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早死的炮灰女配2
陈妈离开房间没多久,牧清清就睡着了。齐腰的长发肆意地盖住了女孩的脸,只露出小巧的耳朵,泛着粉。
周行进来的时候就看到这样的场景,赶紧低下头走到蔺渊附近,压低嗓音,
“总裁,关于M国地产……的会议要开始了。”
男人看了他一眼,周行顿时头皮发麻,自己今天的工作是哪里做的不好吗?打工人真的好难。
“准备一下,五分钟后开会。”
蔺渊合上手里的合同,站了起来。这次他们来N国主要是来处理蔺氏集团在海外的业务,那天他刚和N国某家金融机构交谈结束,蔺老爷子来了电话问蔺渊是不是在N国,倚老卖老的让他把‘妹妹’接回去。
当时蔺渊被N国那几个老总缠得有些烦躁,想尽快把事情解决,于是就答应了蔺老爷子。
牧清清不吵不闹,睡着了很安静,她身体娇小,蜷缩起来,像小猫一样窝在沙发里。
蔺渊让人拿了条毛绒羊毯给牧清清搭上,就和周行去隔壁航仓开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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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飞机快要抵达华国时,M国的会议才结束。蔺渊坐在电脑前,还在向属下安排事宜。
那边牧清清补完一觉后感觉身体舒适了很多。陈妈见她起来了,又端来了碗冰糖雪梨,牧清清坐在座位上,舀起一口精致小巧的白瓷云勺,慢慢地品尝,蔺家厨师的手艺真的很不错,一碗简单的糖水煮的不齁不腻,清爽润嗓,恰到好处。
蔺渊过来的时候,牧清清才喝了一半,正想放下,不过现在她的身份是男主的继妹,抱紧男主的大腿肯定有肉吃。
“哥哥,喝糖水吗~”
牧清清伸着腰,一手托着碗,一手举着勺子,眼睛亮晶晶地望着男人,周行跟在蔺渊后面才进来,看这兄妹和谐的场面,抹了把脸,生怕自家总裁下一秒就把女孩弄哭了,毕竟这种事时有发生。
还略存有温热的梨子味扑向男人的鼻尖,蔺渊愣了一下,对于这类甜甜的食物,除了小时候被蔺老夫人逼着喝过几回,他能拒绝了之后就再也没出现在他的面前。
“哥哥?”
女孩甜腻的声音一同响起在耳旁,蔺渊微微皱了皱眉,周行接到指示后就立刻带上了职业微笑,把牧清清手里的碗勺接了过去。
“二小姐,少爷不喜甜的。”
手好酸,呜呜呜,牧清清心里默默流泪,要不是看在你是男主的份上,谁给你喝啊,就凭你这张帅气的脸吗?
蔺渊看着女孩翘起的嘴角从她稚气未脱的脸垮了下来,有些丧气却赌气似地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从背影看瀑布般的黑发柔顺地垂直下来,遮住了她纤细的腰身。
男人眼底闪过一抹深色,又片刻恢复了寻常。
从下飞机后,一直到蔺家老宅,牧清清和男主都没有说话。
轿车在道路上飞驰而过,牧清清现在有精神了,眼睛眨也不眨地望着窗外不断倒退的高楼大厦,心里充满了好奇。
经过都市到了郊外附近,一层又一层的古树,终于到了蔺家老宅。
蔺宅的老管家陈叔一大早起来把宅子里的事情安排的稳稳当当的,在大门口等候多时。
牧清清刚打开车门,就看见一个面貌端正和蔼的中年男人迎了过来。
“二小姐,大少爷你们可算回来了,老爷一大早就起来都等着了……”
蔺渊坐在车的后座上,表情淡然而显得矜贵,对着陈叔回应道,“公司的事情还没有处理完,中午吃饭不用等我。”
说完车窗就升了回去,车子拐弯离开了。
留下牧清清一个人面对,陈叔看着牧清清还没反应过来,怕她第一天回国就伤心,劝慰到,“大少爷打小性子就清冷,二小姐不要太在意,听说小姐要回来了,老爷上个星期就让人把房间收拾好了,按照白园的摆设,要是有什么不够的,小姐尽管告诉我……”
蔺家真的是实力雄厚,弯弯绕绕走了十多分钟,要不是在飞机上吃了点东西,牧清清估计自己走不到半路就得晕过去。
这座宅子年代久远,一百年过去了,仍然保留着贵族的风格,牧清清一路走进来对蔺氏又有了新的考量,不愧是天定男主,这背后的资本真雄厚啊!
穿过一片精心修剪过的草坪,草坪上种着漂亮的玫瑰花圃,牧清清他们终于走到了主楼,有佣人守在门的两边,看见他们来了,赶紧把门推开了。
“白若!”
牧清清刚进门还没看清,就看见一个英俊的大叔在喊自己母亲的名字,站起来个子很高,大概一米九左右,黑色的西装贴身,彰显他优雅的气质,剑一样的眉毛下是一双桃花眼,似乎蕴含着种种深情,让人深陷其中。
陈叔在一旁看牧清清还在发愣,担心她是思念母亲伤怀,打岔说“老爷,二小姐折腾了一上午可算到家了,估计是饿了,我去厨房让他们上菜,您们等会再叙旧情。”
“好,好。”
蔺海朝陈叔挥了挥手,估计也意识到自己喊错了名字,有些不好意思地咳嗽了几声。
不过牧清清和她母亲真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但是气质却是决然不同。同样是美人,牧清清母亲生性清冷,不爱与人交谈,空灵的音色里总是给人一种疏离感。蔺海当年追了白若四年,也没有焐热佳人的心。
而牧清清比她母亲温和太多,犹如一朵温室里的花骨朵,湿漉漉的小鹿眼看过来的时候像是颤颤微微的伸出叶子试探有没有危险。
牧清清此时正在内心纠结要喊叔叔还是喊爸爸,虽然‘牧清清’不是蔺海亲生女儿,但是这些年来,原主的吃穿用行都是花的蔺家的钱。
没有纠结多久,蔺老爷估计在牧清清脸上看到了昔日白月光的影子,难以自持,从进门到吃完饭,全程都是蔺海一个人主导话题,牧清清只需要点点头、笑一笑。
感觉到蔺海对她比亲女儿还要亲,牧清清放松了许多,既来之,则安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