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你下班
肖涵对这一身装配也十分满意,他收起脸上的邪,冲习伤温柔地笑了笑,礼貌道谢。所有人等了许久,才看到有人迎着光,肆意狂傲地走来。
顾戮带着黑墨镜,满不在乎地揶揄:“哟,大伙都等着呢?”
晚上,习伤回到酒店,刚走到自己的房间,就看到门口站着肖涵。
他换掉了习伤给他搭配的衣服,穿着自己的衣服,整个人显得有些乖和温柔。
卸了妆的他,除了眼旁浓浓的黑眼圈外,脸上没有多大变化。
“习老师,今天真是不好意思。”
肖涵干净澄清的眸子盯着习伤,诚恳地道歉。
习伤冷冷地摇了摇头,然后拿出房卡,刷卡开门。
她准备关门的时候,眸色一瞥,盯着站在门口的肖涵,冷声问:“晚上睡不着吗?”
肖涵闻言,人有些愣,而后抬手摸了摸自己的眼角,温柔地一笑,“可能是因为刚刚进组,压力有点大,所以……”
习伤盯着肖涵,面无表情,正色回答:“那就晚上多吃几片安眠药。”
肖涵:“……”
让他多吃安眠药,这算是来自习老师的关心吗?
不过,他还是点头,算是应了下来。
……
回到房间里,习伤用电脑调出关于肖涵的绝密资料。
肖涵,肖家四子,其家族是北陆四大财阀之一。
他因为忤逆父亲,不肯接手肖家旗下任何产业,一心想当演员,被肖家家族放弃。
不过,他的祖父很是疼惜他,不忍心肖家的产业他半点都分不到,说不定,还会因为无权无势,被兄弟加害。
于是,力排众议,选择肖涵成为家族传承者之一,将肖家家族图腾的四分之一分给肖涵贴身守护,保他一生平安。
她曾经派人夜探过肖涵多次,他家里,剧组,银行等,所有能藏东西的地方习伤都查过,可是就是查不到图腾。
可偏偏,连她也不知道四大家族的图腾究竟是实物还是图纹。
当然,她也不知道所谓的四大家族他们的图腾究竟是什么。
几番查找,唯一没有探查过的就是肖涵的身上。
习伤怀疑肖家的图腾其实应该就是图纹,纹在他们家族传承者的身上,以此来守护。
所以,今天晚上,习伤必须去亲自探查,毕竟,她的时间不多了。
凌晨两点,习伤在夜色中睁开眼睛,她从沙发上起来,在黑色包里装入一瓶安眠药水,一瓶显色水,一个打火机,一块棉布。
她一身黑色衣服,拿出一顶黑色带帽假发,随手套了上去,手上带着白手套。
夜色里,习伤突然高了十几厘米,她后背略显粗壮宽厚些,还有些许的驼背。
习伤没有坐电梯,她垂头朝“18”楼走去,一路上避开了所有的监控。
来到肖涵的房间,习伤垂眸用帽子遮住了自己的大半边脸,从包里掏出一张总控卡,手指扬了扬,而后轻轻刷开门。
一进门,习伤径直走到卧室,拿出一小瓶药水,瞧了眼床上紧闭双眼的肖涵,对着他的脸喷了喷。
而后,习伤打开床头的台灯,盯着肖涵熟睡的脸庞,将他上衣全部解开,从包里拿出显色水,倒在肖涵后背上,拿出打火机,点燃。
习伤盯着肖涵的后背,慢慢地,她眼里闪过一丝失落。
……
习伤垂着头,快步走到楼梯口,而后一步三台阶,快步轻声下楼。
而在上一层楼梯上的北驰,盯着楼梯口那个和他穿着相似的背影,眸色深沉,不知在想什么。
北驰回到房间,北虑即刻凑到他跟前,关切地问:“先生,一切还顺利吗?”
北驰坐在沙发上,皱起眉头,“现在去把今天晚上所有楼层的的监控调过来。”
北虑正色:“是!”
北驰全神贯注地盯着电脑,可是却一无所获,甚至,连那道他在楼梯口看到的背影都没有。
北驰合上电脑,没来由地问北虑,“肖涵住得是18楼层?”
见北虑点头,北驰的手指下意识地敲着沙发头,眼里的不解多了一分,“肖家除了查到的那两个人,还查到有谁是传承者吗?”
‘传承者’三个字,北驰说得有些轻佻,似是看不起和不在乎。
北虑垂下头,挺直了脊背,恭敬开口,“暂时还没有!”
北驰没做声,盯着电脑,讳莫如深,“去查查肖涵。”
北虑聪明又恭敬,“先生怀疑肖涵是肖家第三个人?”
北驰抬眸,桀骜一笑,“毕竟,他也是肖家人,不是吗?”
北虑点头,又问,“那顾戮?”
北驰闻言,摇摇头,神色如常,想起楼梯口那道身影,眼里蕴起狠厉,“他身上没有图腾。”
……
第二天,肖涵房间里。
甜甜替肖涵化好妆后,看了眼还在衣架上挑衣服的习伤,轻蔑地撇了撇嘴。
肖涵坐在椅子上,见完事儿的甜甜还不离开,冲杨真瞥了眼。
“甜甜,既然给肖涵化完了,就赶紧去给陈颖化吧,估计,她都等得有些着急了。”
杨真一脸笑容,好声好气地开口,面上也是一副为她考虑。
甜甜见习伤还在肖涵的房间里,她还想当年跟习伤说几句话呢。
可想到陈颖的咖位,是个她得罪不起的主儿。
但陈颖那边并不重用她,她有自己御用的化妆师,而自己只是一个挂名,毕竟,陈颖也不愿意落个耍大牌的名声。
而她自己为了面子,也不愿意公开,这样,还能在肖涵身边落个好。
只是,在离开的时候,她盯了眼习伤,碰巧,习伤的眼神也瞧着她。
她眼里的冷意和狠厉叫甜甜有些惊,一瞬间,她觉得那不是人的眼神。
可是等她再仔细看时,习伤已经垂下眼睑,留给她的,只是习伤那头水蓝灰的长发。
瞧着甜甜离开的身影,杨真又看了眼认真挑选衣服的习伤,皱眉,想了想。
肖涵接过习伤手中替他搭配好的衣服,犹豫半晌,开口:“习老师,待会儿拍完戏,可以请你吃顿饭吗?”
习伤抬眸,盯着他清澈明亮的眼睛,又用余光扫了眼神色如常的杨真,想了想,点头。
肖涵一见习伤点头,温暖的笑容扬起,他起身,进入试衣间。
杨真一见肖涵进入试衣间,凑到习伤跟前,可想着她不爱与旁人接触,就又向后退了好几步,而后,低下头,小声开口:“你得罪甜甜了?”
“她可是夜光旗下的二线化妆师,在圈子里挺有地位的。虽说你是林总的人,可林总也是仰仗夜光的。”
“此人挺小肚鸡肠的,自作聪明,真以为她率先过来给肖涵化妆能落到好吗,大家谁不知道她不受陈颖重用。”
这几句话,杨真语气里充满了蔑视和瞧不起。
杨真见习伤没说话,又开口:“所以,能不得罪她,就尽量别得罪了。不然,到时候,万一林总保不住你,你在这行就混不下去了。”
杨真瞧着习伤也算是个聪明人,话说到这一步,她也算是仁至义尽了。
听进去了,以她的手艺,在这行,发钱不是难事儿,可若是听不进去,那就……
习伤见杨真一脸的语重心长,面无表情地点点头,算是应了下来。
不过,林墨真的这么菜么?
在外面混了这么久,还需要仰仗别人家公司吗?
今天的他,一身日系打扮,瞧着阳光明媚,像极了青春里暗恋的学长。
毫无疑问,顾戮这身打扮,是为了角色蒋野。
蒋野,女主蒋稚的哥哥,宠妹狂奴,为人阳光开朗,是个妥妥的温柔小哥。
其实,顾戮才是那个既拽又狂的陈尧,肖涵是温柔阳光的蒋野。
而且,据说,一开始,顾戮去试戏的角色也是陈尧。
但不知为什么,片方放弃了顶流顾戮,选择了当红肖涵。
顾戮,稳居顶流三年,性子颇为张扬任性,根据传闻,他好像是北陆四大财阀顾家之子,所以,圈内很多人都争相讨好顾戮,至少,不与他为敌。
而顾戮本人也不屑于和圈内人交好,他对人向来以喜好区别对待。
他喜欢的人,拉着他炒作都可以,他不喜欢的人,纵然是一线大咖,他顾戮也不会给面子。
“真是对不住,顾戮因为临时身体有些不舒服,这才没按时赶到,请导演和各位老师海涵啊。”
顾戮的经纪人雷哥一边安排助理给每个人分小礼物,一边连连鞠躬向大家道歉。
雷哥,圈内金牌经纪人。一开始,顾戮的性格没少树敌,都是他紧急公关才解决,保住他的人设。
可自从知道顾戮的背景后,雷哥觉得其实顾戮做得也不算过分。
毕竟,他爹,可是北陆四大财阀之一。
大伙见雷哥的态度这么诚恳,且顾戮是因为身体不舒服,加之这小霸王的身份摆在那里,大伙也纷纷给面子,笑着表示没事。
雷哥从助理手里接过一个袋子,走到摄影机前,赔着笑,躬着腰递上了袋子,“北导,让您久等了请您见谅,理解理解。”
其实,以顾戮的背景,就算他答应苏总过来给别人做配,明天过来也可以。
可是,他派人查了北驰一个星期,直到今天依旧别无所获后,他立马求着顾戮赶过来。
北驰闻言,隔了一分钟,才收起手机,抬脸瞥了眼躬着腰的雷哥,没说话。
雷哥抬眸瞧着斜坐在椅子上的北驰,他翘着二郎腿,嘴角上扬,眸色深沉。
北驰就安静地坐在那儿,轻轻地抬眸瞥了一眼,可那股子的不羁却是难以掩饰。
仅仅一眼,雷哥心里就确信,真得如他所料,越是查不到背景的人,越有背景。
虽说顾戮是财阀之子,可这四家财阀也是分等级的,万一,这位新导演是时家人,就算是顾戮估计也得罪不起。
毕竟,对于四大财阀家,化名不过小事一桩。
而且,苏总暗示过,这位导演得罪不起。
“北导,请您见谅!”
雷哥把手上的袋子双手递上,腰再度躬了下去,语气更加恭敬。
北驰单手挑过手提袋,从里面拿出一个盒子,漫不经心地打开,瞧着里面的手表。
北驰随意地拿起精致的手表,迎着太阳,慢悠悠地转着,瞧见了表链上刻着的“L”,散漫又不羁,“这表看起来不错啊!”
雷哥一听,心上一喜,他抬起腰身,急忙开口:“北导,这是咱们北陆著名设计师夕烈幽染系列的同款作品,您戴着,正好!”
剧组在场的人一听是夕烈幽染系列的作品,纷纷伸直了脖子,向瞧瞧到底是什么样的东西,能被捧到如此好的地位。
毕竟,幽染系列,可是只出售于北陆所有的富商巨贾。
普通人,就算有钱,也买不到。
夕烈,北陆著名设计师,她的幽染系列囊括了整个珠宝界,项链戒指手链手表中最为珍贵的也不过是幽染系列。
不过,听闻这位设计师的性子有些古怪,不喜见人。
她从未出席自己作品的发布会,见过她的人也寥寥无几。
也许是因为她太过神秘,所以她在北陆设计界被捧得很高。
她的名字已经成为一个品牌,只要有“夕烈”二字,所有的东西都可以成为奢侈品。
“夕烈啊……”
北驰若无其事地转着手表,眼里蕴着笑,似乎被取悦到。
“是,是夕烈!”
雷哥瞧着北驰这般高兴,悬着的心终于放下,看样子,北导是喜欢了。
果然,没有人能拒绝夕烈设计出的东西啊。
“没听过!”
北驰站起来,反手一扬,将手表抛给雷哥,轻慢不羁地扫了眼全剧组。
整个人清冷凛冽,狂放不羁,张狂至极。
闻北驰此言,剧组里的人纷纷侧目,各怀心思。
坐在椅子上的肖涵,神色复杂,他的手下意识地摸了摸食指上那枚戒指,余光扫了眼他身旁的习伤。
另一边在候场的陈颖,偷偷地抬眸盯着远处那个狂傲不驯的身影。
他逆光而立,神采飞扬,傲睨万物。
不知怎的,陈颖脸一红,心一跳。
本来也埋头玩手机的顾戮,听到北驰如此轻狂的话,也抬眸瞧了他一眼。
只有站在肖涵旁边的习伤,神色如常,甚至连眼睑都没抬起。
“既然都来了,就准备开拍吧。”
北驰拿起对讲机,气定神闲,主宰全场。
肖涵站起来,走到北驰跟前,冲他颔首示意,随即拿起工作人员递过来的篮球,走到篮球场,开始热身准备。
剧组里,大伙本来因为北驰一句话被吓得不轻,纷纷在猜测这位新导演到底是何方神圣。
可当看到肖涵又酷又邪的在球场运球投篮,时不时有个三步上篮时,那一整套行云流水的动作里,透着说不出来的帅气。
大伙的目光又都被肖涵吸引了,有些女生望着肖涵的眼睛在发光。
肖涵打篮球的身影也引得顾戮侧目,顾戮盯着他的动作,轻蔑地摇摇头,冷笑一声,然后拿出剧本,看了一遍自己今天要演的戏。
陈颖也抬眸望了眼肖涵,她觉得,顾戮今天的服装真得很符合书里陈尧的穿着。
他的造型师果然厉害,仅仅凭借一套衣服,就能把平日里一个日系少年变成一个邪魅痞帅的校霸。
不过,她觉得,肖涵的穿衣风格和北驰有一点点的相像,但也不像。
北驰站在那儿,就是桀骜不驯,而肖涵,连痞帅都需要他来演,更何况邪魅。
……
经过一番准备,演员已经全部就
习伤望了眼他那身又邪又A的装扮,视线淡淡地扫了眼桌子上的首饰盒,问:“你在剧本里的人设有钱吗?”
“是个公子哥!”
肖涵一说完,习伤就拿起首饰盒,将里头的戒指拿出来,戒指最外层是由黑钻镶嵌,银白色指环里嵌套着丝丝血色,没什么logo,只是戒指内轮廓里刻着若隐若现的L。
肖涵和杨真瞧着习伤倚在桌前,右脚踮着,左腿稍稍屈膝,伸出纤细修长的手,漫不经心地把玩着手上的戒指,好像一个塑料指环一般。
“习老师,这枚戒指是著名设计师夕烈幽染系列的作品,在我们北陆出售的数量有限。肖涵戴这个,是不是有些……”
杨真瞧着习伤似是不识货的模样,好心开口解释,也担心肖涵戴这枚戒指,会落个显摆的名声。
习伤神色淡淡地听着杨真口中夸赞这枚戒指的话,而后,瞥了眼肖涵,干脆利落抬手,超飒地把戒指向上一扔,随即毫不在意地扔向了肖涵。
“习老师……”
杨真看着习伤颇为酷飒以及视若无睹的样子,伸出手指,本欲指责她。
可因为人是林总介绍的,碍于面子,加之,她觉得习伤为肖涵做得造型确实不错,也不好讲重话。
“这是林总公司借给肖涵的,真要是摔坏了,习老师觉得是肖涵赔得起还是你能赔得起?”
杨真见习伤屈膝,一副又狂又傲的模样,强行压下心头的不满,出声抱怨。
肖涵着急忙慌中接住了戒指,虽说戒指很贵,如果摔坏,可能真得会得罪林总,但真姐因为一枚戒指这么讽刺习伤,他觉得有些过。
“算了,真姐,习老师可能也不知道这枚戒指背后牵扯到的利益关系。”
肖涵望了眼面无表情的习伤,冲杨真一笑,劝慰她。
“我来的时候,林总让我告诉你,这枚戒指归你了。”
习伤盯着肖涵脸上的笑,神色淡然,冷着声音,寡淡开口。
“幽染系列主打邪灵,带上它,能让你所饰演的角色更加邪魅。”
习伤不顾肖涵杨真脸上的惊愕,直接抬起脚步,朝酒店外走去。
……
习伤一出肖涵的房间,刚走到楼梯口,还没来得及下楼,就听见有人在背后阴阳怪气,“造型师搭套衣服,需要这么长时间?”
说这话的是《厌仰》剧组里的化妆师甜甜,她负责男主肖涵和女主陈颖的妆容。
本来她给肖涵推荐的是自己的朋友,杨真都同意了。可没想到,因为林总一个电话,就变成了习伤。
朋友也不是什么要紧的朋友,只不过她觉得有些丢脸,毕竟在朋友面前夸下海口。
加之她在这个圈子里,也是所有艺人争相讨好的人。
毕竟,少有艺人脸上没啥瑕疵,他们都指自己,才能放心地站在镜头前。
所以,平日在剧组里,很多人都会争相过来讨好她。
昨日,当她知道肖涵的造型师是由林总特意制定的习伤后,压下心中不满,特意去和她打招呼。
可习伤只是静静地靠在车上,耳朵里插着耳机,手指在手机上快速地敲着,连头都没有抬,只是随意地嗯了一声。
那态度,张狂至极,无比冷漠。
甜甜觉得习伤看不起自己,所以,现在对她充满了敌意。
习伤置若罔闻,甚至连眉头都没闪一下,她拿出蓝色的蓝牙耳机,随意地挂在脖子上,直径抬腿,走楼梯。
徒留甜甜愣在原地,觉得一拳打在了棉花上。
下楼的时候,习伤的目光偶尔抬起,淡淡地瞥了眼墙角。
习伤自从十七岁后,性情大变。
以前她是性子清冷,现在则是冷若寒冰。
她身上没半点烟火气,有的只是漠然,是一种对生命的漠然。
习伤接起一位备注为血噬的电话,从对方的声音里分辨不出男女,“有人在暗夜豪掷千金,指名道姓要寒湛。”
寒湛,北陆地下赌场之王。
不知其男女,不知其样貌,不知其年龄。
三年前,寒湛孤身到暗夜,其一身蓝色长袍,面带撒旦面具,身旁跟着一只威风凛凛的比特犬。
赌桌上,暗夜第五代赌神以素亡之命为赌注,逼迫寒湛以自己为赌注,一局定输赢,开牌不言悔。
赢,寒湛带走素亡;输,寒湛把命留在暗夜。
寒湛听声辨牌,通过强大的计算与观察,未曾开牌,可却猜中了赌神和自己的牌。
在带素亡走之际,赌神反悔,欲下手为强,除之而后快。
此等行为,激怒寒湛,当晚,暗夜宛如修罗场,撒旦降临人间,赌神血溅三尺。
此等一战,寒湛之名响彻北陆,无数人闻之色变,可她却再也没出现过。
习伤一步跨过四个台阶,神色自若,冷漠开口:“去查!”
“动用了各方势力都查不出来,需要联系南皇吗?”
不知怎的,这性别难辨的声音里有了两分愧意,而最后提到“南皇”时,语气里是崇高的敬意。
“不用!既然敢豪掷千金,就让他再加东西。东西够了,寒湛自会来陪他玩。”
习伤垂眸盯着楼梯,面无表情地开口。
“和我想的一样,放心,我会趁这段时间,再次彻查的。”
习伤简短的嗯了一声,随即收回手机,把电话摁断。
她抬头望着楼梯口的监控,嘴角一丝似有似无的笑。
从肖涵房间里出来,到自己所在的楼层,她已经把监控的位置全部摸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