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糖本来就是她的
宫寒梅撇撇嘴,把面前的那盘小肉丸和另一盘菜调换了位置。
“你什么时候有鸡眼了?我怎么不知道?”
陆裘尴尬的笑了笑:“就上次,我也记不清是什么时候了,反正就是上次。”
闻言,宫寒梅连忙转移话题,她本身就是随口一问,没想到他还真回答了。
“你们三个人过了二十年这样的日子,还不准备和解吗?难不成要这样过一辈子吗?”
古坪移开视线。
钓鱼那件事他本身就没错,钓鱼就该用钓鱼专用的鱼竿,而不是树枝打磨出来的假冒货。
而里森放在腿上的手捏了捏,斟酌一会儿后,开口道:“老夫人,要说和解的话也不是不行,只要……”
话还留了悬念。
大家纷纷往前凑了点,期待他接下来会说什么。
几分钟过去。
里森挺直身板,异常傲娇的开口:“只要他打磨一只钓鱼竿给我就行。”
这话音刚落,古坪就立马反驳了:“不可能!”
要他打磨一只钓鱼竿?
那不就侧面证明那件事是他错了吗?!
这二十年的锅……他绝不能背!
“你……”里森欲言又止,最后还是说出了违心的话:“那就别和解了,我也不是那么想跟你和解,没你的日子里我轻松自在,身边的规矩少了不知道多少。”
古坪咬了咬牙,猛地站起身:“那就别和解了!”
说完,转身走出了别墅。
余宁有些摸不着头脑,“因为鱼竿吵了二十年,现在又不欢而散了,两个人太倔了吧?”
倔?
祁阳摇头:“不是倔,只是都不愿向对方低头,朋友在一起久了,面子或极轻或极重,他们两个人就是第二种。”
极轻极重?
余宁做了个鬼脸:“那我和苏苏一定是第一种,在她面前我什么事都能做出来。”
“是吗?”
祁阳刚想举例出来的时候,司延就过来了。
“你们俩要腻歪也得分个场合吧?气氛严肃的时候就别靠这么近了。”
近?
余宁和祁阳低头一看,两人的身体紧紧的黏在一起,连肩膀中间都没留下缝隙。
余宁炫耀似的开口道:“不好意思,我这是身体的本能反应,爱的人在身边就会不自觉地靠过去。”
“嗯嗯嗯,身体的本能反应,”司延咬了口长条脆黄瓜,继续说道:“其他时候也是本能反应吗?比如……”
“你给我闭嘴,”余宁翻了他一个白眼。
“行,闭嘴就闭嘴,”司延咽下黄瓜,问道:“不过你们刚刚在讨论什么?”
“面子极轻或极重,”余宁又重复了一遍刚刚的话,“我在苏苏面前,那可是什么事都能做出来。”
“因为我和苏苏的关系是天下第一好,从来都不用在意形象。”
“吵架了谁都能低头,和好了又是从前那样。”
听完这段话,司延憋住笑,“说的你敢跟她吵架一样。”
“我……我怎么不敢?”余宁眼神闪躲了一下,“我那次因为棒棒糖跟她吵过一次好吗?还是她低头了呢。”
“是,我记得那回事儿,”司延假装思考了下,“但我还记得,那明明是你哭到差点晕倒,叶苏才把棒棒糖给了你,而且……那糖本来就是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