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陈锦耀的介绍,我认识了高文杰。
高文杰是石城警官学院的学生,他也早我一年来到石城,和刘星一样,但他和刘星虽然认识其实并不熟。高文杰的中学生活不是在我们那里度过的,陈锦耀认识他,还是上了大学以后,因是同城的老乡,很快关系好起来,后来还为了高文杰和很多人打过架。
那天,陈锦耀唾沫乱飞地给我讲了当时打架的情景。
陈锦耀说:“哥们,你不知道,我们凤城人在石城还是有一定实力的,比较团结,从那一次打架看,就证明了咱们那里人的性格是刚烈型的。”
我很好奇地在那里听着。
陈锦耀喝了口水润了润喉咙,接着讲起了他的传奇:“那次,我去古云飞那里,恩,你还不认识古云飞呢,等下次再喝酒了把他叫来,让你们认识认识。他也是你们艺术学院的,人高马大,属于力量型的,特别仗义。那次打架,要不是他,我可能得被揍。”
我依然好奇地听着,但还没有到精彩的地方,我就有点困意了。
陈锦耀镇了镇精神说:“那次我们去农业大学跳舞,农业大学周六有舞会。为了一个女人,两边打起来了。”
我问:“哪两边打起来了?”
陈锦耀:“当然有我们了。高文杰的舞伴竟然让一个流氓式的人抢走了,据说,那流氓式的人是那女孩的男朋友。本来高文杰那天就不开心,他又一看自己的舞伴被别人搂在怀里,那气瞬间不打一处来。”
我问:“为了一个舞伴而打架,也太夸张了吧!”
陈锦耀说:“说实话,高文杰对那女孩确实有点意思,那女孩是农业大学的,蛮漂亮的。高文杰和她是在一次舞会上认识的,那次因巧合陪高文杰跳了一支舞,高文杰不简单,竟然要来了她的电话号码。以后每次跳舞,他们都在一起,挺好的。流氓式的人搂着高文杰的舞伴跳舞,高文杰见了,当然不开心,他上去拉那女孩,流氓式的家伙肯定不愿意了。高文杰和那家伙在舞场上就打起来了,古云飞一看打架了,他摸起一条凳子就上去和高文杰并肩作战。谁知道,人家人更多,我们三个挑了他们九个,最后,他们输了,竟然要打110,我们被吓跑了。”
我听的糊里糊涂,大体上也明白了一点,在他们跳舞的时候,因为一个女孩而与别人打架了,他们三个战胜了九个,不简单,一个人对三个呢。我心里想着,但没有说出口来。
陈锦耀还在说:“高文杰事后越想越觉得那个女人做事太让他失望,有男朋友,还来勾引他,他最后决定报复她。”
我听到这里来了精神,问:“他这么小气啊!报复了?怎么报复的?”
陈锦耀说:“你听我说啊,别急啊。高文杰以向那个女孩道歉为理由,把那个女孩单独邀了出来。那女孩虽然有男朋友,但也对高文杰有点意思,她竟然真的来了。当时,我和古云飞在艺术学院旁租了一间小房子,我们在那里做饭用的,里面也放着床呢,有朋友来了就住那里。高文杰买了菜,喊那女孩来做饭,并说这是赔不是的饭。那女孩也没有推辞就烧了起来,她手艺很好,烧的菜很好吃,我现在还能回味呢,其实那女孩也真不错,唉!让高文杰给毁了。”
我大惊:“怎么毁了?”
陈锦耀顿了一会,说:“谁也没有想到,高文杰那小子竟然下药了。”
“下药了?什么药?”
“迷药啊!那女孩失去了意志,高文杰就这样把那女孩给毁了。”
“不会吧,大哥,人家不告发你们啊?这还得了啊!”
陈锦耀似乎沉思了:“等那女孩醒来,她在那小屋子里哭了很久,高文杰跪在她的面前请求原谅,女孩心软了,整理了衣服走了。从那以后,我们就再也没有见过她。刚开始,高文杰也担惊受怕,他说,老师一让他去办公室,心里就打颤。好像过了两个月,高文杰才平静下来的,后来他去农业大学找那个女孩,那里的老师说,她退学了。”
“高文杰也太那个了。”
陈锦耀摇了摇头说:“不是,这是爱情啊!”
我不解了,说:“这也是爱情,毁了人家一生那!”
陈锦耀叹口气:“不管怎么说,高文杰能认错,这也是可以宽恕的,何况那女孩本来不是什么处女了,高文杰不用给她负责任的。”
陈锦耀替高文杰的辩解令我很不满,但我也没有反驳,他们是好朋友。我是新认识的,何必得罪他们呢。
陈锦耀又自言自语地说:“他说人家不是处女,为自己的解脱找借口啊。”
一次严重的犯事,一生痛苦的面对,在陈锦耀嘴里就变的如此轻松。这一刻,我有点担忧起未来了,这就是大学生,当代的大学生,什么事都做的出来,然后几句轻松的话就搪塞过去,简直不可思议。但静下心来想想,现实社会不就是这样吗?国家规定结婚年龄男二十二,女二十,这些大学生哪个不满二十二,二十岁,他们都愿意,这也就不存在什么害与被害的关系了。我刚上大一,学校就让我走读,假如我有女朋友的话,完全可以过家庭生活。又怎么能怪高文杰呢?虽然他的手段卑鄙,但那女的也没有什么反应,或许正如陈锦耀说的一样吧,高文杰睡那女孩时,那女孩已经不是什么处女了,高文杰没有负责任的必要。更或许这正是社会上的一些时尚,很多年轻人追求的就是一夜情。
我默默地在心中祝福着那个不幸的女孩,但愿高文杰对她的损害不会影响其以后幸福的生活,但同时也为那个女孩自卑。一个弱女子,为什么就不能学会保护自己呢,何况还是大学生。这时候,我想起了前些天,我的一个女同学讲起的她们寝室舍友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