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他浑身戾气
蔚海转身就要征求洛承的意见,被钟离楚楚摁回去,拉着再往前走了几步。
“你小点儿声。”,钟离楚楚谨慎的看了眼后面。
“这点小事儿他还能不答应吗?你不是连这点小事情都帮不了我吧?”
钟离楚楚做出怀疑他能力的表情,搭着他的手也松开,似乎很失望。
“那算了,我还是自己想办法吧。”,钟离楚楚退几步,拉开两人距离。
蔚海面露难色,倒不是他不帮忙,只是这事儿他也没干过。
承哥要知道他干这事儿,怕是扯不清楚啊!
“那个,钟离小姐啊,你也别急,我去想想办法。”
蔚海说着已经往外跑走了,生怕她追上去一样。
钟离楚楚在原地挺莫名的,她也没说什么吧,至于吗?
蔚海离开后,空气突然安静下来。
庭院里的灌木丛缓缓移动,蔚海单手插兜,屌里屌气离开别墅。
钟离楚楚远远看着,不太放心,蔚海能买回来吗?
失神中,眼前忽然浮现一张干净温和的脸,记忆中他笑起来如春日暖阳一般。
纯粹,温柔,翩翩如玉。
郁之......
她逃亡离世的消息,他已经知道了吗?
“怎么?一见钟情了?”,洛承冷讽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钟离楚楚回头,对上他嘲讽冷冽的视线,愣了愣神,又听他道,
“明目张胆的勾引男人,你的私人问题摆到大庭广众之下,还有脸让我别过问!”
她勾引谁了?
钟离楚楚懒得理他,转身往外走,但想了想她还是气不过,
“我很感谢你收留我,我也可以做你的仆人来报答你,但是,私人问题不劳您过问。”
钟离楚楚强调最后一句。
这里也没她的卧室,想找个清静的地方都没地儿。
漫步庭院,阳光正好,微风不燥,这是个明媚的好天气。
但她的心怎么也静不下来,仿佛有太多太多的事在等着她。
蔚海离开蓬莱别墅后立马接到一通质问的电话,“她跟你说什么?”
“这个……也没什么,就一些女孩子的小事情。”
洛承捏着手里的电话,脸色一点一点阴沉下去,“行啊!既然你们已经熟到这种地步,我把钟离楚楚给你送过去,方便你们更近一步。”
“……”
蔚海拿开手机,看了眼屏幕,确认来电显示是「承大冤种」。
他怎么觉得承哥这话阴阳怪气的,听着不像承哥的风格啊!
这是……吃醋?
蔚海琢磨着,犹豫要不要把钟离楚楚让他买卫生棉,和化妆用品的事情告诉洛承……
这要是真吃醋,说了不是惹更大篓子吗?
“那个……承哥,我要说了你别激动。”
“说!”
手机里突然的高分贝声响震得蔚海耳朵嗡嗡响,好半天才缓过来。
最后,蔚海将他和钟离楚楚的对话全盘托出。
……
庭院里的玫瑰正值盛放季节,朵朵拥簇,红得艳丽。
钟离楚楚喜爱玫瑰,她的楚苑里也栽种了大片的玫瑰,每每清晨总会摘下几支插进花瓶。
风和日丽的上午,宁静美好,突然暴起的声音惊飞了采蜜的蝶。
“钟离楚楚你给我滚进来!”
又怎么了?
钟离楚楚从花坛上跳下来。
手里拿着几朵新摘的艳红玫瑰,她望着别墅大门的位置,不太想进去。
可想归想,毕竟是寄人篱下。
“又怎么?”,钟离楚楚走进去,寻找男人的身影。
人呢?
“你在耍什么花样?”
男人低沉愠怒的声音从楼上传来。
钟离楚楚抬头望过去,对上男人逼仄质问的黑眸,大有不说清楚,就没好日子过的意思。
“什么?”
她又怎么惹到他了?
“钟离楚楚,我还真没见过像你这样不要脸的女人!”
“……”
无缘无故,莫名其妙,她怎么着他了。
钟离楚楚没搭理他,放下手里的玫瑰,择掉多余的枝叶。
满是的金光映照着她如同瑰丽的玫瑰仙子,她一心专注着修剪玫瑰,悠然,平静。
洛承远远凝着她,拳头隐隐发痒,恨不得上去揍两拳。
还敢无视他!
一股无名的火从他体内蔓延,“不知羞耻!”
钟离楚楚捏着一片散开的花瓣扯下来,扔掉,她抬眸看过去,眸色冷冽。
洛承将她眼底的警告收入眼底,却丝毫没有收敛的意思。
“毫无廉耻!”
“恬不知耻!”
“厚颜无......”
“够了!”,钟离楚楚纵使再忍气吞声,也听不下去无休无止的谩骂。
“我招你惹你了,脑子不好就去精神病院,别跑出来发疯。”
钟离楚楚扔掉手里的玫瑰,花瓣散落在金质的餐桌上,美得惊心破碎。
庭院有风吹进来,花瓣飞扬.....
她看向他,言语犀利,没留半分情面,
“我要是像你这样左右小脑缺失,毫无缘由发病的重度精神患者,早就找根绳吊死了,免得祸害别人。”
洛承紧紧抓着扶栏,脸色阴沉下来。
“钟离楚楚,你现在是以什么身份跟我说话,你不过是我的一个奴隶......”
“一天奴隶!不是一辈子奴隶!一招败落,不是一生败落!”
她目光如芒,全身散发卓然不群的气势,满室的金光笼罩,也不过是她最不起眼的陪衬。
洛承深深睨着她,没说一个字,幽黑的瞳孔犹如不见底的潭水,透着令人捉摸不透的光泽。
寂静许久,两人互相睨视,似无声的较量,谁都不肯服输。
周遭静的窒息......
......
嗨歌劲舞,彩炽灯闪烁摇摆,舞池中一个穿着暴露的人妖缠着钢管热舞~
围观的人群高声捧场,身体随着嗨爆的音乐摆动,气氛热烈的暧昧!
雅座高台上,男人冷漠注视着舞池里的狂欢,眉宇轻蹙起不耐烦。
他把玩着手里的方口杯旋转,停下,旋转又停下,直到杯中的烈酒荡出来。
洛承轻轻一拨,酒杯翻到,蓝色的酒水顺着桌子滑倒对面蔚海的腿上。
蔚海顺着怀里女人的眼神看过去,入眼即是洛承冷沉的眼刀子杀过来。
蔚海心底一怵,视线扫过桌上翻到的酒杯,“承哥,你这是喝醉了?”
承哥的酒量什么时候这么差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