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水暗牢。
三层厚重的防爆门都需要虹膜验证才可以打开。
灵巧的机关隐匿在铜墙铁壁之后,若有人擅闯,绝无生还的可能。
卫霖紧跟着棠渊,一扇又一扇的门打开又落下。
终于到了,和想象中的牢房不一样,千媚把这里设计的很…整洁。
不见阴暗潮湿,不见满目血腥,只有明晃晃的白炽灯点亮一室冷光。
“爷。”
“爷……”
一开门守卫人员就打了招呼。
棠渊点头,狠戾的问:“人呢?”
“水牢里关着。”
往前面走,白色隔音板尽头。
透明玻璃的水囚牢,里面灌注的是湛蓝的高含盐量的海水。
清晰的可以看见,刚才被直升机吊着的两人龇牙咧嘴在水里挣扎着。
棠渊只扫了一眼,从兜里掏出一盒烟,点燃。
半倚在白色的太空板墙上,吸了一口烟,吐出一个淡蓝色的烟圈。
“把人带到审讯室去,用刚才的金蚕丝绑在刑架上。”
“是,爷稍等。”
半刻钟的时间,棠渊在审讯室里坐着,又点燃了一支烟。
眼神冰冷的看着眼前半死不活的两人。
也算她们命大,还没死透。
“你们的目的?”棠渊手里的烟忽明忽灭。
红崖直接晕了过去,只有玫瑰一人清醒。
玫瑰顶着五颜六色的一张脸,喘着气的问。
“你是谁?为什么会帮千媚那个贱人?”
棠渊眼睛瞬间染上阴鹜,掐灭了手里的烟。
“卫霖,鞭子拿来。”
卫霖递过去一尾通体呈黑紫色的长鞭,上面还有细密的倒刺。
“你要干什么?别过来!”玫瑰看着那条长鞭身体不自觉的发抖。
棠渊笑的邪肆又阴森。
“她不是随便哪条狗都可以欺负的。”
“啪!”一鞭腾空而起。
“啊!”女人惨烈的叫声。
凌利的鞭声中还带着轻微勾起皮肉的细碎撕扯声,有种让人头皮发麻的阴森感。
棠渊下手狠绝,眸色依然平静。
终于,玫瑰再也支撑不住,用尽全力颤抖嘶哑的吼出声。
“如果你想让她死的话,你尽管杀了我!”
棠渊闻言果然停了下来,“你什么意思?”
玫瑰缓缓地抬起头,断断续续的说。
“她还没醒对吗?我可以告诉你…没有我,她永远醒不过来,哈哈哈哈~”
玫瑰想到这心里得意了几分。
棠渊唇角一勾,“我生平最恨别人威胁我,以前不可能现在更不可能!”
棠渊没了心情,起身,扔掉带血的鞭子。
“卫霖,吩咐底下人别弄死了,留一口气。”
卫霖勾唇,“是,爷。”
走到审讯室门口的棠渊蓦然停了下来,背对着说了一句。
“蛊虫而已,留你们一口气只是为了让她自己来动手。”
“你怎么会知道?你到底是谁?”身后传来女人歇斯底里的声音。
刑架上的女人不敢过分挣扎,因为手腕间的金蚕丝一不小心就会割断手腕。
但是她清晰的感知到了,来自这个男人身上的撒旦气息。
感觉她所有的毛孔都竖了起来,透着寒气。
棠渊不再理会,卫霖吩咐完事情就和棠渊一起回了若水。
到达八楼时,棠渊被匆匆赶来的琅川拦住了去路。
“爷,一个戴着金色镂空面具的女人找您,说是可以治姐的病。”
棠渊抬眸:“人呢?”
琅川没有耽搁,直接带着棠渊和琅川去了八楼的会客室。
偌大的会客室,只有一个白衣女人背对着他们。
女子未动,但是靠近她周围的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香气。
棠渊在她身后一米站定,单刀直入。
“不知阁下怎么称呼?又是如何知晓我家夫人病了?”
喝茶的女子放下手里的琉璃盏,缓缓起身,醇厚柔和的声音响起。
“噢?夫人?我倒是不知千千何时成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