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好的，训练基地我能管，出出任务逛逛街，每天挺自在。”

　　“是吗？”原雾似笑非笑：“同是原来铁厂的人，你们已经混出头了，我还像个傻子一样跟着傅梓凡。”

　　“你们觉得我没脑子，对吗？”

　　“倒也不是你说的这样，只是有些好奇罢了。”

　　原雾从口袋拿出烟，点着后狠狠的吸了一口，吐出后，烟雾立马就被风吹散了。

　　“司延，你喜欢的女孩子……她怎么样？”

　　“很好，”司延露出笑容：“她是少爷的表妹，性格单纯活泼，很可爱。”

　　看到他的笑容，听见他的描述，原雾也不自觉地展露了真实的笑容。

　　“那就好，你们都收获了幸福，那就好。”

　　原雾微微垂头，看着不断燃烧的烟尾，就像她即将燃尽的感情一样快。

　　“当年在铁厂，我记得你们几个是玩的最好的，却没想到你们可以一起组织零度队伍。”

　　“当时我也知道叶苏很厉害，但那个时候，根本没想过她会成为零度的领头人。”

　　“没猜错的话，她是训练基地的第一长官吧？”

　　“嗯，是第一长官。”

　　烟尾燃烧到了尽头，灼烧感传了过来。

　　原雾扔掉烟，又点着了一根，却还是没抽几口。

　　“你这烟……”

　　“我不喜欢抽烟，但是喜欢看它烧着的样子，心里会舒服一点。”

　　司延嘴角抽了抽，心中暗想这个理由还真是别致。

　　“司延。”

　　“嗯？”

　　“如果我死了，你们会难过吗？”

　　“想听真话吗？”

　　“嗯。”

　　司延斟酌了十几秒，认真说道：“反正我不会，在铁厂虽然和你有过一段经历，但毕竟这么久没见过了，如果你死了，我只会感到可惜。”

　　感到可惜。

　　可惜了一位有能力的人逝世。

　　却不是朋友。

　　原雾对这个答案并不惊讶，反而感到开心，至少司延没有骗她。

　　“回去吧。”

　　说完，原雾转身离开了天台。

　　等她走后的几分钟，司延都还在陷入沉思中。

　　她这个问题是什么意思？

　　她对人世间没感情了？

　　她不会真的要做傻事吧？

　　想到这，司延突然后悔刚才没有骗骗她！

　　几秒后。

　　“糟了！”

　　他明明是来天台找灭零的，怎么一下就被带跑偏了？！

　　司延立马转身出了天台。

　　黑暗处缓缓走出一个人。

　　季深不明意味的笑了笑：“原雾？名字不错，就是人有点蠢。”

　　“我可没你蠢。”

　　伴随着声音，本该已经离开的原雾又从天台门口走了过来，眼神轻蔑：“帝国组织的少主也不过如此，还是我京城的太子爷比较牛。”

　　“你说什么？”

　　季深最受不了别人说他比沈渊差，这一下算是触及逆鳞了。

　　“我说……”

　　原雾走到他面前停下，抬手，芊芊玉指拉住了他的领带，轻轻扯了扯：“要不要疼我？”

　　“……”

　　季深觉得面前的这个女人一定是脑子有问题，不然不可能会说出这样的话。

　　“我不想活了，你给我点希望好不好？”原雾眉头微皱着，眼帘耷拉下来，“虽然你比不上沈渊，但傅梓凡总可以比过吧？”

　　再一次被比较，再一次是输家。

　　奇怪的是，季深并没有很生气的感觉，反而有些欣赏她的表情。

　　就像是踏入虎穴挣脱不开，却突然看见了救星，奢求着带自己逃离的小心翼翼。

　　“好啊，我疼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