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乖女孩,那你别乱动,好不好?”
“太太,那我先下去了。”沈满娇合上手里书,点头同意。
直到房间都打扫完,床上的男人也没再动。
只是安静地躺在那里,闭着眼睛,好像是睡着了。
“顾辞你睡着了吗?”沈满娇小心开口试探。
没有回应,应该是睡着了。
于是她轻轻走上前去,为了方便索性直接半跪在病床边,小心去抚他的额头。
手上温热的触感传来,还是有些烫,应该还有些发热。
这么近的距离,顾辞立体漂亮的五官让她不由自主地走神。
不愧是让无数富家千金迷恋的长相。
一张极其地英俊干净的脸。眼窝陷下去,长长的睫毛扑扇纠缠,高挺的鼻梁让整张脸都挺拔起来,侧脸和完美的下颚线此时紧绷着。
性感又邪魅。
“看够了没?”
沈满娇被顾辞突然的声音惊的一酥,心慌都快要跳出来了。
艰难地准备站起来,却被男人伸出来的大手一拉,直往他怀里倒。
顾辞闷哼了一声。
沈满娇整个儿都倒在顾辞身上的时候脑袋完全都是空的,只有一个想法跳了出来:
有没有撞到顾辞的伤口?
因为脑子里想法简单,所以做的动作也很直白。
沈满娇直接开始动手去摸他,很慌地看有没有血流出来或者什么别的伤口。
摸着摸着她就察觉到不对劲了,因为她无意间瞥到环抱着自己的男人嘴角飞扬,分明就是在笑!
哪有什么痛苦可言?
“顾辞!你装的?”沈满娇停止手上的动作,有些恼,态度很不好地瞪着他。
但又顾忌他的伤口,不敢挣扎的太用力,气鼓鼓的可爱。
活脱脱像一只爪子受伤的小野猫。
这副模样太让人心情愉悦了。
“满满…我好难受。”
顾辞的声音暗哑低沉,呼吸紊乱好像在死死压制什么,整个身体都有些紧绷。
沈满娇还没听懂,以为真的是自己压到了他的伤口,一着急挣扎地更剧烈了。
直到身下的男人滚烫的身体紧紧挨着她,灼热的鼻息喷洒在她的脸上,她才猛然醒悟过来。
这个男人真是...
她这才刚刚对他态度好点而已,他就得寸进尺。
原本搭在她腰上的大手不知什么时候从她衣服里探进去……
开始毫无顾忌的在她身上游移,沈满娇僵硬的像块砖头。
“顾辞,你找死?”沈满娇气恼得很,止不住威胁顾辞,试图让他停手。
“嗯,死在你身上么?”被情y~冲昏头脑的男人什么混话都能面不改色说出口。
尤其是现在,照这样的趋势下去沈满娇一定要被吃个干净。
沈满娇挣扎不过,急的都流出几滴眼泪,看来硬的不行急忙换了语气,开始求饶。
“顾辞…嗯顾辞…求求你别这样…你的伤…医生说要静养,等你好了以后再…好不好…”
沈满娇被男人吻的七荤八素,气都喘不过来,好不容易断断续续说完了一句话,还零零散散的没说完整。
原本充耳不闻的男人听到她说的话,手上的动作果然停下来了。
果然男人还是爱听软话。
沈满娇以为自己逃过一劫,还想着等会儿徐秘书的饭送到了她就赶紧回御景。
这儿太危险了,太久没和顾辞单独呆在一起,她都快忘了。
顾辞是个男人,是个有正常生理需求的男人…
喉结滚动,浓浓的蛊惑让根本她无力招架,而她似乎就要在这样的攻势下瘫软下去。
咚!
“有人敲门!有人敲门!”沈满娇慌得厉害。
在这种情况下,如果门开了被看到……
但凡是一个有一点点羞耻心的人,让别人瞧见自己这副衣裳不整的模样都会崩溃。
顾辞也察觉到了小女人的害怕,抱着她的手紧了紧,把她摁进自己的胸膛,给足了安全感。
又耐心地出声安慰身下这个可怜儿见的小女人:
“别害怕,我没让他进来,他不会进来的。”
原来是这样…
沈满娇是故意的,她其实是想趁自己现在衣服还算完整,想等门外的人进来,自己再伺机逃跑。
因为她觉得顾辞总不至于当着一个外人的面还兽性大发。
她准备开口让门口的人进来,刚说了第一个字就被男人捂住了嘴巴。
男人的脸色沉了下来定定的威胁:
“沈满娇,你敢开口让他进来,我就敢直接脱了你的衣服。”
……
“你试试看。”
沈满娇不敢赌,也察觉到男人生气了,于是整个人都贴在男人的胸膛,委委屈屈解释:
“你受伤了,医生说不能乱动,会有后遗症的。”
这样温柔的动作和语气让男人态度缓和不少。
屋内暧昧的气氛再度升上来…
顾辞反手搂住她,吻去她脸上半干的泪痕再低低诱导哄骗她。
“嗯…乖女孩,那你别乱动,好不好?”
病房的灯不知道什么被顾辞随手换成了昏黄的夜灯。
窗外只有皎洁的月光照下来,发出点点光亮。
夜还很漫长…
这一夜,沈满娇沉溺在顾辞的世界里,所有的感官都被顾辞不声不响地带走,被他深深的操控。
直折腾到天际泛白,沈满娇不知道说了多少软话,还被逼着叫他哥哥,男人才终于肯放过她。
可能是生物钟,顾辞很早就醒了,身边的女人还睡得很沉。
她全身赤果地靠在他身上,呼吸匀称,他忍不住捏捏她的脸又去亲亲她。
女人被他闹的都快要哭了。
沈满娇也算是个大小姐,只不过被父亲养在了外面。
但是衣食住行从未克扣过,所以她过得也算是衣食无忧。
什么名门淑女的规矩她都学过,唯独留在身上的起床气怎么也改不了。
被顾辞这么一闹,眼睛都还没睁开,哼哼唧唧就哭了起来,一边吐字不清地叫顾辞的名字让他走开一边往自己怀里钻。
一如回到了之前的模样。
没有猜忌和提防,只有依赖和喜欢。
顾辞心情很好,难得的满足,没忍心再逗她,任由她环着自己的腰,又抱着她睡了一会儿。
他也很久没睡过这么好的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