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渔懒懒散散地扣了扣帽檐，半眯着眼，算是承认了祁陨的问题。“天才算不上，不过杨老说的可能还真是我。”

　　祁陨转头看顾原，没半分惊讶，原来小丑竟是他自己！

　　回想起来祁陨终于明白，怪不得杨瑞青这么重视江小渔，原来江小渔还有这层身份。

　　顾三也很震惊，他还以为江渔什么都不会。

　　顾三愣愣地行了个礼，就下去了。

　　“江小渔，你怎么会对化学感兴趣？女孩子不应该……”

　　祁陨还没问完，就被顾原踢了脚，力度不大但足够威慑。

　　“平时没见你话这么多，出发。”

　　顾原的眼有些凉，祁陨默默闭上嘴。

　　祁陨虽然看上去不靠谱，但驾驶飞机还是很稳的。

　　“江小渔，你难道不觉得化学学着很头疼很枯燥吗？”祁陨还是忍不住问这个问题。

　　女孩子不应该学文科多一点吗？

　　江渔调整了坐姿，匪里匪气地反问：“看着二氧化碳在你面前发生反应，不是一件很有趣的事吗？”

　　原谅祁陨嘴角抽了抽，get不到有趣的点在哪里。

　　好吧，天才的世界他不懂。

　　继江渔打了两个哈欠后，倦意袭来，她把手机送到顾原面前，“顾爷，帮忙玩盘游戏？”

　　顾原接过来，往旁边坐了点，留出一个空间。“困了就眯一会儿。”

　　江渔懒懒散散地把帽子扣下来，遮住了大半张脸，只留下轮廓分明的下颚线。

　　江渔的游戏段位很常见，一抓一大把。

　　对手太菜，才开始两分钟就结束了。

　　顾原本想把手机锁屏，但看到江渔的历史战绩时罕见地顿了下，竟然是全胜，无一败绩。

　　在这种段位的人，大多数都是一路输过来的，没有哪个像江渔这种全胜的。

　　就连他，战绩里都有一条红。

　　顾原矜贵地挑了下眉，手机锁屏，放好。

　　路途遥远，坐飞机至少也得三四个小时。

　　飞机里安静得不行，祁陨本来想放个欢快的音乐调节调节。

　　还没按下按钮，就被顾原用手拦下了。

　　“自己戴耳机。”顾原压低了声音道。

　　祁陨回头看了眼还在睡觉的江渔，连忙比了个ok的手势。

　　等他们进入帝都，已经是晚上十一点多。

　　顾爷的私人飞机的机翼上有一道黑色的logo，帝都人人皆知，无人敢拦。

　　帝都的云锦路是出了名的富人区，上流社会的标杆。

　　快速判断一个人是否是帝都的有钱人，就得看他在云锦路有没有别墅。

　　像顾原这种豪橫的主，半条街都是他的。

　　还有一半倒不是他买不下来，而是他卖个面子给其他人，那一半是他们拼了老命才买下来的。

　　祁陨刚把飞机停好，江渔睡眠浅，不用叫自己就醒了。

　　“饿了没？”顾原把手机还给她。

　　“有一点。”江渔意识回笼，刚睡醒声音不像往常那样清冷，有些慵懒。

　　帝都和青城的温差挺大，帝都的夜间微凉，江渔拢了拢衣服。

　　简单地吃了个饭，顾原就让江渔上去休息。

　　一到房间，江渔在床上仰躺了会儿，盯着白色的天花板。

　　过了会儿，她起身。

　　窗外是帝都，华国最繁荣的城市，许多人趋之若鹜的地方。

　　此刻正万家灯火通明，迎接着远来的客人。

　　江渔这个房间的位置刚刚好能观赏到帝都的夜景。

　　她漫不经心收回眼，走到桌子边上，从包里拿出一瓶不知名的药剂，随手勾了一个字母便又扔了回去。

　　――

　　第二天早上八点，和他们同时出发的顾一和顾三到了。

　　不过他们没赶上见到顾原，他正在送江渔去帝大的路上。

　　帝都大学是江婧的梦想，是江广华的梦想，更是邓翘的梦想。

　　她在江渔小时候就告诉她，一定要考上帝都大学。

　　那时候江渔五六岁，还很贪玩，没想着要听邓翘的话。

　　后来她去世了，帝大也列入了江渔的名单里。

　　转眼间，车子已经到帝大门口了。

　　校门偏向于复古风，红墙红柱，帝都大学几个字写得意气风发、龙飞凤舞，颇有风骨。

　　“帝大校长亲笔提的字。”不知何时，顾原站在了她身边，见她在看字，矜贵地出声。

　　江渔懒懒地点了下头，“挺好看。”

　　顾原笑笑。

　　守门的保安见到顾原，连忙出来迎接。

　　他虽然从没有见过顾原真容，可是他认识这车，黑色迈巴赫，车牌帝AOOOO。

　　“顾爷。”他双脚并拢，弯腰行礼，恭敬得不能再恭敬了。

　　顾原嗯了声，偏头看江渔，“进去看看。”

　　保安可不敢拦人，恭恭敬敬地退到一边去开门，再目送两个人离开。

　　最后还是不知道顾原长什么样，毕竟就没敢抬头。

　　俊男靓女在大学校园里总是很吃香。

　　顾原不经常在帝都待，即便一直在帝都，也没几个人见过他。

　　其他人都以为两人是刚转来的新同学，目光直愣愣地看着两人。

　　这样的颜值即便在大学里也找不出来更好看的！

　　顾原凭着一张脸很快问到了实验室的位置。

　　“我不能进去，你一切小心，不想继续了就报我的名字，他们不敢拿你怎么样。”顾原狭长的丹凤眼微勾，眉眼里矜贵慵懒得不行。

　　直直往那儿一站，手插裤兜里，修长的身影自成一道风景。

　　“知道，我进去了。”江渔散漫地点了下头，长发被风带起，从顾原面前走过。

　　顾原目送着江渔进去，站了一会儿，摸了根烟来抽。

　　有匪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

　　在江渔面前，顾原没拿起过烟。

　　一根烟抽完，他看了眼时间，刚好三分钟过去，他回头看了眼，才离开。

　　实验室的气氛并不好，还有些剑拔弩张的味道。

　　几个人正在争论该不该用那种材料，突然进来了一个人。

　　“你是谁？实验室重地是你能来的吗？你来干嘛的？”刚才争论地最厉害的女人开口，看到江渔的那一刻眼里都是嫉妒。

　　她以前怎么不知道帝大还有这么好看的人？

　　难道是新人？

　　“实验室不做实验还能干什么？”江渔的眼里有些轻嘲，漫不经心站定，声音不大很清冷，整个实验室的人都听到了。

　　实验室大部分都是排外的，他们作为华国最顶尖的组织更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