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好福利院那边最近彩排了一个新节目,我原准备今天下午过去看看,去吗?”
“当然去了,花花她们肯定都想我了!”
今霄霄挽着宋乐乐的手,有说有笑的往外走,两人都没发现咖啡厅不远处的位置上,有人一直在看着这边。
向阳福利院是宋乐乐和岑霄霄在大学时候参与社团活动时候知道的,两人从那次以后就经常过来这边,如今,她们都快毕业了。
岑霄霄和宋乐乐两人刚刚进福利院,还没说话,就有眼尖的小朋友发现了她们:“乐乐姐姐!霄霄姐姐!”
他们迅速被小孩包围,一个个脸上洋溢着兴奋的笑。
“姐姐给你们带了礼物,我们先过去那边坐着慢慢拆好不好?”
宋乐乐柔声哄着她们,而岑霄霄却在寻找着什么。
“花花,沈桥呢?”
花花是个长得很漂亮的小姑娘。
“刚刚还坐在那里的。”花花指了下不远处的台阶,见没人,忍不住嘀咕。
“可能被院长妈妈喊过去了,有人想要收养沈桥,是个很有钱的叔叔,但是沈桥不愿意闻言,岑霄霄忍不住皱起了眉头。
“花花,你去找乐乐姐姐吧,我去看看沈桥。”
沈桥是岑霄霄在向阳福利院认识的第一个小朋友,有轻微的自闭症,三岁时候被丢弃在福利院门口,一直到现在已经七年了。
院长办公室门口,门没有关紧,隐约能够听到里面传来的说话声。
“沈桥,告诉院长妈妈,你为什么不愿意跟他高开?”
“沈桥,那个人会给你更好的生活。”
隔着一扇门,岑霄霄都能够感受到院长话里的无奈。
“院长妈妈,原来小桥真的在你这里。”
岑霄霄见时机差不多,敲了敲门,走进去。
“小桥,还记得我吗?”
岑霄霄和院长打过招呼,半蹲在小桥面前,笑咪咪地看着他。
“霄霄。
沈桥声音很轻,语气却是笃定。
岑霄霄眼里浮现出欣慰,她花了两年才让沈桥对她卸下防备。
“霄霄既然你来了,你也帮着我劝劝小桥,要带他走的那户人家已经了解了小桥的事情,但是还是乐意接受他,而且保证会好好照顾他,可是小桥不愿意跟他们离开。”
“要,霄霄。”
沈桥伸出小手住岑霄霄的衣袖,湿漉漉的眼睛,纯洁又明亮。
岑霄霄的心软的一塌糊涂。
回去路上,宋乐乐看着牵着沈桥的岑霄霄,扯了扯嘴角:“霄霄,要不小桥还是跟我回去住吧,你带他去三爷那里,会不会不太好?”
岑霄霄摇头,表示不用,心里却也是一头雾水。
她怎么就这么轻易被沈桥蛊惑,竟然还跟院长提出要带他回家住一段时间?
宋乐乐拗不过岑霄霄,只是再三叮嘱,有任何不对劲就马上给她打电话。
“我晚上要去酒吧兼职唱几首歌,现在时间差不多,我该过去了,你带着沈桥回去吧,不用送我。”
宋乐乐天生一副好嗓子,听过她唱歌的人都曾经发出叹息,她不去艺考简直是可惜了。
无奈宋乐乐却没这种念头,只是单纯的喜欢唱歌,只是偶尔手头紧的时候会去酒吧驻唱,赚点快钱。
“谈旭会去接你吗?”
谈旭是宋乐乐的男朋友,两人从大二到现在谈了快三年了。
“会的,放心吧,管家婆。”
宋乐乐笑吟吟地揉了揉沈桥的头,垂下的眼帘遮住了她眼底的黯然。
两人分道扬镳后,岑霄霄领着沈桥回安园,此时的她压根不知道自己被狗仔跟拍,一路上都故意逗沈桥开心。
“震惊!秦氏总裁头顶一片绿。”
“秦氏总裁隐婚生子,母子双双曝光!”
秦演辰开完会出来,封逸立马迎了上来,将手机递给他。
他扫了几眼标题和照片,没有众人想象中的勃然大怒,却是若有所思:“她是不是在暗示什么?”
封逸:..你问我这个单身狗合适吗?
安园。
秦演辰回来的时候,还没进门就听到传来的钢琴声。
“小桥,你来试试。”
岑霄霄将五线谱放在琴架处,给沈桥挪出座位。
沈桥今天可谓是给了她一个巨大的惊喜,没想到他在音乐上竟然如此有天赋。
沈桥有些腼腆,却架不住内心的好奇,瞟了两眼岑霄霄,对上她鼓励的眼神,慌乱紧张的心慢慢静下来。
苓霄霄教给沈桥的是最简单的”小星星”,沈桥弹起来时虽然生疏,却是一处不落。
“小桥你好厉害!”
一曲终了,岑霄霄用力地鼓掌,沈桥害羞地低下了头。
“你喜欢弹钢琴吗?”
门口传来秦演辰说话的声音。
秦演辰踱步来到沈桥面前,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他。
秦演辰对于沈桥来说是陌生人,原本轻松的氛围由于他的到来又变得僵硬起来。
“秦演辰,小桥他.....”
“喜欢吗?想学好它吗?”
秦演辰打断岑霄霄的话,眼睛一直盯着沈桥。
岑霄霄不明白秦演辰这番举动有何用意,担心沈桥被吓到,正准备开口时,却听到了沈桥小如苍蝇般叫声的回答。
“喜欢。”
不是近乎炽烈的喜欢,沈桥不会表达出来。
“明天会有人过来教你,喜欢就认真学。”
岑霄霄被秦演辰的话给惊到了,他怎么突然之间跟变了个人似的?
秦演辰没有给沈桥拒绝的机会,说完就转身回了书房。
岑霄霄望着秦演辰的背影,眼里闪过丝疑惑。
书房里,岑霄霄安顿好沈桥过来时,就看到站在窗前那个落寞的背影。
一瞬间她有些恍惚,想起小时候从今父岑母那里听来的专零碎碎关于秦演辰的消息,嘴唇紧抿。
“小桥患有自闭症,明天老师过来,小桥可能会不太适应。”
秦演辰没有回头,淡淡道:“他会适应的。”
岑霄霄不说话了,她知道秦演辰这是为了沈桥好,可是她担心太过强硬会适得其反。
“为什么对小桥这么好?”
她隐隐约约摸到一些头绪,但是并不清晰。
“我总要尽到一个做”父亲”的责任。”
“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