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他第一次因为她着急
随后她收回了眼泪,像个小女人遇到事情只会哭鼻子可不是她的作风。
林昭夏有些坐立不安的在监控室里走来走去,因为楼梯那边的位置正处于监控的盲区,她一着急压根就没想到沈存能去那里。
突然监控视频里出现了一位熟悉的男人身影,他脸上的情绪非常的严肃,裹挟着骇人的寒息。
“陆南枝怎么来这里了?”
林昭夏皱着眉头心里咯噔一下,拿起监控台上的手机跑出监控室。
她的身影出现在了陆南枝幽黑的眸中,男人阴鸷的眸光凝聚在林昭夏的身上,面色一沉:“如果你不能管就别管。”
“是我的错,我粗心大意,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等先找沈存行吗?”
林昭夏看着眼前的如同冰雕般骇人的男人,心里一阵阵的愧疚着。
她自责着,都怪自己,要不是非要赶着来看自己的男神也不会把这么个大活人弄丢了。
这栋商厦整体楼层就能够找好几个小时的,别的先不说,现在根本不知道沈存具体位置在哪里,盲目的在巴俪雅商场寻找简直比登天还难。
“安全通道呢?或者仓库?”
陆南枝想事情比较细,他把这些基本上商场都有的盲区都问了。
“安全通道…仓库…”
林昭夏瞬间意识到好像仓库那边没有去找过,倒是一着急把那几个地方给忽略了。
陆南枝面色紧凝,便吩咐让手里的人顺着楼梯,各个安全通道继续寻找,任何一个地方都不能放过。
男人沉着脸,眸中裹挟着焦急,拨通了沈存的电话,但是他好像忘记了自己已经被她拉进了通话黑明单。
漆黑一团的仓库,沈存仅凭着那点微弱的手机灯光在这里坚持了很久,差点都要睡着了。
她坐在仓库的门边垂着脑袋,嘴里哼着儿时的曲调。
眼皮有些发着困,但是现在必须要时刻保持清醒,等着有人来找到自己。
轻盈的曲调悦进楼道中,陆南枝听着熟悉的声音朝着里面寻去。
男人皱起眉头,摸索着面前的仓库大门,他将耳朵贴近声音就是从里面传出来的。
陆南枝看着站在身旁的工作人员,低沉的语气中夹杂着疑问:“这里面怎么会有歌声,快把门打开。”
工作人员脸上嬉笑着,说道:“这里面都是堆积货物的仓库,不可能有人在里面的,可能是您听错了。”
陆南枝面色一沉,幽黑的眸中宛如一捧沉谭深不见底,随即对着工作人员吼道:“我让你把门打开。”
男人泠冽霸道的声音在空荡的楼道里突兀的响起。
门里面的沈存以为自己又开始出现错觉了,居然听见了陆南枝的声音。
她心里深沉的叹了口气,现在陆南枝肯定还在医院里陪着她的白莲花呢,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工作人员被男人如同风暴般的怒意瞬间震住,咽了咽口唾沫,随即把挂在裤腰带上面的钥匙掏了出来。
伴随着咔嚓一声,仓库的安全门被打开,男人面色凝重的把工作人员推开。
门被打开的一瞬间,一抹光亮渗透进入黑暗的仓库里,沈存好像看到了光明。
她起身朝着门口走去,有些不可思议的看着出现在自己眼前的男人,说道:“陆…南…枝”
还没有等到她反应过来,男人走上前将她紧紧的拥入在自己的怀里。
拉进的距离,就连男人的心跳声都能听的一清二楚。
这一次沈存没有拒绝他也没有把他推开,她有些贪婪的被男人抱在怀中,这种感觉好像回到了以前。
陆南枝摸着沈存的脑袋,语气担忧:“我知道你怕黑,都是我的错。”
沈存被勒的有点呼吸不过来,随后挣开男人温柔的怀抱,嗓音有些沙哑:“我现在已经不怕黑了,我也没怪过你,你帮我一个忙行吗?”
陆南枝蹙着眉头,他怕沈存说的忙是让自己远离她,面色一凝:“什么忙?”
沈存攒住男人的衣襟,用着低声下气的声音恳求道:“我昨天梦见我爸妈了,我想查清楚我爸妈当年发生的那件事,伊诗百俪没有贪污受贿,我比谁都清楚,你帮帮我行吗。”
她被关在仓库里的这段时间里静下心来也想了很多事情,几乎要把以后要走的路都规划了出来。
她想查清楚当年伊诗百俪集团的那件贪污受贿案,她不想让父母的冤屈没办法得雪昭告天下,更不想这件事成为他们这一辈子的污点。
沈存没有把握,她知道陆南枝可能随时会因为江怡安的谎言对自己增加憎恶,直接拒绝自己。
但是她没有办法,就算只有一点点的机会她也想抓住。
能在自己临死前帮自己的父母洗脱冤屈,对她而言很值得。
陆南枝想都没想就点头答应了,这样沈存有些感到意外。
她的黑眸里氤氲出一层薄雾,抬着脑袋看着眼前的男人,语气里夹杂着激动:“你真的愿意帮我?”
“愿意,跟我回去,别再躲着我了。”
陆南枝拉着沈存的手腕,力度十分的温柔。
他轻抿了下薄唇压制着复杂交织的情绪带着沈存往着一楼走去。
那天沈存从医院里跑了出去之后,他遇见了绍述,当他亲耳听绍述说沈存的病情时,他全程绷紧了情绪去听。
这些病都是在监狱里染上的,而造成她患病的人就是他自己,他想要尽力的去弥补对她的亏欠跟愧疚。
沈存回御海湾拿药的时候特地交代管家把她尽力留在那里,不料被她发觉跑掉了。
好不容易安插的眼线在巴俪雅商场发现了她,却让她再一次消失在自己眼皮子底下。
眼线回话并没有看见沈存离开商场,男人不放心她,便决定亲自来这里找。
沈存抽回手,站在原地看着情绪反常的男人,小心翼翼的问道:“陆南枝,你不恨我把江怡安推下去吗?”
陆南枝揉了揉隐隐作痛的太阳穴,语气冷冽:“别提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