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验室那边？”顾原问。

　　原本挺平常的一句问话，但江渔听来总感觉有别的情绪在里面。

　　“暂时用不上我。”江渔懒懒散散的，总有些倦意隐在眉间。

　　祁陨看了顾原一眼，狐狸眼微勾，看向江渔。“江小渔，你在实验室是不是有情况啊？有个叫钱浩的好像很关心你。”

　　江渔挑了挑眉，目光回到顾原身上。“算是朋友。”

　　顾原眉尖微动，还是那副漫不经心的模样，凉凉地瞥了眼祁陨。“话挺多。”

　　祁陨：“？？”

　　请打开麦克风交流！！！

　　他这不是为了顾爷好吗？

　　顾爷狗是真狗啊！

　　――

　　“哟，杨老，您怎么来了？”青城二中办公室里，几个老师正在讨论月考的事。

　　一个老师一抬头，便看到杨瑞青走至门口了，连忙起身。

　　其他几位老师也纷纷起身去迎，在杨瑞青面前，无论他们是多厉害的特级教师，也比不过杨老的一节课，他们可不敢怠慢。

　　杨瑞青两只手背在身后，很亲民，从穿着到谈吐都是如此，他笑着让他们坐。“我就过来看看，听学生们说这次月考成绩还没出来。别的不说，我想看看十一班的化学考得怎么样？”

　　不知道这句话是触发了什么机关，几个老师的脸色瞬间不太好了。

　　虽然很快就变了回来，但杨瑞青捕捉到了，估摸着道：“是他们考得不够好，你们不敢说？”

　　老师们连忙否定，“不是不是，杨老您亲自带的化学，当然考得比之前理想多了。”

　　“你们可别因为我的名头怕我，有什么问题尽管提，中肯的我都会虚心接受。”杨瑞青注意到他们的为难，和蔼地道。

　　一个男老师被其他老师的眼神推举出来，代表发言。

　　只见他咽咽口水道：“我们说了您可别生气。”

　　得到了杨瑞青确保的答案后，男老师小心翼翼边说边看杨瑞青的脸色，“江渔考了……市第一”

　　一秒，两秒，三秒……

　　杨瑞青就这样看着他们，眼神挺莫名，看得几人心里毛毛的。

　　完了完了完了，这回肯定完了！

　　作弊这事可大可小，但在杨瑞青面前，显然这种行为特别可耻！

　　杨老不会因此离开吧？

　　刚才说话的男老师补充了句：“杨老你放心，这件事我们一定会妥善处理！”

　　“别费心发奖状了，江渔最不缺那玩意儿。”杨瑞青不以为然地摆摆手。

　　这次换他们疑惑不解了。

　　杨老的话里每个字都认识，可是连在一起他们怎么就听不懂意思了？

　　“杨老您的话是什么意思？”矮矮的老师问。

　　杨瑞青也疑惑了，看着他们道：“你们不是想给江渔发奖状吗？”

　　“我，我们不是这个意思……”

　　“证书也不用发，这孩子嫌麻烦。”

　　听杨老的语气，分明和江渔早就认识，几个老师懵圈了。

　　“杨老，上次月考江渔是全年级倒数第一……”一个老师隐晦地提道。

　　这回杨瑞青明白了，搞半天这些人怀疑江渔作弊呢。

　　不过这也正常，江渔不显山露水的，他们看不出来也很正常。

　　桌上还放着江渔的卷子，应该是还没来得及收进去。

　　杨瑞青走到边上拿到手里看了看，还好，化学步骤没给他省略。

　　不知道是哪个老师的办公桌，旁边还有一沓M国时代周刊。

　　“M国时代周刊你们了解吗？”杨瑞青忽然来了句。

　　“国际上唯一一家只刊登科研杂志的周刊，有个古怪的规定，一个人只能投一篇，一篇只登一周。”

　　“可有个人投了两篇稿子，至今还登在上面。”杨瑞青把卷子悠悠然放下去，像是突然想起随口这么一说。

　　慢慢踱步到门口，背对着他们顿了下他又道：“江渔做过前面的高考卷，我给改的，算上扣的步骤分，她考了736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