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家不愧是帝都富豪,单单是这座几千平的府邸市值至少百亿,且不说是上百年的古建筑,像极了影视城那些宫廷建筑,每一处装饰都极为考究,浓郁的古朴气息,却和这满屋子心生算计的阮家人着实不搭。
“诗儿啊!祖宗保佑,你可算是全乎着回来了!你被绑走的这几天,你父亲大病一场,昨夜儿急火攻心中风住院了。”继母蒋秋荷见着阮家的金疙瘩回来了,翘着兰花指,捏着手绢,开始擦眼拭泪:“你父亲这一躺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醒来,你那几个叔叔伯伯们个个都是虎狼豹子,见着家主倒下了,上门闹着分权,这个家怕不是要散了啊!”
OS:这只猪竟然活着回来了,真是命大,回来又能怎么样?老爷子倒下了,谁还能护着她?
都说大宅门里处处都是戏,自家丈夫病倒床榻,蒋秋荷却依旧穿红挂绿,打扮的鲜光亮眼装孤寡弱妇,读着蒋秋荷的心声,墨妖妖倒是见识了什么是戏精。
蒋秋荷是阮情诗的继母,是阮情诗母亲在世时没生养的那几年,阮家老爷子阮啸天在外包养的小三,倒是能生,接连生了一个儿子阮书蘅,两个女儿阮香菱,阮雨晴,都比阮情诗大几岁,按年龄算,阮情诗在阮家排第四。
而阮情诗的母亲因不堪丈夫在外养家室,生了阮情诗后一直缠绵病榻,没过多久就死了。
也因此,阮啸天觉得愧对发妻,自小到大也未曾亏待过阮情诗,相比之下,甚至比她那些哥哥姐姐们要费心照抚许多。
时间久了,蒋秋荷自然看不过眼,碍于阮啸天的威严,倒也不敢明着苛待阮情诗,背地里使绊子也不少,这心里早就恨不得把这碍眼的撵出阮家门。
说起来,这阮情诗也挺可怜的,寄人篱下的感觉,墨妖妖从小深有体会。
接过佣人一早等在一边儿却不敢递过来的一杯热茶,墨妖妖轻轻抿了一口,润了润嗓子,撩着眼皮,一副静静等着看表演的姿态说:“家里的事我向来说不上话,依着母亲的意思,现在该怎么办呢?”
蒋秋荷甩着手绢噔噔的跑过去,拉过一旁身型偏瘦,长相斯文的阮书蘅,说:“诗儿,平日里你大哥一直帮着你父亲打理公司的事情,生意上的事情倒也熟门熟路,现在你父亲病了,公司那帮股东个个都是千年成了精的老狐狸,怕是要生事端,我看也只有让你哥哥上位,才能稳住局势。”
阮书蘅推了推鼻梁上的金丝眼镜框,附和蒋秋荷的话说下去:“四妹,我知道父亲向来最疼你,你名下有成人礼时父亲给你的几成干股,若你肯支持我,大哥以后一定不会亏欠你。”
说着,阮书蘅拿出一个精致的首饰盒,从里面取出一条镶满钻石的项链,递给墨妖妖:“瞧,全球限量版,这可是大哥前几天在国外会展上得来的,还是给我家小妹戴上最美了。”
蒋秋荷见时机差不多了,凑过去坐在墨妖妖身旁,抬手将墨妖妖鬓边的乱发捋到耳后,温柔可亲的慈母形象瞬间树立了起来:“是啊!也只有我家诗儿这样的美人坯子才配的上这样贵重的首饰,乖诗儿,瞧,你大哥多疼你啊!”
OS:只要哄着她把手里的股份交出来,我儿子就稳坐阮氏集团的董事长位置了,老爷子年岁大了,又病着,怕是也活不了几天了,到时候再把这只死肥猪赶出阮家。
呵!
真真是青天白日对着人说鬼话,瞧着蒋秋荷这般虚情假意的把她当傻B哄,听着那恶毒的心声,墨妖妖简直作呕。
虽说这阮家一摊子烂事她懒得搭理,可别人非得从她嘴里拔牙,还能忍了不成?
当年,她可是筒子楼打遍几条街的小霸王,怎么办,她还没有被人欺负不还手的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