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贵妃娘娘,请您别让奴才们为难了。”神情倨傲的太监端着一个盘子站在安欢的面前。
窗外飘着大雪,地上也已经覆盖了厚厚的一层雪,也更显的蒹葭宫有一些苍凉。
安欢看着窗外的大雪,她垂眸看着自己的手,重复了一遍之前的话:“本宫要见皇上。”语毕便闭上眼睛不在说话。
“您不要不知好歹,您现在可是叛将之女。”那太监语气尖锐,“皇上不是罪人可以见到的。”
“大胆奴才,皇上如今尚未治罪我家主子,何时轮到你这刁奴欺辱主子,这天下现在莫不是你的天下了?”安欢的大宫女妙雪怒目圆睁,死死地盯着眼前的太监。
“你…你不要冤枉咱家,咱家对皇上那可是衷心耿耿。”那太监边说边惶恐的对着皇上的寝宫抱拳跪下。
妙雪与那太监对峙着,安欢则闭着眼睛思考,这些日子她也想了许多,父亲一直忠于皇上是万万不会谋反的,那么也就只能是皇上忌惮父亲功高盖主,设计了这一场“谋反”。
既如此,罢了罢了,是她想拙了她不该去贪恋那帝王的偏爱。
想通之后,安欢自嘲的笑了一声心中泛着苦涩,对那太监道:“拿来吧。”
那太监似乎没想到安欢会突然松口,听到声音后愣了一下。
“娘娘。”妙雪哽咽了一下,事到如今她也不知道该如何劝娘娘了,皇上的鸠酒已经送到了蒹葭宫,现在所有的话语都是苍白的。
那太监此时也反映过来了,连忙将那酒递了过去,暗自松了一口气心想,如果皇贵妃在不松口,这时间可就来不及了。
安欢接过酒仰头一饮而尽,一滴泪从眼眶滑出,她的心似乎也已经死了。
看着安欢喝完了那酒后,太监甩了一下浮尘,对安欢行了一个礼道:“娘娘一路走好。”话闭他便出了宫殿。
安欢看着妙雪她们几个丫鬟跪在地上哭做一团,本想出声安慰她们,张了张嘴却疼得发不出声,也只能作罢。
没想到他竟在她死时都没能给她一个痛快,还要用如此狠毒的药来折磨她,安欢在意识消散时还在心中想道。
三日后,养心殿中一个面容刚毅却略显苍白的男人从昏迷中醒了过来,正是当今圣上。
“皇上,这些日子奴才一直对外瞒着您的情况,您昏迷的事情并无人知晓。”大太监躬着腰守在塌前。
“好,咳咳咳。”他边说边咳了几声,“你去地牢宣安将军。”
“奴才遵旨”话闭,大太监虽有些疑惑皇上为何要找一个待罪之人却也明白不能猜测君王的心思,于是躬着腰正要退下去。
“等等,再去把皇贵妃宣过来,这次,朕这次要好好给安安陪个不是。”说到安欢,一向冷漠的君王甚至带上了一丝清浅的笑容。
听到皇上提起安欢,大太监腿一软跪了下去:“皇贵妃娘娘,殁了。”
“你说什么,大胆奴才,竟敢诅咒皇贵妃!”皇上说着一口血喷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