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云舒卡上的几万块钱,两天就花干净了。
许言咪早就脚底下抹油,溜了。许言止已经尽了继子的责任,在洛家花了很多钱了。
许氏很有钱,但每笔钱要许言止的生父签字才行。他也无可奈何。
焦美兰应该有私底下的积蓄,可是她怕人去财空,逼着洛云舒想办法。
阴沐阳可是有钱人呢!
人穷志短,马瘦毛长。
傍晚,细碎的夕阳透过树冠,撒在云舒的衣衫上。
她独自一个人,坐在住院楼外的榕树下。
大榕树已经过了开花的季节,枝繁叶茂,争先恐后地向上伸展着。
两只蓝色羽毛的小鸟,站在树枝上,欢快地鸣叫着,好像久别重逢的伴侣。
这快乐只属于这异类的精灵,人总有或多或少的烦恼。
洛云舒极目这傍晚的天空,“老天爷呀!我做错了什么,这样无情地惩罚我?”
她已经想破了脑袋,要想保住父亲的性命,只能祈求她的那个男人了。
阴沐阳可不是心慈手软的男人,她已经多次领教了这个男人的阴险。
怎么想办法,让他拿钱,还不伤自己的自尊,还要让他心甘情愿呢?
她把自己的背包拿过来,翻过来,调过去。数了好几遍银行卡,并没有遗失一张。
忽然,她眼前一亮,看到了那个盛玉镯的精致盒子。
阴沐阳说它价值连城,香港苏福比拍卖,能拍到两亿人民币。
她一拍脑门,茅塞顿开。
江城,东篱别墅。
阴沐阳刚洗完澡,来到书房里。
洛云舒传过来一张传家玉镯的图片。
他是两天前知道洛云舒回烟城的,因为收到她的了信息。不过,没谈原因。
他也懒得问,他们还没到那种关系。
他问:什么意思?
她:奶奶送给我了,就是我的私人财产了吧!
他皱了皱眉头,不明所以:是的。
她:我想卖了它。
阴沐阳一下子从椅子上弹起来:你穷疯了吗?不能卖!
他:怎么又缺钱了?
她:有这个玉镯,我还一时半会儿的不缺钱呢!
阴沐阳一下把手机扔了出去,这个败家女人已经穷极生疯了。
他又没脾气地把手机拾起来,吩咐赵归,调查一下,烟城洛家出了什么事故。
第二天清晨,赵归的消息就到了。
洛方舟住院了,什么病是被保密的,没有打听出来。
阴沐阳不仅冷笑一声,卖自己女儿的父亲,一点都不让人可怜!
洛云舒就赌阴沐阳会亲自来烟城一趟,钱他是不会轻易拿的。
江城通往烟城的航班,缓缓落地,几个身穿西装的男人走下飞机。
阴沐阳带了两个保镖。这次赵归也贴身跟随。
“老板,我们直接去医院吗?”赵归问道。
“我们等一下太太吧!”
“太太来接我们吗?”赵归感到惊奇。
“赵归,你话太多了!”阴沐阳的脸阴了下来。
真是伴君如伴虎呀!赵归立刻把话又咽了回去。
他们足足等了一个小时,那位太太才姗姗来迟。
他们一共上了两辆出租车,洛云舒报了一下地址。
阴沐阳和洛云舒坐在了头一辆出租车上。大概半个小时后,出租车停了下来。
“恒通当铺”。
阴沐阳犀利的双眼,一下就猜到了来意。
“玉镯呢!”
“当掉了。”洛云舒面不改色。
“你胆子不小,谁让你当了?
”
“你说不能卖,没说不能当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