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七章不自量力!
安蓝很想有骨气的拦在白悠面前,义正言辞的指责她的不对,从而耽误余厌的治疗时间,无论是哪种病因导致她晕倒的,反正能拖一会就拖一会。
可是已经狼狈爬倒在地上的孙妍,明确的传达着一个信息,白悠她惹不起。
除却她是陆云骁的女伴,她的身手她的嘴上功夫,无论哪一点,都是完虐她的,她哪怕把人拦着,也只是自取其辱,除了被她羞辱的更狼狈,毫无作用。
安蓝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缓慢的放下了胳膊,然后一点一点的给白悠把路让开。
白悠嘲讽的看了她一眼,抱着余厌路过她的时候,嗤笑了一声。那声笑,清晰明白的传达着四个字。
不自量力!
看着白悠沉稳的步伐,安蓝眼底满是不甘与嫉妒。
……
白悠送白悠到急诊,医生给她打了吊瓶。
急诊的环境很不好,充满了刺鼻的消毒水味,白悠一直以来从事的就是医学,对这个味道,已经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可是白悠是养尊处优的大小姐。
哪怕是余家落败了,可她在生活上,也没有受到什么困难,这种环境,尤其是难以忍受的味道,让余厌在沉睡中,都难耐的蹙起了眉头。
白悠接了一杯热水放到床头,看着缓慢滴水的吊瓶,叹了口气,坐在床边。
护士帮忙挂上吊瓶的时候,她把外套铺在床上,垫到了她的身体底下。
被子盖到抹胸裙那儿,锁骨以上完全裸露在外,不知情的人看到,还以为她是裸着的。白悠紧了紧眉,伸手把被子往上拉了拉。
伸手抹平她的眉心。
即使是睡着了,她的精神也没有松弛过,从头到尾,眉心都是紧紧皱着,明明凌晨的天气,已经是充满了冷意了,可她的额头,还是布满了汗水。
高烧三十九度,要是再耽误下去,可能会烧成肺炎。
堂堂余家大小姐,司宥礼明媒正娶的司太太,如今高烧竟无人搭理。
白悠轻轻的笑了一声,这豪门的生活,一般人还是享受不来呢。
门诊这个时候人不多,但是外面很快就嚷了起来。
女人的哭泣声与愤怒的指责声,不停的传入白悠的耳中。
开口说话的人,声音很熟悉。
白悠看了看很明显被外面声音打扰到的余厌,厌烦的蹙了蹙眉,起身推开门走了出去。
再看到门外的情景时,白悠还真没忍住笑了出来。
除了笑,她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这副场景,充满恶心,肮脏,下贱。
安蓝眼睛红红的,依偎在一身黑西装,人模狗样的司宥礼旁边,而被她前不久一脚踹跪下的女人,则躺在担架上,破口大骂,喊声震耳欲聋。
看到白悠从病房里出来,挣扎着要坐起来,安蓝很有眼色的拦住了她。
一副急切的样子,“妍妍,你不能再动了,你的膝盖受伤很严重,再折腾下去,你这条腿,还想不想要了。”
孙妍看着白悠的眼神,充满了怨恨,咬牙切齿的诅咒道:“楚澜希,我的膝盖要是出了任何事,我绝对不会放过你,我会让你下地狱,去死!”
白悠只给这打配合的两个人,分了一个眼神,其余的视线,则全部都在司宥礼那边。
靠在墙上的男人,满脸的冷漠,一双眸子,毫无温度,看着安蓝的眼神,别说是爱意,一点暖意都没有,从始至终,他都像是一个局外人,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呵,一个男人,搅动三个女人,手段拿不上台面不说,还挺恶心下作的。
白悠低眸看了一眼面容狰狞的女人,笑了一声,“如果我猜的没错的话,你是孙妍吧,算算,我们差不多一年多没打过交道了吧,这一年,别的不说,你这整容的速度还挺快啊。”
“鼻子眼睛嘴巴,包括耳朵,额头,眼皮睫毛,甚至是眉毛,凡是能动的地方,你是一点都没舍得放过啊。如果不是你眼神太过暴露,我还真猜不出来呢。我说我明明没有见到过你这张脸,你怎么就对我有这么大的恶意呢,原来理由在这儿啊。”
孙妍眼神躲闪了一下,等她做完这个动作,似乎才反应过来,自己并没有做错什么,所以又底气十足挺直腰背,看着白悠,嘲讽而又骄傲的说道:“关你什么事?!”
白悠点了点头,淡然的说道:“确实,不关我事,不过你整容导致体内激素过多,从而影响了你的关节,所以才在我踢了你那一脚之后,你疼痛难耐,倒地不起,我的建议是,下次整的时候,让医生给你加大剂量,一次性死透,免得再来我面前晦气我。”
最后一句话,充斥着浓浓的厌恶,给人一种,她不是再开玩笑,而是发自肺腑的诅咒。
孙妍被气的脸色发白,看着白悠的眼神,越来越阴森,胸口起伏几次,最终还是恶毒出声:“你想推卸责任,我告诉你,不可能,我一定会让你付出代价的!”
白悠敷衍的点了点头,“行,我等着,不过下次别再换张脸出现在我的面前了,整的和鬼一样,看着怪恶心人的。”
孙妍被气的一口气没上来,差点又晕了过去。
索性护士很快找来床位,安排她住进去了,她在被推走的时候,还在不停的诅咒谩骂白悠。
白悠觉得这些人还真是可笑,只允许她们欺负别人,却不容易被欺负的人反击,如果反击了,就是作对,就应该被她们无限的打压。
这种无耻,她还真是见识到了。
安蓝看着被护士推走的孙妍,气愤的咬了咬牙,戏还没演完,她就撑不住了,可真是够废物的。
事到如今,只能靠她自己了。
前面已经做了那么多的铺垫,今天再来一次,她就不信那个女人,还会无动于衷。
她微微勾了勾嘴角,在白悠审视的眼神中,缓缓后退,又躲到了司宥礼的身后。
白悠看着她莫名其妙的行为,是真的觉得好笑。
她做这个动作,是给谁看?司宥礼?陷害她?
她和司宥礼,压根没有任何交集,她很好奇,她就算陷害了她,又能做什么呢?能改变什么呢?
事实上,能做的,还挺多的,能改变的……不多,不过对她来说,够用就成,其他的,要求也不高。
司宥礼把安蓝的小动作,尽收眼底,嘴角微微上扬,虽然是看着白悠的,不过话却是对她说的:“好好的,躲什么?”
声音甚至带着轻松的笑笑,仿佛是简单的谈话。而并不是在关怀。
而白悠最直观的感受就是,他知道他身后女人耍的一切手段,但是不理不睬,不仅如此,反而顺着她的话茬,问出她想要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