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风月门派
外面看热闹的人还没有散去,顾清柳和宋家两姐妹愣在原地,脸上没有一丝血色。
顾汐汐神情冷淡,她的目光扫过三人,像是在嘲笑她们咎由自取。
宋以安跟在院长后面不断解释,哪还有半点刚才盛气凌人的样子。
在众人面前出了这么大的丑,还有可能被医院降职处理。
顾汐汐走向顾清柳,抬眸看着那张苍白的小脸,“妹妹,我觉得刚才宋颖说的话很有道理。”
“什么话?”顾清柳对上她阴森的眼神,明显瑟缩了一下。
也许顾汐汐这次是真的要抢走她的东西。
那些原本就属于顾汐汐的东西。
“养女就该安分守己。”顾汐汐靠近她,在她耳边,“山鸡永远变不成凤凰。”
顾清柳愣在原地,目瞪口呆,脸上没有一丝血色。
顾汐汐从医院出来,步伐很快,和周围的人格格不入。
她不喜欢待在医院,里面各种药物混杂的味道让她不舒服,再加上在顾家没得到好的照顾营养不良,她以前经常来这里,对医院有种本能的厌恶。
一辆黑色的布加迪缓缓驶过,正好遇到红灯,停在了路口。
傅西州吊儿郎当的叼着一根烟,朝窗外看去时,正好看见顾汐汐。
“那不是顾家那个养女吗?”
透过黑色玻璃可以看见顾汐汐站在路边,她穿着一件白T恤,更显得单薄。
“她怎么会在这里?”战景深透过窗户,默默的看她。
“战爷你还不知道吗。”傅西州翘着二郎腿,“顾家大小姐被责罚了,半夜发烧住进了医院。”
“这事估计就是她闹出来的,弄出这么大的动静,可见不是个端庄大方的大家闺秀。”
“战爷你要是娶了她,恐怕会鸡犬不宁。”
傅西州即使知道顾汐汐的身世,也没对她改观多少,圈子里都在说顾汐汐的坏话,他多少相信了些。
“这个女孩,手段不少。”
战景深开了车窗,远远的看了看那抹身影,语气不屑一顾,“她要是真有手段,就不会让外面传出那些不利于她的言论。”
傅西州被他的话噎住,“说不定就是她本性太恶劣,顾家才不想认她。”
顾汐汐感觉有人在观察自己,往周围看去。
她认识那辆布加迪,是战景深的车。
顾汐汐不由自主的往那辆车走去,她想看看坐在里面的是不是那个她心心念念的男人。
她无数次想靠近战景深,可都没有机会,他对她太陌生了。
战爷高不可攀、不近女色,不会让别的女人靠近,也同样不让她靠近。
顾汐汐心脏跳动的很快,朝着那辆黑色的布加迪走过去。
信号灯变成绿色,车窗升起来,再没有打开。
随即,黑色的车汇入了茫茫车海中。
“战爷,你怎么把车开走了,没看见人家小姑娘追过来了?”傅西州风流成性,见不得好看的女人受伤。
“你怎么这么不解风情,顾小姐都认出这是你的车了。”他拈着兰花指,小声的抱怨几句之后,也不敢多说。
战景深余光看向愣在路边的顾汐汐,随即收回了目光,没有一丝动容。
既然她想嫁给他,想成为战夫人,总得有些手段,才配得上战夫人的身份。
他不想娶一个小废物回家。
路口处,顾汐汐看见那辆车逐渐消失在视野中,淡淡的皱起了眉。
里面坐着的是战景深吗?
顾汐汐眼神淡淡的,并没有太多情绪。
他们很快就会再见面了,并不急于一时。
她现在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
顾汐汐跟随记忆找到前世的地下场所,季城最神秘的那支力量就在此处。
风月门派代表世界最厉害的权势,权倾多道,势力席卷各处。
但因为它为极少数人服务,很少有人知道它的存在。
前世,顾汐汐打上过最高位置,如今她要重新恢复昔日的锋芒。
“小姐,这里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进入的。”门口有人拦住她。
林安打量着顾汐汐全身上下,觉得她只是个走错了路的女孩,提醒她:“尽量远离这里,里面很危险。”
里面很危险,顾汐汐知道。
前世她差点死在这里,可她必须要进去。
“我来参加新人晋赛。”
“哈哈哈哈哈……”林清听到她的话,大笑起来,“就凭你,也配来参加新人赛?”
风月门派是全世界最强的一支势力,所招的人也是世界上的最强者。
进入这里的人,十有九伤,甚至有人当场毙命。
林清幽冷的目光扫过顾汐汐,嘲讽道:“你这细胳膊细腿,随便打你两下就站不起来了吧。”
“这里可不是你撒野的地方,被打死了没人会负责。”
要经历重重选拔才能进入风月门派,第一道关卡就是新人赛,这也是最残酷的地方。
进去一百个人,能入选一人就算运气好了,有些人直接被抬着出来。
像她这样的,估计会被打得屁滚尿流。
“新人赛不是任何人都可以参加吗,没有规定我不能参加吧。”
顾汐汐表情镇定的看着林清,“还是说,你一个看门的可以代表风月门派做决定?”
“你!”林清被她怼得瞪大了眼睛,却又不敢反驳。
她和她哥哥不是风月门派的核心人员,只是负责一些杂活。
风月派规矩森严,如果让别人知道她这么对待参赛者,恐怕会被暗中处理掉。
“好啊,你想参加就参加,我看你能不能活着出来。”
林清拿过一张表格给顾汐汐,林安还想阻止。
这么漂亮的女孩,他不想让她命丧于此,或者被打残了扔出来。
“小姐,你可以再考虑一下,签了这份生死协议,如果在赛场上被打残或死亡,对方不会停手。”
林清:“哥你跟她说这么多干什么,她就是个野丫头,被人打死了活该。”
“她还想被选入风月门派的核心,做梦吧。”
顾汐汐在生死协议上签上自己的名字,冷声道:“你做不到这件事,只能说明你无能。
但我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