡也是其中之一，但是他们却从来没有想过，当初卦天帝设立四大禁地的真正意义，自然也从来没有想过，那经历过无数岁月洗礼的无渊青峡在成为禁地之前究竟是什么样的存在。

　　之所以会造成此等后果，除却其本身的各种现象之外，自然还有着其他在背后运作的力量，才使得至今为止整个玄域没有一人能够发觉其中隐藏的秘密。

　　但是，

　　现在，

　　他们，

　　却是迎来了第一位客人。

　　那双通体青色，透露着神秘，道韵气息的瞳孔缓缓抬起，其中隐隐透露着冰冷，阴沉之色，道：

　　“既然你已洞悉一切，”

　　“便应该知道，”

　　“我的回答只会有一个——，”

　　“此路，”

　　“禁行！”

　　——

　　——

　　——

　　在说出‘禁行’二字的瞬间，位于青天巨剑一侧，天青领域之中，那一道独立于天地之间的巨大青龙虚影直接化为一道流光，随后冲向九天之上。

　　下一刻，

　　四道宛若利剑般的龙爪立于云霄之上，那无比庞大的龙首缓缓抬起，那双充斥着无情，冰冷的瞳孔猛然扫向下方的一切，

　　“吼！”

　　一道无比嘹亮的龙吟之声直接将整个玄域都为之一颤，龙吟之下，一切生灵尽皆臣服。

　　直至这一刻，位于下方的人们才真正的认识到，那传闻中立于万物之顶点的存在，究竟蕴含着多么强大的能量。

　　对于下方生灵的反应，青龙虚影显然是一点不会关心的，那双巨大地瞳孔微微扫向对面的青黑真龙，随即俯冲而下。

　　在这一道青光落在地面的一瞬间，

　　“轰！”

　　——

　　——

　　——

　　以青光接触地面为初始，进而不断向上递进，伴随着一道道无比亮丽的青色光芒闪耀于天地之间，直至云霄之上，

　　于那在剧烈冲击之下形成的深渊之中，

　　一柄巨大的枪尖缓缓显露而出；

　　于整个玄域的天地之中，

　　一道极为笔直，宛若巨山一般的枪身逐渐形成；

　　在那早已超出人类视线之外的九天之上，

　　一道立于云霄之上，通体青色的枪柄已经绽放出光芒。

　　伴随着青色光芒的不断上升，

　　一道直接贯穿天地的堪比星辰大小的青色长枪彻底的出现在人们的视线之中，

　　那立于无尽深渊之中的通体青色的巨大枪尖给人一种极为危险之感，令人不寒而栗；

　　那充斥于天地之中，宛若龙身缭绕一般，布满巨大龙鳞的枪身给人一种无比强大之感，远远看去九能够察觉到其中蕴含着无比恐怖的能量；

　　那立于云霄之上的，宛若山峰一般的青色枪柄给人一种高山仰止，望而生畏之感，其中所蕴含的似乎就是传说中无上道韵的气息。

　　当一切合而为一之时，

　　一道宛若无上利剑一般的青色气息出现在天地之间，一经出世，直接撕裂九天本源，无尽寰宇都为之震颤。

　　这一刻，

　　在充斥着漆黑之色的无边宇宙之中，一道道无比明亮的光芒宛若沉睡之中被什么东西唤醒一般，闪烁着那仿佛代表着永恒的光芒，这是一颗颗隐藏在浩瀚宇宙之中的璀璨星辰，亦是一道道隐藏在亮丽银河之中的无尽星宇。

　　时隔无数个时代，经历过数不清的山海变迁，其时间的久远已经到了天地都快要将其遗忘的程度，整个星宇之中，还能够记得当时之事的恐怕也只有那各大势力的老祖级别人物了；

　　但是，无论经过多长的时间，见证过多少时代的更替，在见证到真正的气息之时，他们一定会记得，那曾经立于天地之下，无数人之上，一举成就无上至尊的存在，

　　武道巅峰之境，

　　无上帝境。

　　帝级强者，

　　真正意义上的君临天下，

　　天地间至高无上的存在，

　　其本身即为天道，

　　其意志即为天地法则，

　　一手，可动天地；

　　一眼，可破万法；

　　所谓的帝级，

　　就是天地间战力巅峰之境的代名词。

　　而现在，

　　出现在他们眼前的，那柄通体宛若青龙缭绕般的巨大长枪所显露的气息，那股无视天地一切的气势，只有两个字可以形容——

　　帝气。

　　远古天地法则，

　　四象之一，

　　东之青龙所化，

　　帝器——不朽玄龙枪。

　　——

　　——

　　——

　　在不朽玄龙枪出现的那一刻，

　　位于紫黑色的空间之中，

　　两人之间仿佛被一把无比巨大的灵刀劈开一般，

　　将其中的一切都分隔开来。

　　以中间的石桌为线，

　　其中一侧，

　　青衣中年早已起身，

　　在其身后，

　　是无数棵充斥于天地间的苍天巨树，每一棵树上都充满了宛若万物本源一般的苍翠碧绿之色，令人为之叹服；

　　其身之上，

　　是一道充斥整个空间的青色龙影，龙爪可撕裂天地，龙尾可横扫乾坤，那带有着无比尊贵气息的龙首之上，一双巨大地瞳孔冰冷的锁定在叶云的身上。

　　其身之下，

　　是一片宛若没有尽头的满目疮痍的土地，其中布满无数个带有着紫黑之色的裂缝，而在裂缝之中，隐隐有血红之色显现，令人观之恐惧无比。

　　尽管此刻两人实际的距离和之前一样，仅仅相隔一个石桌，但是现在，两侧之间却像是隔有一道天堑一般，其中所蕴含的能量之大，天地之变早已超出一切可以形容的范畴。

　　此刻，

　　一柄长约九尺，通体青色的长枪出现在青衣中年的面前，右手提枪，随即向前挥出，那蕴含着无比恐怖气息的枪尖直指叶云；

　　与此同时，位于玄域外界的不朽玄龙枪从深渊之中缓缓抽出，伴随着周围天地之气的扰动，那无比巨大的枪身横立于虚空之上，其枪身之巨让人们只能够看到那无比巨大的通体青色的枪尖，其所指之处正是那道青黑真龙。

　　青衣中年看向叶云，那双充斥着青色气息的瞳孔之中透露着无比冰冷的神色，道：

　　“玄域四大禁地之一，”

　　“无渊青峡的镇守者，”

　　“苍玉生，”

　　“在此宣告，”

　　“踏入青渊者，死！”

　　——

　　——

　　——

　　而在整个空间的另一侧，

　　对于眼前发生的一切仿佛都没有任何感觉一般，双眼微低，看向眼前仅剩一半的石桌，以及那摆在自己面前的仅剩一个的茶杯，所幸其上的茶壶还保存了下来。

　　伸手拿起茶壶，将其中所剩无几的茶水缓缓倒入玉杯之中，在此过程之中，叶云自始至终都没有看过青衣中年一眼，对于他来说似乎眼前的事情比任何事情都要重要。

　　整个过程并没有持续多久，玉杯很快便倒满了，将手中的茶壶放下，在其拿起茶杯的瞬间，一道极为平淡的声音传至整个空间之中其声音之清晰度让人如临其境一般，道：

　　“既如此，”

　　“便请无渊青峡镇守者——”

　　“赐教。”

　　话刚说完，

　　叶云左手向前随意挥出，一道青黑色气息随即显现而出，一经出现便直接穿到苍玉生所在的天青领域，化为一柄长约九尺的青黑长枪，枪柄向上，枪尖向下，竖直地插于地面之上。

　　在这整体遍布青色气息地领域之中，青黑长枪的存在可以说是极为的明显，而叶云此举，挑衅之意显露无疑。

　　当然，

　　这种挑衅对于苍玉生来说，根本就不是问题，因为，在叶云话音落下的时候，便已经注定了此事的结局。

　　没有任何的迟疑，手中的青色长枪猛然横扫，一道宛若汹涌波涛一般地空间涟漪直接席卷整个空间。

　　而在这股空间涟漪之后，

　　那无数道苍天古树之下，

　　那无尽地大地深渊之上，

　　那充斥天地的青龙之前，

　　一身青衣的苍玉生手持不朽玄龙枪，那双青色瞳孔之中充斥着无情，视万物为蝼蚁的淡漠之色，那已经不是人的瞳孔了，那是属于万灵顶点的真龙神瞳，看向下方正在端坐的叶云，冰冷道：

　　“斩！”

　　一声令下，

　　伴随着苍玉生的长枪斩下，整个紫黑空间的天青领域中的一切都化为无数道青色气息，化为一道通体青色，无比凝实的青龙之体，龙首啸天，冲向叶云的所在。

　　在玄域外界，

　　宛若有一位巨人在挥舞一般，那柄不知横穿多少星宇的枪身猛然下压，其翻转所造成的强大力量直接将星宇之中的诸多小型星辰震碎，至此，整个枪身呈斜立状态。

　　下一刻，

　　携带着宛若无穷般的，充斥着远古，神圣气息的不朽玄龙枪直接向前方的青黑龙影劈斩而下。

　　伴随着斩击而下，不朽玄龙枪直接在天地中留下了通体青色的无比巨大地斩击灵形，其之状态就算是在无尽星宇之中，都能够极为清晰的看到，其力度的强横程度早已达到了另一个维度，已非人力可及。

　　——

　　——

　　——

　　看向眼前的这一道用毁天灭地都不足以表达的攻击，整个玄域，甚至是整个星宇之中，

　　所有人都为之吸引，

　　所有人都为之叹服，

　　所有人都为之恐惧！

　　在看到这一道攻击斩向青黑真龙的那一刻，

　　整个玄域的人抱有着各种各样的神情，惊讶的，失落的，开心的，痛苦的······等等，但在这一切情绪之上，是一道根本隐藏不住的恐惧之色。

　　那是一种最为惊叹的，最为真实的，也是最为本能的反应。

　　只因为，

　　这一刻，

　　他们在真正意义上的感受到了，自己是多么的渺小。

　　面对比自己略强一些，或者是强上几倍的程度下，人们或多或少都会将之归为其他地方的原因上，又或者是直接鼓励自己的内心，以此来消减那面对强者的恐惧，以及自己的渺小之感。

　　但是，

　　在眼前这道可以说是恐怖到了极限程度的和攻击之下，他们甚至都不会产生找原因的想法，因为，他们心中本能的知道，无论找到什么合乎情理的原因，在这一刻都只会让自己变得无比可笑罢了。

　　而这一切，

　　都只因为眼前这道攻击的代表了两个字，自数万年前就已经深深烙印在他们灵魂深处的两个字——

　　帝级。

　　——

　　——

　　——

　　在无数强者全神贯注的看着眼前的不朽玄龙枪发出的这一道攻击之时，其中有两个宗门的强者同时却在关注着另外一件事。

　　其一，是掌管玄域北灵之地的天圣宗；

　　其二，是掌管玄域西灵之地的雪琼宗。

　　而他们所关注却是在同一个地方，

　　玄域四大禁地之一，

　　雪琼天山。

　　在无数道气息直接转化为天青气息的那一刻，

　　位于雪琼天山那早已超出云霄的山巅之上，

　　那令无数人闻之丧胆的冰冷彻骨的雪风中，

　　一道冰蓝，一道血红的通天光柱直冲天际，

　　在接触虚空的一瞬间，

　　俱都化为一道道天青之气，

　　融于不朽玄龙枪之中。

　　而在光柱之下，

　　两道瘦弱的身影悄然站立其中。

　　两人相互对视着，随即俱都露出一丝无比轻松的笑意，那笑意之中仿佛充满了数不尽的艰辛，永不放弃的坚持，以及达到心中目标的最初的一丝放松。

　　其中一人，

　　是一位身穿冰蓝便衣的少女，年约十八，手持一柄长剑，其剑身之上的冰蓝之气正逐渐消散，露出了刻有一道道纹路的青色剑身；

　　其身四周缭绕着一道道冰蓝之气，就连雪琼天山上的极度冰冷灵气也为之凝结；一道道极为晶莹透亮的闪烁着冰蓝之色的雪花纹路在其脚下显现；

　　冰蓝色秀发随风而起，那双冰蓝色的瞳孔宛若钻石般明亮，那无比美丽的面庞隐隐带有一丝红意，宛若冰天雪地之中傲然绽放的雪莲一般，充满着孤傲与仙气。

　　另外一人，

　　年约二十左右，身穿雪白便衣，腰间配备着一柄天蓝色的灵剑，

　　三千青丝散于双肩之上，那绝美的面容之上宛若万年寒冰一般，没有任何的表情显露。

　　此人天生异瞳，左为雪白，右为冰蓝，在那双瞳孔之中所能感受到，依旧是一股无边的冰冷，根本没有其他任何情感的存在。

　　其周身缭绕着一道道血红之气，如同前者一样，血红之气仿佛带有温度一般，直接将周围的冰雪融化，或者说是湮灭更为贴切一些，那宛若无尽的风雪仿佛因为她的存在而有所停滞一般。

　　两人之间的相差程度，宛若天地之中的阴阳一般，一位象征着无比圣洁的天山雪莲，于无尽风雪中傲然独立；而另一位，则是象征着无比残酷的修罗血花，在无尽地狱中凌驾一切。

　　然而，

　　就是这样的两位存在，因为一个人的出现，让她们之间有了共同的目标。

　　此刻，

　　一道带有着清灵的声音在两人身后响起：

　　“恭喜你们，成功了！”

　　听到这个声音，两人回头看向来人，恭敬道：

　　“见过雪琼前辈！”

　　伴随着一片片极为明亮的白雪缓缓落下，逐渐汇聚于一体，自上而下，一道身穿白衣的身影出现在两人的面前；

　　这是一位年约十六岁的少女，其面庞并没有这两人那么惊艳，是一张极为标准的瓜子脸，雪白色的头发扎于身后，两道雪白的睫毛之下，是一双无比明亮的雪白瞳孔，脸上带有着一丝腼腆之色，给人一种小家碧玉之感。

　　看向眼前早已脱胎换骨的两人，雪琼的脸上却是带有着担忧之色，那双雪白的瞳孔缓缓看向上方，凝重道：

　　“你们已经察觉到了吧？”

　　听到雪琼天山提起，两人的视线也是随之向上方看去，双眼之中俱是带有着一股凝重之色，其中还有着一些其他的神色。

　　两人同时道：

　　“是的，那应该是——”

　　“不是应该，那是四大禁地之一，无渊青峡的镇守者所引发的帝级力量，而他的对手，想来就不用我说了吧。”

　　说到这里，雪琼天山收回视线，有些不舍的看向两人，随即化为一片片雪花消散于天地之中了。

　　一道清灵的声音顺着雪琼天山的寒风，出现在两人的周围，道：

　　“我要回去休养了，”

　　“而你们，”

　　“也是时候去办自己的事情了。”

　　听到这道声音，两人向着声音的方向施了一礼，恭敬道：

　　“恭送雪琼前辈！”

　　说完，

　　两人相互对视了一眼，其中那位身穿冰蓝衣服的少女道：

　　“无雪，”

　　“既如此，我便先回宗门了。”

　　“我们两日后再见！”

　　听到对方的话，白衣少女道：

　　“好，两日后再见！”

　　说罢，

　　两人身上灵气显现而出，一道通体冰蓝色的凤凰与一尊通体血红色的灵像直接出现在天地之中，在其周围，雪琼天山的无尽风雪都为之停下，不再流动。

　　下一刻，

　　两尊灵像消失，而同时消失的是她们两人的身影，整个雪琼天山之中，早已无法寻到她们的踪迹。

　　——

　　——

　　——

　　重圣之境

　　是为武者第七等阶。

　　到达此等境界者，已经第二次脱胎换骨，超脱于生死所限，单是寿命就已经突破至数千之数；无论是身体强度，还是神魂力量=都得到数百倍的提升。

　　圣境者，

　　神魂已经得到天地大劫的淬炼，初级便拥有一些基本的天地法则之力，其中天赋出众者，更是能够直接掌控一部分的天地之力，已达化万物为己用的状态。

　　时隔一天时间，

　　在雪琼天山的恐怖历练之下，

　　两人终于突破自己的极限，

　　成就圣者之境。

　　这两位少女自然就是当初被叶云直接带上雪琼天山的姜清云，白无雪。

　　没有人知道她们究竟经历了多少，

　　也不会有人记得她们付出了多少，

　　但是，

　　她们现身之时，

　　世人将会记得，

　　时隔数万年，

　　在玄域之上，

　　两位仅存在传说之中的帝级天才的诞生。

　　武者第七等阶，

　　造化圣者之境，

　　天圣宗，雪琼宗两大核心弟子，

　　以不至二十的年龄，

　　成圣！

　　封号——清云剑圣，天冰剑圣。

　　——

　　——

　　——

　　作为两大宗门的核心弟子，同时又是宗主之女，对于两人的关注那是必不可少的，就算是在雪琼天山之上，在两人离开的一刹那，两大宗门的强者俱是有所感应。

　　于北灵之地，

　　天圣宫本部，

　　后山，

　　一处极为幽静的庭院之中，

　　一道漆黑裂缝悄然出现，一位身穿蓝色长袍的中年男子直接从中踏步而出，那双深蓝色的瞳孔看向前方，恭敬道：

　　“姜空鸣，见过老祖！”

　　在中年男子的前方，

　　一位身穿银色长袍的老人正静静地修炼，其周围竟然没有任何的气息波动，天地灵气通畅无阻地流动着，仿佛此人自始至终就不曾存在一般！

　　于此刻，

　　“唰！”

　　老者瞬间睁开那双略带浑浊的眼瞳，静静的看向西方，也就是雪琼天山的方向。

　　随即，

　　一道若有若无的声音从其口中传来：

　　“既然她们都已成功突破，接下来的事情，你可以开始着手准备了。”

　　“是！”

　　听到老者的声音，中年男子恭敬地回道，随即直接消失在空间之中。

　　中年男子退去后，老者缓缓抬起头，看向上方的那道充斥天际的不朽玄龙枪，那双瞳孔之中隐隐带有着期待，以及渴望之色。

　　“终于，”

　　“还是，”

　　“来了吗！”

　　“时隔数万年，就让我们这些老家伙亲眼见证一下，你到底在布一盘什么样的局！”

　　——

　　——

　　——

　　于西灵之地，

　　雪琼宗三大主殿之一，

　　雪律圣殿后面的一处雪山峰巅之上，

　　一位身穿白衣的中年男人静静的站立着，那双隐隐带有着血色的雪白瞳孔看向前方，仿佛在等待着什么。

　　在他的前方，

　　是一棵无比巨大地天山雪松，尽管是在这无比寒冷的雪山之中，其强劲的生命力使得他傲然挺立于风雪之中，想来也是一件极具传说性质的灵物。

　　雪松之下，

　　一位身穿灰袍的老者独坐一块巨石之上，其身上根本没有一丝的灵气显露，但那仿佛能够肆虐一切的暴风雪却像是遇见什么极为恐怖的东西一样，直接避开老者的所在，仿佛一道天然的结界一般。

　　在其身后，一道通体雪白之色，长相肃穆到令人恐惧的灵像若隐若现，让人见之不由生出敬畏之心。

　　伴随着雪松上的一道枯叶落下，老者双眼缓缓睁开，看向身后的白衣中年，道：

　　“白枫，”

　　“无雪已经突破，她的修罗之体已经晋升完美之境；如今天地动荡，雪琼宗也是出去见一见老朋友了！”

　　“谨遵老祖之命！”

　　说完，白衣中年的身影便消失在了山巅之上。

　　老者缓缓抬起头，看向上方的那道突破天地的巨大攻击，略带感慨道：

　　“想不到数万年过去，还是没能追上他的脚步啊！”

　　“天地动荡，乱数降至啊！”

　　“也罢，休养了这么长时间，我们这一群老家伙也是时候活动活动筋骨了。”

　　——

　　——

　　——

　　就这样，

　　在天地间发生大战的同时，

　　两大宗门之间却是出现了与他人完全不同的变数，

　　但除却玄域之外，

　　还有着其他的变数正在发生，

　　不知又是否在这场战斗的始作俑者的预料之中呢！

　　云域，

　　天云界，

　　云城，

　　一座比落日城的卦魂塔大了无数倍的卦魂塔第八层之上，一位白衣中年迎风而立，中年丰神如玉，双眼似是能够看破一切，一头如墨黑发随风飘起，宛如一位翩翩公子；白衣身上有着六道银纹，身上带着一股无比神圣，威严之势。

　　比起无数人关注的不朽玄龙枪的攻击，白衣中年好像对另一侧的青黑真龙更为感兴趣，淡淡道：

　　“远古天地法则，四象之一，东之青龙吗！”

　　“这种攻击的强度已然达到了帝级的范畴，不是‘那个人’的你，又该如何应对呢？”

　　于白衣中年身后，

　　一位少女静静地站立着，年约十五六岁，身穿白衣，雪白的长发披于双肩之上，白纱之下是一张不似凡尘的绝美容颜，一双平静如水的双眸仿佛能看破世间一切虚妄，充满着冰冷与神圣的气息。

　　看向那道青黑真龙，双眼之中带有着一股莫名的神色，一道无比清灵的声音出现在空间之中，淡淡道：

　　“父亲······”

　　在少女说话的瞬间，白衣中年的瞳孔微微向身后扫去，直接打断对方的话，道：

　　“小梦，”

　　“我曾和你说过，当年的事情绝非你想象的那么简单，待你实力达到之后，便会知晓。”

　　“事已至此，多说也是无益。既然他让你拿到了卦魂本源，你便直接吸收吧，其中应该有一些你一直以来想要的线索。”

　　说到这里，白衣中年摆了摆手，不容置疑道：

　　“去天卦困龙塔，一年之内突破重圣之境，否则，你就不用出来了。”

　　“是！”

　　“云梦领命。”

　　此刻，

　　面纱之下，那道绝美的容颜之上没有一丝对惩罚的恐惧，所有的是那已经快要按捺不住的兴奋之情，那种对一直苦苦追寻之物的渴望之情，那种深藏在灵魂深处的只存于记忆的家人亲情。

　　说完，云梦便离开了。

　　看着白衣少女退去，白衣中年缓缓抬起头，看向那早已被战斗气息波及的无尽夜空，一往无前的神色变为无尽的沧桑，感慨道：

　　“数万年的时间已经过去，”

　　“卦天帝，”

　　“你当年究竟隐藏了什么？”

　　“如今，”

　　“又要重见天日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