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朽欲不知道睡了多久,反正一醒来就看见了坐在地下,靠在床边睡着了的宋灼。
看窗帘透了白光进来,打开手机看了下时间快到下午五点了。
揉了揉脑袋,睡了一觉好多了。只不过口里还有点酒味,有点反胃。
轻轻的下床。看宋灼蜷缩着,估计是开空调有点冷,拿了床毯子盖在宋灼的身上。
轻轻的走出门。走进厕所,在镜子里看见自己眼睛非常肿。
摸了摸眼睛,刷着牙,把口里令人难受的味道给刷掉。
对着镜子洗脸时,镜子里照出了宋灼站在他后面,声音有点哑哑的问,“你怎么就醒了?”
贺朽欲已经洗好了脸。宋灼把贺所欲的身体转过来对着他,揉了揉贺朽欲哭的肿起来了的眼睛,“有哪里难受的吗?”
贺朽欲摇摇头,“没。”
宋灼突然想亲贺朽欲,忍住,咽了咽口水,“没有的话那我们去看电影吧?”
“可是时间已经过了。”
“我改签了。”
买了一袋子吃的,坐在电影厅外候场。
一出来贺朽欲高兴多了,出来还有不少人看着他们。差不多都是先看带着口罩的宋灼,然后再把目光转向贺朽欲。
贺朽欲还没有习惯老是被人看,与其说是看她,不如说是看宋灼旁边的人是谁。
宋灼看贺朽欲好像提起了点劲,“看这个片子你会不会看得想睡觉?”
因为这个电影是有关战争的,票房很高。贺朽欲吃着小零食,“只要好看就不会。”
检票进去,五点多这个时间段都没有什么人。贺朽欲和宋灼坐的位置,那一排被他们两个人包了。
贺朽欲觉得很空旷啊,“这排就我们两个人。”
电影已经开始了,宋灼看着荧幕,“挺好,开始了快看快看。”
看了会贺朽欲觉得有点不适应,宋灼看着贺朽欲,两人同声道,“走吧。”
位置坐的很前面,看的很累。后面还有很多位子,两人在后面找了个地方坐。
后面坐的位置贺朽欲隔了一个位置才见到人,宋灼旁边完全没有人。
看了会,看到有人提前走了。贺朽欲也有一点点点点想走了,看了看坐在旁边的把口罩摘下了的宋灼,帽子也没戴了人少应该没人会认出他。
看宋灼看的蛮津津有味的,忍住了刚萌生出来想走的想法,继续看下去。
边吃边看贺朽欲都吃饱了。
应该看了差不多半个小时,宋灼一直听到贺朽欲吃的东西的声音脆脆的声音。
忍不住把手放进贺朽欲的零食里,嚼着,“你别一个劲的吃啊,快看快看。”
“拿去拿去。”贺朽欲吃饱了,把零食塞进宋灼的手里,“你多吃点。”
吃完认真看了会,贺朽欲才算是正式的投入进去了。
这不刚刚有一个特别令人感动的情节,有人不惜牺牲生命都要把国旗升高,给别人看中国不认输。
看的贺朽欲手紧紧握住,眼泪闪着泪花,心不自由的紧张。
转头看宋灼,一看宋灼他用手捂住了眼睛。挨近,“你该不会哭了吧?”
宋灼吸了一下鼻涕,“没有。”
贺朽欲百分百肯定宋灼哭了,顺着他,“行行行,没哭没哭。”
电影就这样扣人心弦的看完了,宋灼走过去扔垃圾。
贺朽欲想要对着那些战士鞠一躬,但不好意思,坐在这里左看人右看人大家有没有走。
人走光了,贺朽欲借着俯身拿零食时鞠了一躬,顺便把乱了的头发顺到脑后。
一抬起头,在电影院里工作的一个小哥一进来看了她。贺朽欲不知道这鞠躬算不算,但她无比感谢那些保家卫国的英雄。
宋灼手里的垃圾早就扔完了,他看到了贺朽欲向英雄致敬的行为,也看到了贺朽欲做这个行为的腼腆,等贺朽欲鞠完躬又继续扔着垃圾。
贺朽欲提着零食走向宋灼,“走吧。”
宋灼牵着贺朽欲的手走出去。
看完这场电影,两人的心情久久不能平静。直到下电梯走了几步路,贺朽欲松开宋灼的手,着急道,“就在超市买的小说忘记拿了。”
两人快步走回去,宋灼问,“你放在哪里了?”
贺朽欲跑了几步,“就我坐在椅子上。”
宋灼看到贺朽欲手里的提着塑料袋一晃一晃的人零食,“你忘什么也都忘不了吃的。”
慌忙的好贺朽欲笑了笑,“小说也忘不了。”
对检票的工作人员说明了下情况,两人进来都懵了。
几乎全坐满了人,他们看的时候人还那么少。现在这么多人,他俩站在门口不动,不知道从哪里找起。
宋灼从一开始坐的位置看了下,看着看着想起他和贺朽欲移了位置坐到后面去了。
贺朽欲也想起来了,问题是根本就不知道他们坐在后面哪里。
看着这么多人,总不能一个一个问找吧,“走吧走吧,等下回再买一本。”
“等下回干嘛?我去找找。”宋灼说着就要走,贺朽欲拉住,“人太多了,都不知道我们坐的在哪里。电影也快要开场了,灯也快关了,等会看都看不清,算了算了。”拉着宋灼走出去。
一下楼梯,贺朽欲走出去又唠叨,“哎呀,哎呀,我怎么就会忘记呢?我记性怎么这么差?”
从下来宋灼就听贺朽欲说可惜,“我记性好,下回我提醒你哈。”
贺朽欲感动的点点头。
“以后不许喝酒了。”
宋灼突如其来的话贺朽欲本都快忘记这件事了,都暂时忘记这茬了,刚开始醒来就知道宋灼会问。
看了几个小时的电影她都忘记宋灼会说这事,“嗯。”
宋灼知道贺朽欲为什么哭,贺舟潇告诉他贺朽欲和家人吵架了。贺朽欲不想提,宋灼也就不想问这不开心的事。
轻轻地揪着贺朽欲的耳朵,“你这态度也太太太不诚恳了。”
贺朽欲啪掉宋灼的手,假假的笑了笑,“我的态度非常非常的诚恳。”
啪的有点用力,响声还挺大,宋灼摸了摸手,“行行行,全世界就你的假笑非常的诚恳。”手都有点红了,“你以后是不是会对我家暴?”
贺朽欲把宋灼的手拿过来吹几下摸几下,又假假的笑了笑,“我怎么可能会对您家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