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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1991年的劳动节

海边的东财大 曹桂锋 1943 2024-11-13 17:49

  五一国际劳动节,学校放假两天,好没意思。

  昨天下午和于勇上街,在天津街逛了一圈。本想去新华书店,我们刚走到那儿,门却正好关上,下班了。因为过节,这些人也要提前下班。真气人!他们也真不懂得怎样做买卖。像商店、书店、饭馆、理发馆等等这些服务性行业,越是到节假日顾客就越多,因为平时人们也无那么多闲工夫逛街,人人都有自己的工作。因此,节假日别人休息,也就有时间上街,这也正是他们赚钱的好机会。他们偏偏等别人休息时也休息,太不合理了。

  天津街上人来人往,许多商店都关了门,在街上摆摊卖东西的人倒比平时多了些。特别是卖衣服的,把毛衣、夹克衫之类用两手举着:“便宜了便宜了,三十五一件。”嗓音都哑了。看的人也不少,大多是女的,凑上去看个究竟,到底便宜不便宜。女人总爱占小便宜。其实我们看见便宜东西也想买,可是又不识货,怕上当,因此只斜着眼看,也不能离得太近。这些买卖人太可怕,一稍稍走近一些,他们就两眼盯着你:“来吧小伙儿,二十一件,多漂亮,原先卖五十呢!”你若再往前,有那么一点儿意思,他们就更热情了:“来,穿上试试。”人家那么热情,我就不好拒绝,如果穿在身上又说不要,太不好意思。那里也有卖吃的,我也叫不出名字,就是把一些蚬子肉用铁丝串一串,放在火上烤,像烤羊肉串,五毛钱一串。热气腾腾,一股海腥味、香味。吃的人倒不多。我们可不敢去吃,现在肝炎又有流行的趋势。因此,街上那些卖什么海螺、海虹之类的,我是从来不吃的。

  二人进了百货大楼。一楼、二楼、三楼,又从天桥到北楼。四楼、五楼,各种档次的衣服、鞋、食品,花花绿绿,就是买不起。五楼还有点儿意思,是家电。来到卖磁带的柜台前,就舍不得离去。大陆产的没多大意思,大陆的流行歌曲水平太次。又有许多封面是港台红歌星、金曲,可不知里面是哪个野小子、毛丫头唱的。那些从香港、台湾引进的还可以,价钱也就贵了许多。又看见了那盒徐小凤的《别亦难》,七元。这盒带虽然是一九八八年录制,已不怎么流行,但许多歌曲我都非常喜欢:《明月千里寄相思》、《心恋》、《天涯歌女》、《别亦难》、《南屏晚钟》、《今宵多珍重》。买不买呢?过一会儿再说。那边的电视正播放四十一届世乒赛,有许多人围在那儿看。我俩也走过去。男子团体赛,瑞典,南斯拉夫,没有中国队,兴趣也减少许多,双方谁输谁赢都与我无关,也激动不起来。看了一会儿,我就走回去,决定买磁带。交了钱,拿到磁带,拿着反复欣赏。放进兜里,又瞎走了一顿,下楼。

  又走天津街,又过青泥洼、秋林、大连商场、中兴,一一过去,到了劳动公园。买了票,进了门,向右一拐就走。春天到了,树绿了,花开了。那几树应该是丁香吧?清香随风吹来,紫色的小花和绿叶。再往前走,不对,前面又是大门。又往南,又往东,傍山的坡,绿绿的树,好幽静。找个地方坐下,吃苹果。没带刀,用纸和手擦了擦就吃。一边吃,一边谈论着讨厌的人,讨厌的事。有个人走过去,扭头看我们。过一会儿又走回来,过去。忽然几声奇怪的声音。那人拿着不知是收音机还是对讲机。这人好奇怪,我怀疑他是不是特务,或者是黑社会,盯上我们就糟了。吃完,走。偶有一对对恋人,紧紧相拥,好羡慕!

  出了公园,又走回青泥洼,该吃饭了。吃什么呢?于勇于是说烧鸡好不好,当然好。于是买了一只,十一元零六。又想起了马家饺子馆,还是天津街。到了,门里一个男人,门外一个小娃娃。“下班了”,男子说。真丧气,傻瓜,这是你们赚钱的时候。去哪儿?食品一条街,想起上次在那儿吃馄饨、饼,真恶心。向南一拐,又有一家牛肉饺子馆,进。要了四两饺子,两瓶啤酒。吃鸡,好香。喝酒。饺子不怎么好吃,全让给于勇了。“怎么啦,吃了那么一点?”“吃不进去了。”结果弄了两手油。服务员过来收拾桌子。我正要掏纸,服务员说:“手上有油,我给你们打盆水,洗洗手。”“谢谢!”服务员态度真好,还是好人多。我也别闲着,赶紧把鸡骨头往袋里装。“好了,你们过去洗。你不用这么客气,我来收拾。”洗完手,将近晚八点,天还不黑。“看电影去。”实在没多大意思,《国际大营救》。

  赶紧往车站赶。乍暖还寒,晚风一吹,还有些冷。不时有男男女女,一对对。奇怪,长得奇丑的男子往往有一个漂亮的女子相伴。两人搂着,低头悄悄说着什么,擦身而过。

  上了2路车,人还不少。唉,永远拥挤的2路车。晚上开得快。到了黑石礁,十点十分,快走,楼门关了就糟了。

  身上有点发热。总算回来了。屋里又在打牌,这帮人,永远没个够,见缝插针。今天人少,要不人一多,非吵得震天不可。

  十点半了,还不熄灯,听听新买的磁带,听收音机。十一点了,灯灭了。十二点了,还没睡。不知何时就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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