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章
白耀军夫妇来了一趟,白娆娆也知道了白楚楚的事。
白楚楚会再次离家出走,白娆娆没想到,但是不意外。
白楚楚从小就特别的大胆,她想要的事,几乎都能办成。
至于白楚楚欠她钱的事,白娆娆没有和家里的任何人说。
两万块说多不多,但是说少也不少。
白楚楚这么好面子的人,这次离家,估计和这钱有关。
不过,离家这是白楚楚的事,白娆娆没有多管。
确认白楚楚没事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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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打算看一下白耀华就回去的白耀军,现在看到章与屿对白娆娆热切不一般,就不太想回去了。
他想和章与屿拉关系,顺便蹭点钱花花。
白耀军的想法很明显,大家都看出来了。
白娆娆和章与屿倒是没有太大的反应,反而是白耀华和毛芹气得不行。
自己女儿的幸福,岂能让人给影响破坏!
“耀军,我这里没事了,你还是早点回去吧,”一开始白耀华还是好声相劝,让白耀军离开。
可是,白耀军这人喜欢占便宜惯了,不占点便宜,就回去,他哪里肯,“哥,我不放心,家里反正没事,我就在这里守着你。”
白耀军说的也是冠冕堂皇的,白耀华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劝他回去,气得脸色又差了几分。
毛芹也在试着劝说自己的妯娌回去,可惜,王美芳这人没什么主见,只听老公的。
毛芹劝得嘴都干了,还没劝动王美芳。
“爸妈,这事你们就不用操心了,让章与屿去处理吧,”知道这个是事的白娆娆哭笑不得,劝慰白耀华和毛芹,“你们好好休息,明天爸就做手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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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娆娆把这事告诉章与屿后,章与屿趁机要了不少好处,才答应帮忙。
“你这是歪理,这明明是你惹出来的,怎么叫帮我处理,”被占了便宜的白娆娆,挠了一下章与屿反驳道,“你这个人太心机了。”
得了便宜的章与屿很好说话,白娆娆说什么就是说什么,“是是是,是我的事,我这就去帮你处理了。”
章与屿答应去处理了,白娆娆就没有再管这事。
白娆娆现在担心的是白耀华。
明天白耀华要做手术。
都说没什么,只是简单的手术,可临近手术,白娆娆还是忍不住紧张担心。
不过就算紧张担心,白娆娆在白耀华和毛芹面前还是装作淡定的样子,甚至还安慰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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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章与屿是怎么做的,反正白耀华做完手术后,白耀军就走了。
得知白耀军走了,毛芹的心才稍稍放下来。
不过,看到病床上还没从麻药药效里醒过来的白耀华,毛芹的心还是半挂着。
两个人相处了大半辈子,要是现在白耀华突然没了,毛芹心里还是会难过。
白耀华手术后,白娆娆就不像毛芹那样担心了,看着毛芹一副坐立难安的样子,白娆娆轻声劝道,“妈,你坐下,我给你削个苹果吧。药效过了,爸就会醒过来的。”
心里紧张不安,再加上白娆娆此刻又出声,毛芹忍不住想对白娆娆发脾气。
可是,这次毛芹忍住了,“嗯,我知道。”
这些天相处下来,毛芹对白娆娆说不上有多亲昵,但是至少没有再朝白娆娆乱发火了。
看到毛芹强忍着没骂自己,白娆娆没有再说话。
由她吧!这事也劝不好。
麻药药效过了,白耀华悠悠转醒。
看到白耀华醒了,毛芹才松了一口气。
白娆娆这时默默地退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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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章与屿警告,不得不回去的白耀军,心里其实是不服的。
嘴上答应了,但是人只悄悄躲起来,暗暗地盯着白娆娆和章与屿。
白耀军这么点小手段,章与屿自然是察觉到了。
鉴于他没影响白娆娆,章与屿最近事情多,也就懒得理他。
可是,奇怪的是,白耀军盯了几天,人莫名地就不见了。
这事就有问题了。
章与屿报警之后,又暗中派了几个人调查。
“你说,我叔之前没有回去,一直在暗中盯着我们,现在他不见了?”这个信息量有点大,白娆娆感觉自己一时消化不了。
白耀军这个人,白娆娆小时候是惧怕的,比白耀华还要惧怕。
可是,现在他~
“没事,我已经报警了,也叫人去找白耀军了,”章与屿坐在白娆娆身侧,握着她的手,淡淡地说道,“不重要的人,你不用太花心思。”
“嗯!”白娆娆虽然善良,但是不圣母。
既然对白耀军没有多少亲情,做到该做的本分就可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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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在宁城的白楚楚,几天后才知道白耀军失踪的事。
“你要回去吗?”介绍白楚楚来这里工作的姐妹童昕,看着坐在窗边没回头的白楚楚,轻声问道,“要我帮你请假吗?”
“不了,我不回去,我去也没用,”回过头,白楚楚的脸上看不出丝毫的担心难过,“就交给警察叔叔吧!”
“嗯!”白楚楚都这么说了,童昕也没有多说什么,给空间留给白楚楚。
童昕走后,白楚楚依旧没起身,坐在窗边,看着黑夜。
现在是夏天,宁城地属南方,气候闷热。
可是,白楚楚此刻,并不觉得闷热,她只觉,空气清新。
白耀军是她的爸爸。她爱爸爸,可是更恨白耀军。
小时候,因为她是女孩,白耀军心情不好的时候,就打她出气。
她的性格也是死倔,被白耀军打,愣是忍着没出声。
这样的她,白耀军打起来没有成就感,后来居然,不再打她。
白楚楚以为这是好的开始。
以为白耀军良心发现,知道她是他的女儿,所以才不打她。
如果,知道后面发生的事,白楚楚宁愿白耀军打她。
她会出声,她会求饶。
可是啊!
当初,真得不知道。
一个从没被爱的小孩,是很容易被一颗以爱为名义的棒棒糖哄走的。
为了钱,白耀军哄她,去陪别人喝酒。
那时候小,不懂事,稍微哄一哄,还真就去了。
那时候还小,不知道那些人有多恶心,多坏,还真就高高兴兴地喝了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