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早死的炮灰女配7
一楼宿舍管理办公室。
“你们这些孩子啊,这是闹什么,让你们辅导员过来!”
贺莉听见要叫导员,一时间哭得更厉害了,导员肯定会给她们爸妈打电话的。
她家是房地产建造中型企业,但是比起蒋家还是小巫见大巫。
刚开学的时候她妈知道她和蒋晓松在一个宿舍,就特意交代过让她和蒋晓松搞好关系。
这下好了,脸皮都撕破了,她爸妈知道了肯定会打死她。又因为心里那一股傲气,贺莉攥紧了双手,她把脸撇在一边,不愿示弱。默默地任由咸涩的泪水淌过眼角,眼珠子里泛着血丝。
短头发的贝佳突然站了出来,拉过宿舍阿姨的手道歉,“王阿姨,你就放过我们这一次吧,我们都是闹着玩的,没注意才划伤的。”
另外一个同寝室之前没有发言的女生也笑笑地向蒋晓松使眼色央求,“晓松,贝佳说的没错吧。我们等会还要出去吃饭呢,别生气了。”
话音刚落,宿管阿姨犀利的目光在几个人之间来回扫了几次,最后落到了蒋晓松的身上,等着她回答。
这时贺莉背后被人轻轻推了一把,停止哭泣了,她眼眸低垂,快速闪过一抹狠意,一脸真诚地朝蒋晓松说,“对不起,晓松,我刚才只是开个玩笑,没想到你会不高兴,我向你道歉,我明天给你买奶茶行不行?”
真是三个女人一台戏,话筒转来转去,轮到了蒋晓松手中。
脸上的伤痕隐隐作痛,蒋晓松在外还没有受过这样的委屈,要是一个星期之前,她肯定二话不说给她爸打电话,一个卖房子的也敢打她。
蒋晓松闭嘴不言,几个女生急得不行,这要真把辅导员叫过来,她们都脱不了干系,要不是她们扯着蒋晓松,她的脸也不会被抓成这个样子。
“你们好,我们是京市警局,请问蒋晓松在这里吗?”
两个穿着警服的年轻男子敲了敲门,其中一名面相严肃的径直走到了女孩面前。
“蒋晓松,目前通过监控录像发现你涉及一起交通事故,请配合我们回警局进行调查。”说完从胸前的口袋里出示了自己的证件。
还准备劝的女生立刻变了脸色。
宿管阿姨这时候也是懵住了,看着警察把女生带走后,才大声吆喝把围在办公室外面看热闹的人赶走。
等蒋晓松下了警车,一巴掌迎面而来,大力的让她脸颊疼的几乎麻木,嘴角也缓缓伸出了一抹血迹,耳朵一阵一阵的轰鸣。
男人还未二次扬起手,他身后的女人便冲了上来,双手搂住了蒋晓松吼道,“蒋军,你再动我女儿,你试试!”
蒋军止住了动作,他气的满脸铁青,拧紧了眉毛,鼻翼由于过于冲动张得大大的,额头冒出细细的汗珠。
“这个孽女!都是你惯实的,说不得打不得,你看看她这次干的什么事?”
蒋晓松挨了一巴掌,又听见父母在为她争执,这几天提着的心总算放了下来,一时间竟晕死了过去。
“晓晓!”
“晓晓!”
场面顿时变的混乱不堪,急促的警铃从远处传来,女生很快被抬上了救护车。
那两个年轻的警察只想简单地把人带回警局,没想到会发生这么多事。
蒋明月知道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上午了。
柔和的春光普照大地,蒋家大房的厨房里正在做早餐,由于蒋太太是江南人,最喜甜食,平日里蒋家早餐多是中式风味。
这不,主桌上这会便盛放着热乎乎的几碟白米豆沙印糕,纸皮烧麦,玫瑰糯米小圆子,香煎小笼包,海参蒸蛋和一大碗罗宋汤。
蒋明月下楼就闻到一股软糯的香甜,引人食欲。
“月月啊,这孩子,起来了还这么迷糊,快坐下来吃饭。”
一位婉容清秀的贵妇人,看模样大约三十岁,端着温柔的笑颜,眼角的细纹给她平添了几分妩媚。
“妈……父亲早上好”
蒋明月看了一眼她旁边的男人,乖乖地走到桌子一边坐下。
只见那个男人五官立体而端正,坐在那里身躯伟岸,浓眉剑目,与人直视时有一种睥睨的傲然,令人肃然起敬。
面对蒋明月的疑问,男人没有说话,倒是蒋母忍不住向她解释,“月月,昨天夜晚你二伯二婶都跑去医院了”
“他们去医院做什么,不会是……”
想到昨天没有接的电话,蒋明月放下咬到一半的小笼包,原本肉汁透皮的油香,索然无味。
蒋母没注意到女儿的动作,把今早二房给她打电话说的事讲了一遍。
“我昨天去医院看过阿渊他妹妹了,还在昏迷之中。他让我别管……”
话音还没结束就被打断了,蒋父靠在椅子上,端起桌上的茶杯抿了一口,一锤定音,“老二名下有几家小公司资金链出了岔子,晓松开车太莽撞了,跟个男孩子一样,正好纠纠她的性子,这件事谁也别掺和。”
转过头来,又向蒋明月叮嘱了几句,“你和蔺渊的感情最重要,切莫顾此失彼。”
吃完饭,佣人上前收拾碗筷,蒋母瞥见公司的助理提了个箱子下来,
“小周,你拿着箱子打算去哪呢”
“我要去林城出差几天,忘了和你说”蒋父把手里的茶喝完,正在听今日的财经新闻。
蒋母望着他今天穿的休闲装,精神抖擞,心底跟一片明镜似的割裂着她。
这温馨的早晨,相敬如宾的夫妻,簇拥的佣人,庭院里的花朵沾着露水洋溢着明媚的朝气。
“老公,你不要太操劳了,李家夫人的小孙子今日百日宴,我先过去了。”
女人弯腰在男人的脸上轻轻吻了一下,蒋家的佣人们看着满眼羡慕,像先生和太太这么多年恩爱如初的真是少之又少。
但是扭过头,蒋母眼眸里的温柔一寸寸凉了下去,只有骨子里的冷寂,慢慢消散。
来到李夫人家,望着胖嘟嘟的小金娃摇着手里的转鼓,呵呵得笑个不停。蒋母出门时的不快放在了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