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了两秒,乔所闷闷的开口:“你再不说话,我就带她走了。”
虞休休涂药注意力也不集中,她看了两眼乔所,又看了看一直没有转身的背影,正要开口问些什么,乔所已经对她道:“我送你走。”
虞休休不做声的点点头,眸间若有所思。
不知道为什么,她觉得那背影挺熟悉的,但是又想不起来是谁。
她觉得自己出幻觉了。
出了研发部,虞休休将目光定格在乔所身上,眸间狡黠:“乔乔,你性取向是不是出问题了?”
乔所原本心情就不好,回过头面无表情的看着虞休休。
虞休休耸肩,满脸无奈:“你看你现在,就跟个被人抛弃的小娇妻特别像,这幽怨的小表情,啧啧啧,真的绝。”
说着,就开始模仿乔所的表情,一张小脸蹙成了一团。
乔所被她逗笑,从口袋里拿出一小瓶药水递过去。
虞休休接过,无意识的用手捏了捏,随口问道:“这次就一瓶吗?”
平时每次都是三瓶。
说到这个,乔所敛笑,眉间又浮上几分烦闷,嘴里阴阳怪气道:“某人最近忙,你用完了再来拿吧。”
虞休休垂眸看着手里的药,这药她虽然一直在用,实际上她连药是哪儿来的都不知道,问过几次乔所,奈何这人嘴紧,怎么都不愿意说。
想了想,虞休休忽地拉住乔所的衣袖,尖着声音撅嘴道:“乔乔,你就告诉人家嘛,这药哪儿来的?”
习惯了大大咧咧的虞休休,忽地像变了个人似的,让人不适应。
乔所颤了颤身子,抖掉身上不存在的鸡皮疙瘩,一脸的求饶:“你可别这样,不是我不想告诉你,是那位不让。”
虞休休嘟嘴,穷追不舍:“现在就我们两个人,你不说,我不说,就没人知道你说了,对吧?”
乔所摇头推辞:“你别怂恿我,我可不干这事儿。”
虞休休抿唇,坚决道:“那你告诉我对方是男是女。”
乔所顿了两秒:“男。”
男?
虞休休若有所思,忽地想起在警局的时候,据警察所说,送去录像的也是位男士。
她抬眸,眸子清澈:“那天警局的录像也是他送过去的吗?”
如果又会制药又在警局有人脉,而且还能制止傅星晚,那这个人可是相当的不简单啊。
她还真不记得自己认识过什么不简单的人。
乔所惊异:“什么警局的录像,你去警局了?”
虞休休表情无奈:“前两天和傅星晚发生了冲突,差点要在里面呆十年。”
乔所就要抬手去敲她的头,虞休休往后跳了一步,成功躲了过去,嘴里抱怨道:“你能不能改改二话不说就敲人脑袋的毛病?”
乔所拿她没辙,严苛道:“你整天没事惹她干嘛。”
虞休休脸色清冷,淡淡道:“她说我爸妈。”
乔所欲言又止,一肚子劝虞休休认清自己局势的话被吞进了肚子里,他叹了口气:“那你也不能招惹傅家,傅家在桐城一手遮天,你万一……”
虞休休若无其事的勾唇,打断他的话:“看来你也不知道录像是怎么回事,算了,你帮我谢谢那个人的药,我先走了。”
她当然知道不能招惹傅家,但是她也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别人去拿她爸妈说事,说到底,她现在活下去的动力全都要归于那个没结局的案子。
爸妈不只是她活下去的盔甲,也是软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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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休休走了之后乔所又回了中药研发部,刚到三楼就见原本在研发部里面站着的身影此时已经走了出来,站在走廊上。
微风将这人身上的白衣吹起,衣摆微微飘动,怎么看都觉得过于寂寥,落寞。
乔所走过去,与他并肩站着,一眼望过去就看到刚好上了车的虞休休,他轻啧:“真可怜。”
背过身靠着走廊的护栏,乔所侧头看着一旁气质温润的男人,嗤笑道:“温以言,你脑子是不是被蜣螂爬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