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七十三章 不知道为何会跟他提起离婚!
说到底,这都是蒋玥一个人惹出来的祸,跟孩子有什么关系,毕竟这孩子也被蒋玥牵连摔了下去。
宋唯小心翼翼的护着墨燃,孩子正在怀里哭闹着,生怕墨烨一个失控,会对孩子做出不可挽回的事情。
“把孩子给我带走,我不想见到他,咳咳!”墨烨捂着胸口,闷闷的咳嗽了一声。
他的伤才刚刚恢复,不能受到任何的情绪刺激,更不能急火攻心,否则很有可能伤势会感染病发的。
男人穿着一身的病号服,脸色虚弱的难堪,脸色惨白,那双好看的眼眸微微垂落,攥紧着那双手,眼里带着很深的恨意,几乎下一秒,就要对孩子动手,但到底是被宋唯护住了。
墨烨因为蒋玥的关系,将所有的仇怨都倾注在孩子的身上,这令沈清扬和宋唯都在担心,要不要把孩子交给墨烨抚养,万一……
“好好好,我把孩子带走,你别激动,先好好养伤,有什么事等你出院了再提也不迟。”宋唯耐心的在墨烨耳边附和了一声,语气缓和的劝说着。
只见下一秒,墨烨那冰冷的气息散步周围,冷冷的将杯子摔落在地,耳边振振的响起,眼眶里带着恨。
宋唯微微上前一步,还想劝说什么,但看着墨烨这股偏执,又满脸对蒋玥带着执念的恨意,她想去劝说,可下一秒,就被沈清扬给拉住了,无奈的摇了摇头。
他声音清冷,叹息了一声,“你先把孩子抱回去,这里我来照看。”
“……好。”宋唯点点头,应了一声。
如今墨烨连自己都照顾不过来,更别提去照顾一个孩子,甚至墨烨本身,也不过是个十九岁的孩子,虽然再过几个月就是他二十岁的生日,但……
原本给他办理二十周岁的生辰,带着蒋玥一起,如今怕是没有什么心思了。
很快,宋唯心疼的将孩子抱走,只是没有了父亲的怒吼,墨燃似乎更安静的躺在宋唯的怀里熟睡着,非常的乖。
自出生开始,墨燃就像是一个乖宝宝,从不让父母忧心的。
看着宋唯离开了病房,沈清扬无声的担忧着,拿着扫帚将玻璃碎片给打扫干净,自住院以来,不知打碎了多少杯子了,柜子里的杯子,都要被墨烨给摔完了。
他低眸一笑,“不是我说你,生气就生气吧,你干嘛还摔杯子,柜子里就剩三个了,别摔了……”
“几个杯子而已,有什么大不了的,大不了我买!”
“得,我惹不起你,你这小少爷有钱,不跟你争。”
“滚,我不想跟你吵。”
墨烨别过那张脸,不耐烦没好气的看着沈清扬,眼里更是一片冷漠。
自他苏醒,何曾见过墨烨开怀的笑过,他是真的被蒋玥伤的体无完肤,再也不会相信她的所作所为了,无论谁说好话,他都不在意了。
一个曾经视她为所有,视她为生命的全部,将她照顾的井井有条,没想到会有一天,是以这样的结局收尾的。
她说,杀青了……
是啊,的确杀青了,可不是互不相见么,甚至还把一个孩子放在身边,成为他的累赘。
沈清扬叹了一口气,从柜子里又拿了一个玻璃杯放在桌子上,给墨烨倒了一杯水,“说实话,我虽然不知道你和蒋玥究竟发生了什么,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么对你,但孩子是无辜的,你这么对他,等他长大了,会伤心的。”
“阿烨,你不是最疼他了吗,甚至在刚出生的时候,整天抱着他,我知道你很心疼。”
“……”
墨烨端坐在那,没有说话,满脸冷漠的别过脑袋,根本没想过沈清扬会跟他说这些。
心疼又如何,她的母亲害了他,难道还不许将恨意转到儿子的身上不成,毕竟这可是那个女人生的!
“我心疼,我怎么会心疼,别开玩笑了。”
“少来了,如果你不心疼,刚刚干嘛一直看着孩子,还一副担忧的模样。”
“……”
沈清扬从一开始,便察觉到墨烨的眼睛一直注意在宋唯怀里的墨燃身上,这是一个父亲对孩子与生俱来的亲近感,是无论怎样,都无法改变的。
听到这些话,墨烨低着头,沉默不语,眼眶湿润的坐在那一眼不发。
这副样子,倒是很少见,沈清扬心疼着墨烨,倒也是佩服蒋玥。
能将一个男人伤害的这般体无完肤,甚至从最初的天真转变为冷漠无情,倒也是她的本事。
不过也好,狠一点,不会伤害自己,狠一点,才不会被别人伤害。
“我这辈子……最后悔的是,就是遇见蒋玥,你说的对,当初我就该听你的,不去接近她就好了,这样也不会发生那么多的意外。”
“我全心全意的,甚至将自己的心放在她的身上,就差挖心了。”
“我不知道她为什么要跟我提离婚,从医院回家以后,就像变了一个人,无论我对她有多好,都当做没看见一样,就好像,从未认识过一般。”
墨烨双眼通红,别过那张脸,哽咽的开口说道。
他在讲诉着这段时间发生的所有事,为什么会突然变了一个人,为什么会突然提起离婚,他不知道,真的不知道,但是如今,也不想知道。
哪怕真的有原因,也不想原谅他了,因为蒋玥,被害的差点活不过来了,因为她,活生生的将他的一颗心彻底的裂开。
一颗心,如果已经损坏了,就算破镜重圆,那也是一颗补全的心,再也回不到最初了。
沈清扬坐在那,木讷的盯着墨烨,仔细聆听着墨烨诉说的全部过程,沈清扬敏锐的察觉到,这其中是有隐情的,不过如今……就算有隐情,沈清扬也不可能会原谅蒋玥,因为是她害了墨烨的一生,差点死在悬崖下,还有他的儿子。
就算不顾忌墨烨,那儿子也不顾忌吧,说实话,这个女人当真是心狠到极致了。
墨烨攥紧着拳头,隐隐的开始作颤,不知为何,每次想起那天的事,心口就像万把刀刃刺进他的胸膛,那么的疼。
原来,撕心裂肺,被自己所爱之人抛弃,是如此的心疼,心悸的差点抗不过去。
墨烨脸色惨白,捂着胸口,伤口隐隐的作痛着,嘴唇发白的说,“沈清扬,你知不知道,那天在郁园的时候,她跟我提起离婚,我不同意就拿刀刺进我的腹部,你知道那个时候,我有多么绝望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