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讨厌~”
华国的夜,很深。
一环淄海市皇家高区道边,一辆黑色SSC Tuatara隐匿在夜色中。房车内,一个女人正在极尽挑逗一个男人。
女人柔弱无骨,樱红小嘴就要覆上他性感的薄唇时,不知怎么,他忽然心里一阵反感,条件反射地将女人踹了下去。
女人面朝下,啊一声摔个展挺。
他坐起身,慢条斯理地倒杯酒,品着。
女人暗自咒骂:妈的没用!
她愤恨爬起,不想瞟见床底下时惊呆了,怔愣两秒后,大声尖叫。
男人沉下脸,显然对女人的聒噪不满,却见她直勾勾盯着床底,男人狐疑地弯下腰去,一瞬,四目相对。
床底下,一双晶亮的大眼睛眨巴眨巴看着他,他直起身,反应两秒,又弯下腰去,没错,还是那双BlingBling的大眼睛。
确定床底下确实藏着个人后,男人野蛮地将她拉出来。
他的手掌如铁钳,捏得她生疼,她不满地皱着眉。
房车内灯火通明,男人目光锐利,端详着这个狗胆包天藏在床下听墙角的顽劣女。
长发及肩,如瀑倾泻下来,发梢卷曲。
包裹在其中的小脸,白皙如玉,媚眼如丝,冷睨着他,风情万种。
这女人,妥妥的小妖精一枚,浑身上下都散发着勾人的气息,简直要命。
小女人看见男人的第一反应喉头一紧,眉目不大自然地闪了闪,靠之!她竟然对一个男人有反应了!
昏黄的暖光下,男人坐在那里,风流天成,尊贵难掩,淡淡的笑中藏着邪恶,是张颠倒众生的脸。
对峙几秒后,小女人甩开他,转身便走,正要打开车门,忽然听到外面传来凌乱的脚步声,她想也没想,直接回头扑进了他怀中。
男人正要伸手去拉,她就扑了进来,他微微一愣,一股冷香扑入鼻中。
接着,是她柔媚酥骨的声音:“先生,人家是正经女孩,却被坏蛋盯上,非要逼人家弃良从娼。”
他笑,如三月春风,音色清冽磁性,薄唇贴在她耳边:“乖,说实话。”
小女人柔弱无骨的声音瞬间冷却:“我需要你的帮助,开个条件吧。”
他微微侧眸,两人靠得很近,她脸颊伏在他肩头,他侧眸正好能将她美丽春光一览无遗。
他眼瞳一暗,声线隐隐喑哑:“一夜,我帮你,你要乖乖巧巧、无条件地陪我一夜。”
小女人脑中快速权衡利弊,点头,“没问题。”
男人捏起她下颌,逼她直视自己,她红唇轻启,吐若幽兰,滚烫的气息喷洒到他的脸上。
他喉结滚动一下,修长的手指在她软唇用力一摁,再也忍不住,将她压在身下。
这个时候,脚步临近,听到了车内不和谐的声音。
黑衣人面面相觑,短暂犹豫,还是敲响了车窗。
男人正沉迷中,听到叩击,停下动作,埋在她颈肩深吸一口,沙哑地问:“谁?”
“慕少,对不起,打扰了,”外面的黑衣人说,“一个穿红色晚礼服的女人在风颐园闹事,逃到了这边,请问慕少可有见到?”
“没有。”慕野钦的声音满透不耐,眼睛一直盯着在他爱抚下娇艳欲滴的小女人,迫不急待想马上就办掉她。
“慕少——”黑衣人还想说什么,里面传来暴喝:“滚!”
不一会儿,外面没了动静,小女人听着渐行渐远的脚步,提起的心缓缓放下。
身上的男人邪魅一笑,鼻尖抵着她的鼻尖:“这下没有人来打扰我们了,嗯?”
她粲然而笑,眉眼弯弯,明明妖媚绝艳,却笑出了清纯,极具欺骗性,晃了他的眼。
她突然扣住他肩头,猛地用力,一个颠鸾倒凤,换成她上他下,她依旧笑得那么纯情,柔柔开口:“急什么~”
男人眸底已经酝上欲火,准备随时喷薄爆发。
顿时,那股欲火凝结。
一股强大的电流,从他下面贯穿全身,就这么一下子,熄灭了他全身欲火,血液回归四肢,每一个毛孔都不再兴奋。
小女人咯咯笑着拍拍他肩,使坏地朝他耳朵吹气,“先生,有缘再见哦。”
她嚣张地翻身下来,大刺刺打开车门消失在夜中。
过了许久,电麻渐渐弱了,悠地一记剧痛蔓延。
“啊——”凄厉的惨叫划破长空,男人蜷缩着身,晕死了过去。
**
上午八点,淄海市人民医院,皇家私人病房内——
阳光洒进落地窗,冲淡了病房内雪白的冷清,氲开几丝温暖。
病床上的男子,缓缓睁开眼。阳光刺得眼又闭上,适应稍许,重新睁开。
没等看清眼前景象,就听见一个声音:“醒了?”
嗯,是他熟悉的声音,绝尘,他的私人医生。
腿间还钻心的疼,不过比起昨晚要好太多。绝尘俯在病床边,紧紧凝视着他的脸,带着玩味的笑。
床上的男人狠狠瞪他一眼,咆哮:“滚!”
“啧啧,”绝尘感慨地摇头,“男人啊男人,果然功能决定一切。”包括心情。
顿一顿,他继续嘴欠道:“慕少,哪个小萝莉这么暴躁?你怎么人家了,惹来人家这么对你?”
慕野钦真想啐他一口,良好的教养让他忍住了,闭上眼睛不说话,尽量使自己心平气和,不去发火牵动伤处。
可……不发火?
他怎么能不发火!
靠之!
该死!该死!该死的女人!
慕野钦猛地直起,把床头柜上的东西全扫到地下,牵动到伤处,疼得面色煞白,冒出一身冷汗。
绝尘见他这么激动,连忙制止,也不敢再开玩笑了,神情恢复了正色。
绝尘毫不怀疑,他要再敢多嘴半句,慕野钦会一枪崩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