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出事
阮知之是苍墨的合作伙伴,她呢?
话里话外,都好像是林思不该出现在苍华国际楼下。
她红唇紧抿,面色惨白,“阮小姐何苦说这些,你是觉得我不配来这里?”
“我可不是这意思。”
阮知之轻笑一声,便没再看林思一眼,径直往大厦里面走去。
身后,林思站在原地,久久不动。
刚才在办公室里,她装作无意间提起阮知之时,苍墨的态度早已狠狠伤了她。她心中早已是恨意滔天,恨不得把一口银牙咬碎。
原来,就算一切重来,脸上最没光的,还是她。
她想,她绝不会让阮知之好受。
这时,阮知之已经在秘书的带路下,驾车就熟地来到大楼最高层,苍墨的办公室门前。
清脆的敲门声响起的刹那,只听到办公室里男人声音不耐:“进。”
阮知之毫不客气,推门而进,道:“墨。”
又是这个让他听了就五味陈杂的称呼,却是他再熟悉不过的语调和声音。
于是,苍墨皱起眉头,“你有事?”
刚刚送走一个林思,阮知之又来了。
再这样,苍华国际迟早要变成这些女人随意进出的市井地方,以后应该跟保安交代清楚,如果不是提前预约,一概不许进来。
“我知道你脑子里在想什么。”阮知之淡淡一笑,开口:“今天过来,是有事相求,我们的合作出现了点小麻烦。”
随后,她就把事情事无巨细地说了一遍。
办公室内沉寂片刻,甚至连两人浅淡的呼吸声都十分清晰。
片刻后,只听苍墨忽然笑了一声,说:“阮知之,你是不是有打算用肉体来偿还这次犯下的错误?”
“目前,有这个想法。”
面对苍墨再明显不过的嘲讽,阮知之毫不胆怯。
这种时候,阮知之从来不会扭扭捏捏,更不会欺骗,就好像,这种事情对她而言,早已是家常便饭一般……
男人被她这话堵了一下,下一刻就横眉冷对道:“无耻!”
这又怎样?
反正她也只有他一个男人。
阮知之心里想着,却说:“可我确定,苍总就是能接受我这一套。”
无论他她叫他苍墨、墨或是苍总,只要是她清浅的声音,都能让他心尖微微颤动。
但这一次……
她应该不能达到目的了。
男人唇角勾起一抹嘲讽,在真皮软椅上,双腿交叠,双臂环抱在胸前,俨然冷漠无情。
他淡淡开口,语气淡漠:“第一次用还可以,第二次不换些代价,就不行了。”
想到她腹中那个还不知道父亲是谁的孩子,苍墨就觉得心中怒气难以控制,怒火,熊熊燃烧着。
“或者,你也可以考虑考虑,陪其他投资方睡一觉,毕竟你最擅长这件事,不是吗?”
话音未落,阮知之明媚的眉眼间便闪过一抹微不可见的诧异。
只这一刹那,苍墨忽然后悔了。
阮知之,还不知道自己怀孕了,不能进行那样的事情,他这样说,万一她真的……呵,她要做什么,跟他有什么关系?
见证这个女人一点点坠落深渊,他理应感到高兴才是。
再看阮知之,心里更是不爽了几分。
她仍是一副漫不经心的姿态,娇笑着说道:“原来苍总从良了,也是,苍总现在有了林小姐,至于我……想法似乎还在七年之前,的确该改一改了。”
当初被林思以苍墨的未来作为要挟时,阮知之毅然决然地离开。
那时候,她以为自己吃定这个男人了。
如今看来,她到底还是想得太简单。
“没事,我还有很多办法解决这个问题。”话落,阮知之不想再说,转身离去。
此刻,坐在办公室内的苍墨,却久久不能平静……
深夜,苍华娱乐会所。
在这里,纸醉金迷,欢声笑语。
苍墨面前,是一杯被推来的洋酒。身边,一个带着醉意的男声响起:“墨哥今儿个怎么了?看起来有心事,跟哥儿几个说说。”
当事人还没开口,角落里,一人慵懒开口:“还能什么事,被阮知之把魂儿勾走了呗!”
几人是从小就在苍墨身边的好兄弟,虽然都看不上林思,甚至连她主办的任何一场宴会都没有出席,却还是记恨阮知之当初在苍墨最脆弱的时候离开。
偏偏苍墨就是放不下,订婚宴上的事早就传遍了S市,成为了这阵子最热门的话题。
“你别添乱。”
一个偏瘦的男人摸摸下巴,问:“墨哥,真的?”
“当然是真的,要我说,你既然放不下那女人,还不如重新接受,天天看着,想做什么就做什么,若是觉得心里不好受,还能折磨折磨,总之,都是你说了算。”
反正那个林思也不敢多说一句。
几个兄弟你一言我一语的,却沉默在苍墨一个淡漠的眼神之中。
如果阮知之还干净的话,刚才的提议,也不是不行。
两杯度数不低的酒咽下喉咙,苍墨心里这样想着。
这时候,阮知之刚到小区附近。
她面色酡红,看似微醺。
“呵!酒量可差多了。”记不清从什么时候开始,她不再需要喝酒,就能达到生意场上的目的。
可这刚刚回国,一切从头开始就算了,也不再有当初那份自在了。
没关系。
她心里想着,只要团队迈过了这个坎儿,她将来一定会带着大家走得更好,就算没有苍墨帮忙,她一样能成功。
“苍墨啊苍墨……”
不知不觉见,她念出了这个名字,声音温柔。
若是她没记错,今天应该是这个男人第一次拒绝她的请求。不过也没什么关系,那些话说出口后,苍墨好像更难受。
微风迎面吹来,醉意便上了头,阮知之身形摇晃着,走向公寓。
忽的,背后一痛。
“谁?”
痛意让她猛地一个激灵,转身一踢,但已经没了方向。
乙醚这类的药物弥漫鼻腔,她的意识渐渐模糊。
同一时刻,苍华娱乐会所中,苍墨的一个兄弟接到电话:“大晚上接到单子去绑一个女人?谁的生意?咳!你说是谁,阮知之?!”
话音未落,苍墨看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