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海下起了小雪,临近过年也有年味了,宋灼炒完菜贺朽欲正好回来,高兴道,“宋太太回来了,买什么了一堆东西。”
“对联还买了条围巾,给你的。”踮脚围在脖子上,“暖和吗?”
解开围裙,“宋太太送的当然暖和,今年过年我们回去领证吧?”
“行啊,就不知道户口本有没有被贺舟潇带去美国。”小口吃着饭,“最近越来越没有食欲了,你看我瘦了吗?”
“瘦了,你不天天站称体重,瘦没有瘦的心知肚明。”
放下筷子,“才瘦了一点点,远远不够。”
“哎,你每天吃饭只做了控制饮食少食,这样能瘦一点点也是瘦。不要太要求自己,你又不胖。”
盯宋灼,“不胖?哪里不胖了。不吃了,我忙工作去了。”
推贺朽欲坐回椅子上,“必须吃,多多少少好歹吃点,每天工作还不够你累到想吃东西?再说了我好不容易有时间做一顿,不吃我非常生气。”往碗里夹菜。
“那你气吧,净给我夹肉。”夹到宋灼碗里,“你每天最忙,必须多吃点。”
“宋太太夹的菜即使长胖我也赴汤蹈火的吃。”假装痛苦的吃下。
笑了笑,“戏精。”
宋灼继续结婚话题,“婚礼你想什么时候办?彩礼你觉着多少合适?”
“我都行。”想起事情抬起头,“对对对,你千万别给彩礼了,你妈给了我千万的翡翠镯我可不想彩礼了。”
声音嘘嘘的,“我爸给了你两百万改口费,他说彩礼只能多不能少。”
“二百万?什么时候的事情?”
宋爸今天收到银行卡还纳闷了,谁平白无故给他寄钱,得知是儿子还的钱。要打字说老子挣的钱就是给儿子花的,还能真要你还?
之前收的一点点钱是想勉励儿子好好挣钱,再往卡里打了一百万说是下回见儿媳妇给的改口费。
跟着宋灼的眼睛看到了桌上的银行卡,“这不是你还你爸的钱吗?”
“是你的。”
“我不要拿回去,这么多钱我着干嘛呀!我自己能挣钱,加上我自己以后挣的钱那么多钱我花的完吗?”
认真道,“你家是不是比我想象中还要有钱,在各国有生意,什么不用干躺着就能收钱,等到一定年纪你要回去继承财产。”
手晃着,“别别别,你可千万别这么抬举我爸,他那小破公司也就这点钱,主要是想给儿子的老婆一份心意。”
“问题是心意太大了!还回去。”拉了拉椅子,“你是不是真有财产要继承?”
声音更虚了,咳了声,“我爸说我不回去就抓紧生个孩子,到时候都是我们孩子的。”
“你不稀罕给我们孩子?”摸了摸肚子,“如果有的话到时候他们应该挺稀罕的。玩笑啊,你可不能当真。不对啊。”
“哪里不对?”
“你以后是不是也是老板,也要人继承,我也是老板,我也要有人,加上你爸爸我们得声三个?我可不行。”
笑出了声,“还是老婆有远见。”
“滚,一个都没有。说不定我们的孩子没才没能,以防万一还是不生,到时候找有能力的人接替公司不就行了。”
宋灼也往前拉了拉椅子,“你思想境界太高了,money在自家人手里是不是更安心点?”
“不是,孩子得体验生活啊。”
“你说的啊!等以后孩子出生你要是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摔了,我时时刻刻提醒你说的话。”
这样一说贺朽欲可不敢坚决了,毕竟是自己的孩子,“你囔囔什么呢,婚都没结,证都没领,什么事也没干过,哪里来的孩子?天天不知道净想些什么。”
低下头哑口无言的笑着吃饭。
贺朽欲夹着菜到宋灼碗里,“早吃饭多好,这样多乖。”眉眼突然低落。
努力吞下口里满满的饭,“怎么了,我让你不开心了我道歉,我可不想让我老婆不高兴。”
起身弹了弹宋灼额头,“你可做不到让我生气,早几日回家吧,早点回家给我爸妈扫扫墓。”
“也是我爸妈。”都这个年纪了一瞬间竟不好意思,快速的扒了几口饭掩饰。
贺舟潇发了信息来,“真要快点回去,我哥说户口本就在家里,晚回去民政局可要休假了。”
擦着嘴巴,“那现在回去。”
“急什么,你不手头上还有点工作吗?”
嚼着饭,“那时你有,我随时随地走,我现在就走给你看。”走过去一把抱住贺朽欲。
笑着,“抱了这么多年还没抱够?”
嘟着嘴吧,“那亲一个。”
闪躲着,“不要,嘴上全是油。”响起了敲门声,“别闹了,去开门。”
“是,宋太太说什么就是什么。”开心又吃惊,“唐惊暮?吃饭了吗?”
高兴上前,“唐哥怎么来了。”
“来找橘白啊,不在这?”
“橘白现在飞到各地旅行去了啊,没和你说吗?”贺朽欲拿在手里的手机叮咚叮咚的,播放语音,“我要给唐惊暮个大大的惊喜,即将到达XJ,和他一起过年。”声音格外兴奋又幸福。
唐惊暮眼睛都睁大了,“帮忙打个视频给她。”
“行。”很快接通。
“橘白你怎么说的不说一声跑去XJ了。”
看背景熟悉,“去上海了?你怎么一声不吭跑去上海了,我高原反应白受的了,委屈死我了。”
贺朽欲提醒道,“唐惊暮你去XJ不就得了,正好带我家橘白看看XJ风景啊,早一分中去就能早一分见到。”
挂断电话,把手机放到桌上,“我先走了。”
宋灼拿了牛奶和面包,“吃点东西才有力气赶路。”
“谢了,有机会的话请回去这一餐。”跑了出去。
“这惊喜给的距离十万八千里,远啊。”看宋灼,“太久没见到唐惊暮倒给我们惊喜了。”
“这小子长的越发正了,站的笔直笔直的。”走去收拾碗筷。
“不像你开始油腻不正了。”
“你说什么,我哪里油腻了!办了你我更正了。”
“你敢?”
“不到洞房花烛那一夜我可不敢,反正快到那一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