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八章 回忆
再次看到纪安,又再次想到了关于小夏的问题,纪予之的记忆瞬间回到了重生的第一天。
那天,早时月姨来过一次。
前世,月姨在自己和父母相继出事之后,便被纪安毫不留情的赶回了乡下的老家。
不出一个月,传闻月姨的女儿和男人彻夜在酒吧厮混,还被灌了一晚的高度白酒,当场便胃大出血,还没等到见柳婶最后一面,便在医院走了。
这最后一面,月姨还是在医院的太平间见的,女儿本来温婉清秀的脸,在那一刻的柳婶眼里,是无尽的狰狞和难受。
不论是谁,看到至亲到死都不得安宁的模样,心应是宛如刀割一般。
果不其然,月姨在给女儿办完葬礼后,一个星期便心肌梗塞随着女儿一起走了。
按理说,月姨的女儿一向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脾气和秉性那是一等一的好,出了名的内向,连被别人打趣一句都会脸红害羞半天,怎么可能会和一个男人在酒吧彻夜不眠的喝着高度酒?
还有一处纪予之不明白的地方,柳婶心肌梗塞这病在沈家已经调理得非常好了,医生都说复发的机率很小,那是为什么就在女儿去世的一个星期内就这样没了。
太可疑了,不得不让纪予之打起万分的精神,她眸子一眯,寒光乍现。
除了纪安,纪予之实在找不到哪个人来怀疑。
她的这个姐姐,非要把每一个对她好的人全部弄得惨不忍睹,人生一塌糊涂,看来是不会善罢甘休了。
还有这个家,最后破镜难圆,一步步走向落魄,乃至是毁灭,沈妮的心也不会心疼半分。
你到底,还是恨我至极。
看来,要护住心尖上的人,沉默挨打是最愚蠢的做法,只有靠自己主动出击才能把握住属于自己的人生和幸福。
上辈子的悲剧,就让它尘封在她一个人的脑海里,这些痛苦,本就不该让他们来承受。
纪予之现在已经有了应对的办法,不过是要委屈一些,如今之计除了继续办傻,看来是没第二条路给沈锦之选择了。
打草,最忌讳的就是出击太重后惊蛇,而纪予之现在要做的,就是温水煮青蛙,以不变应万变。
她清醒这件事,是必然不能让纪安知道的,不然连纪予之都保不准她会做出什么疯狂又出格的事情来。
“予之?”
“予之?”连续几声见人都没反应后,月姨又开始急了,眼泪一直在流,“刚刚……刚刚明明还好好的,为什么,为什么又……”
月姨一下子想到了什么,立马把沈锦之扶到床边坐着,就马不停蹄的出了房间。
纪予之见她慌乱无措的样子,只能在心底说了一句抱歉,便开始为之后的生活开始描绘蓝图了。
小憩一会后,大致的把错综复杂的时间线条和未来可能会发生的事情都捋了一遍。
不管休息多久,这身体就永远像一幅空壳,毫无生机,连最基本的血色都没有。
“这药,到底是何方神圣所做,居然会如此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