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鼻尖很好,看起来她很冷,也很怕冷。
她盯着远处的看了好久,直到寒风呼啸而来,她冷的立马收回了自己的脖子。
那模样就好像是一只受惊的乌龟。
既可爱,也伤人。
如果不是这一阵寒风,她是不是一直都不会回神。
一直盯着那个人出神?
路千秋停下放在电脑上的手指,目光微沉,阴冷的眼眸里闪过一抹淡淡的哀伤。
她的情深,他的伤,在黑暗中用最默契的方式交接在一起。
她安静的站着,他安静的陪着。
一直到耳边响起一道来者不善的语调,他才缓缓的收回自己的目光。
淡淡的往车旁一遍的方向看了一眼。
他没有动,而是安静的看着两个人站在冷风下,凝望。
车外看不见里面,也听不到里面的声音,但外面的声音却十分的清晰。
他清楚的听着许聆嚣张警告的言辞,在耳边响。
听着她的话,他心中的猜测,基本证实了?
她在这里打工?
她缺钱?
还没有来得及深想,耳边传来她淡然无波却有着尖锐性的话语。
多久了?没有看到过她这样抵抗欺负她的人。
这几年来,这大概是为数不多的第一次。
她不动怒,只用了只言片语就把别人打击她的话,一一击毁。
这样既熟悉又陌生的人,让他有片刻的失神。
年幼时,她并非这样,遇事沉默,不争不辨。
只是从乡下回来之后,她才变得如此小心翼翼。
曾经的许星城,如同她的名字一样,即耀眼如同夜空的星辰,活的也真实自在。
她不拘不束,笑容萧然,目光里也没有那么复杂的眼色。
而这些年,他想要看到的许星城从未出现过。
曾经她有多真实,有多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现在就活的多胆小如鼠。
那个能够为别出头的人,现在倒是把自己缩进自己的龟壳里不见天日。
惊醒他的是许聆接下来的话······
也是因为这些话,那些在夜里反复想不明白的事情,好像都一一的有了答案。
听着许聆的语气,是与莫南北纠缠在一起了。
而眼前这个在他对面的女人也知道。
所以······
在许沁城出事的时候,她不去求莫南北,而是来找自己。
是真的因为她走投无路。
而那个时候,她就知道了,自己即将要结婚的丈夫跟自己的妹妹纠缠在一起,并且一直没有吭声。
想到这,路千秋的手指猛然紧握的嘎嘎作响。
阴冷的眼眸,如同寒冬腊月里的冰块,隔着一扇玻璃窗,他冷冰冰的看着这个没有半分怒气的人。
她可真有出息。
就算是自己的丈夫出轨了,还能临危不乱,可真沉得住气。
他到底应该夸她傻,还是应该骂她蠢。
别人都站在踩在她的头顶上,还能忍着不吭声。
想到那日在莫家大门看到的场景,他心中的拳头凸起的青筋红丝变得越发的狰狞夺目。
“该死······”
“许星城倒是我小瞧你了,你可真特马的能忍。”他忍不住对着窗前的忍怒骂了一声。
就算别人这样不待见她,就算身边最爱的人不爱她,她居然还可以忍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