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在思索小琳给我说的那句话:什么事情都没有了。这里面蕴涵着什么意思,可如何努力我都没能想起和古云飞一起喝酒的情形。我醉酒后第四天的傍晚,古云飞给我打来了电话,他说他和小琳办了结婚证,邀请我过去喝酒。那一刻,我才彻底明白了小琳的那句话,我惹了祸,小琳为了不让我难做人,才答应嫁给古云飞的。挂了电话,古云飞那幸灾乐祸的样子似乎就在我的面前,现在小琳已经完全是他的了,在法律上也得到了合法化。我知道,小琳没有把我告诉古云飞的事情说给刘星,不然,刘星肯定找上门来了。我决定戒酒,酒能成事也能败事。
第二天,刘星风尘仆仆地来到了我这里,我见了他,心中很发虚,有点对不住他,不管怎么说,这也是出卖朋友吧,我和刘星是高中的老同学,和古云飞认识是在大学以后。刘星和小琳的事情,他们不瞒着我,就是把我当成了自己人。
刘星说:“小琳决定嫁给古云飞了,他们办理了结婚证!”
“哦!”
刘星很郁闷,自从古云飞设法睡了小琳以后,他总想着办法让小琳回心转意。这段时间,小琳已经想和古云飞分手了,可转眼间,他们要正式结婚,刘星哪里还能接受?我明白,古云飞从我这里套出小琳和刘星近来的关系,他威胁着小琳去办理了结婚证,但这些,我是不敢给刘星说的。
“难道她真的爱他?”
刘星很不死心,他不能接受这个事实。
“或许吧,小琳是个纯洁的女孩!”刘星自言自语地说。
我在那里一生不吭,总怕说错了话。
“我整他,我让他在石城混不下去,看看小琳还跟他不!小琳现在嫁给他,肯定是看他的业务不错!海弟,你说是不是?”刘星对我说。
我迷惘地点了点头。
“就这样说了,我整他,让他马上辞职!”
刘星说着,就匆匆地走了。
我看刘星很激动,刚才他讲的话,我想也是瞎说吧,就没把它放到心上。我也有了一个目标,工作不找了,为杂志写稿子,就这样过了。现在的工作难找,自己写作又随便,又舒服,搞不巧还能弄点名气出来呢。想想未来,不觉心中升腾起一种斗气,古云飞和小琳办结婚证的事情,早已抛却耳后。
刘星这次是动真格了,他从我这里走后不到一周,古云飞来了。我看到古云飞,心中腾地升起一团怒火,正想发作,却发现古云飞的脸色很难看,头发乱糟糟的。他的形象直觉告诉我,他遇到了麻烦。我心中猜测着,可能是古云飞和小琳吵架了,古云飞才来找我的。我还没问,古云飞就对我说:“海弟,我被解聘了。”他说这话时,目光呆滞,好像还有别的事情。我本来要发作的火气,这会却变成了同情。
“怎么回事?”
“我想请刘星的客!你能帮我这个忙不?”
“我……”我明白了,古云飞被解聘这件事,少不了刘星在里面的作祟,如今古云飞来我这里是想通过我做中间人,解决这个问题,真是让我为难。刘星的事情,我很清楚,他只要决定了,谁也说不下情来的,何况这是为了女人。我也很生刘星的气,既然小琳和古云飞已经结婚了,还做这么绝的事情干什么啊。看着古云飞可怜兮兮的样子,我答应去找一下刘星,但成功与否我不敢保证。
在我的安排下,古云飞和刘星在一家茶吧见面了。如今的刘星已经不是往日的刘星,他公务员顺利考过,现已是工商局正式的人员,又因有后台,前不久升任为一个副科长的职位,前途无量。古云飞向刘星说了很多低三下四的话,然而刘星并不为此所动,他反而更加放肆起来,越发觉得古云飞可笑。
刘星说:“我可以让你回到原工作岗位,但你要答应我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
“很简单,让小琳做我的情人!”
“你!”古云飞很气愤,他站起来用手指着刘星,痛骂道:“你不是人玩意!说这样的话!”然后头也不回地走了。我本想从中劝阻,可事到如今,也无能为力了。刘星看着古云飞走去的背影,对我说:“海弟,我让他在石城混不下去!”我装作没有听见,仍然只顾着喝茶。但我心中却很寒,才走上工作岗位一年多,怎么变的如此冷漠,这难道就是世态炎凉吗?想想几年前的山盟海誓,我觉得脸红。我很郁闷,刘星似乎看出来我看不惯他的所作所为,他为了取悦我,对我说:“海弟,过几天我帮你找份好的工作!”在刘星说这些的时候,我并不开心,只想早点离开他,以后再也不和他联系,我觉得刘星很阴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