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瑞儿篇………………
ヾ(●´▽‘●)ノV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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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路子!”
“喳!”
“快,把这个单词给杂家查清楚了!”
“大胆狗奴才,胆敢使唤本丞相!”
“你现在是小太监!不是丞相大人。”
“哦哦……敢问芽公公还有何吩咐?”
……
我总说,待我霸业功成,第一件事,就是把我同桌流放到非洲去!让她帮助非洲兄弟搞发展,走和平发展道路,建设人类命运共同体。
她是我的新同桌——路瑞儿。
一张文理分班表,把我一脚踹进了文科生的集体,进入了文科二班。
还未走进宿舍,就已经听到了里面传出来的嬉笑声,回忆起来老妈在我高一开学前安慰我的一句话:
“你是新生,又不是转校生。大家都一样。”
不,我们不一样。很多次,我真的觉得我是个转校生,因为似乎除了我,他们都彼此熟识。
新舍友们大多是像火一样的女孩,热情洋溢,开朗活泼。才开学第一天,就已经在计划着宿舍狂欢夜了。
在一堆“火”里,我没有看到温暖或光明,而是感受到处于闹市的喧嚣嘈杂。脑袋嗡嗡作响,只想逃离,不想融入。
我是“火”里被水浸透了的榆木疙瘩,火的热情感染不了我,只不过让我徒增烦恼。
呆呆地待在自己的床铺上,不言不语是我最好的选择。
我瞥见了我对床的女孩,瘦瘦小小圆脸蛋,黑黄色的健康皮肤,眉毛上还有一颗痣,驾着一副红框眼镜,眼神却并不呆滞,只是和我一样,很安静。
她似乎也不是“火”。
她也和我一样,静静待在床铺上,呆呆坐着,感觉收拾完了杂物后爪爪就有些无处安放。抬起,放下,抬起,放下,挠挠头,扯扯被子,眼珠子咕噜咕噜转了转,拿出本书来,瞅了几眼,又放下……
我们对视了一眼,礼貌地笑了一下。
待到宿舍里风风火火的girl们风风火火地伴着笑声在宿舍跑出跑进时,她主动和我交谈,并抛出了组为同桌的橄榄枝。
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我不就山山倒是来就我了。
我欣然应下,并告知她我先去教室里认座位。
那个女孩叫路瑞儿,说话时鼻音有些重,颇具特色。名字挺洋气,长相很淳朴。
来到教室,我舍弃了之前的中间王座理论,行至窗边,打算另择取块风水宝地。
透过窗,刚好可以看到两栋教学楼间的小广场。正中间是一尊孔子像,东西南北四角分别有一棵高一些叶片较小的银杏树,一棵矮一些叶子较大的银杏树,两棵不知名的树,但很挺拔,树干光滑,叶片也是近椭圆形。再看远一些,便是对面的教学楼。透过他们的窗,可以粗略看到他们教室里的光景。
我的新同桌来了,背着大书包,像个小学生,也像只小跳蛙。
看起来很矜持,笑起来“嘿嘿嘿嘿”着实朴实。
我当晚就给她送了一幅我描摹的簪花小楷,写的是纳兰性德的《荷叶杯》。她收到礼物时,惊喜写在了脸上,眼睛亮了,立即道谢,露出开心的笑容。嘴里念叨着她要好好珍藏。
我也有几分惊,只不过是惊讶。因为如果对象换做苏泽,她估计会以为我懒得丢垃圾,把废纸寻个由头送给她。
我也有几分喜,只不过是久久失意,只能唱独角戏的角突然寻觅得“听众”的欢喜。
她得知我会写一些小诗时,腼腆终不敌欣喜地问我可否为她做一首。
我说:“我们现在还不熟悉,写出来的东西不够客观情感也不够,等我们再熟一点我再写。”
她的脸上并没有明显的失落,傻乎乎地点头笑到:“好啊好啊!”
笑出一口大白牙,两个小酒窝。
我想,某人牙膏怎么不找她来代言呢?瞅瞅,笑得多甜呐!
“同桌~以后我就叫你同桌了!”她说。
“好呀,那我叫你什么呢?”我沉思片刻,“小路子怎么样?”
“不要不要,这什么名字,我不喜欢。”她皱起了眉头。
我疑惑地询问原因。
她满脸正经道:“不三不四的,一点都不正经!”
“哦。我多喊几次,你就接受了!”我此时就像个霸道不讲理的流氓无赖。心里却想着己所不欲勿施于人,适可而止,点到为止。
只不过心里想是心里想,口里讲是口里讲。
雨打芭蕉已经成为过往,窗外,是银杏叶无声的摆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