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国安长叹一口气,绝望了似得不吱声。
楼上,傅羡堇实在没忍住的笑出声,夹着些哑的声音响起:“虞小姐平常看起来挺聪明的,看不出来周叔不想切洋葱吗?”
虞休休:?
她挺想反问的回去的,身为始作俑者,看出来人家不想切了,干嘛还一直让人家切。
傅羡堇见她不说话,勾唇又道:“你也不用劝我,劝我也没用,周叔,去切吧,明天多吃点补回来就好了。”
虞休休抿了抿唇:“虽然明知道劝不住,不过周叔年龄都那么大了,切洋葱伤了眼睛万一得不偿失就不好了。”
周国安险些感动的老泪纵横。
傅羡堇挑眉:“他年纪大了,切洋葱会伤眼睛,你年轻,要不你去切?”
虞休休没料到傅羡堇会这么说,她顿了顿,勾唇一笑:“我可以切,就怕切好了傅先生吃不下去。”
傅羡堇没明白,示意她解释一下。
虞休休继续道:“我小时候有次切菜把手切破了,流了很多血在菜里,那些菜其实已经切好了,滴下来的血都渗了进去。”
像是觉得画面感还不够足,虞休休接着道:“我觉得沾了血的菜,吃起来是不是会有种铁锈味,或者是一股子甜腥味。”
傅羡堇眯了眯眸子,大概是联想到了画面,喉结滚动了几下,脸色也不算是好看:“算了,这么晚了,我去睡觉了。”
周国安内心狂喜,连忙问:“傅先生,洋葱还要不要切?”
傅羡堇背对着他们:“不用切了,没胃口。”
说完这话,将房门关上。
周国安立刻竖了个大拇指。
虞休休有些失望的叹了口气:“其实还有更让人倒胃口的话,还没说出来。”
周国安哈哈大笑,小声道:“傅先生这个人有洁癖,就你刚刚那个话他就受不了,今晚多半会吐。”
虞休休一愣,将信将疑:“不至于吧?”
周国安小声道:“可不就是真的,你不是就住在他隔壁吗?晚上窥会儿,一听就知道了。”
虞休休:……
她是有多无聊,会窥探小傅少到底吐不吐。
虞休休客套着点点头,这几分钟的时间已经吃完饭。
见她吃完,周国安走过来将餐具收走,动了两步又顿住,眸子盯着虞休休道:“傅先生是我看着长大的,你别看他那个人表面上一声不吭,挺高冷,其实内心和高冷扯不上半点关系。”
虞休休没将这话当回事,随意点点头,好奇道:“那周叔应该是在小傅少很小的时候就陪着他了吧。”
周国安点点头:“从傅先生的生母离开之后,我就一直在他身边了,虽然没有从他出生就陪着,倒也是看着他长大的,傅先生没有表面上看到的那么高冷。”
虞休休轻“哦”一声点点头,吃饱了就浮出一层困意,她打了声照顾:“周叔,您收拾好早点休息,我先去睡觉了。”
说完,互相道了一声晚安,虞休休便上了楼。
原本的困意在洗漱过后消了不少,虞休休干脆趴在床上看起了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