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安被后劲强烈的酒弄得晕头转向,不断拍打自己的脸,提醒自己要保持清醒。
好不容易把漫长的路走到了出租屋楼下,实在忍不住了。
呕——!
她扶着墙边,抱腹弯腰吐了。
晃了晃脑袋,醒醒神,继续往前走。
嘭——!
被绊倒了。
早安费劲地扶墙爬起,揉着撞到的胳膊,睁眼努力看路,发现自己原来是被一个巨大的黑物绊倒了。
因为巷口的路灯失修,只能通过楼上住户的灯光照明。
脑袋嗡嗡响,眼睛蒙蒙亮的早安伸手戳两下面前的庞然大物,发现还蛮有弹性?
继续戳……
手突然被那庞大的不明物体拍掉。
“滚开!”
不明物体还会说话,声音那么低沉好听。
早安的手被打掉,重心不稳跌倒压在说话的人身上,嘴巴触碰到一个温热柔软的东西。
她无意识地尝了尝,味道跟棒棒糖很像,鼻间萦绕清甜的橘香,于是吧唧吧唧啃了起来。
啃了一会,突然被重重地推开。
“干嘛阻止我啃棒棒糖!坏人!呜呜呜……”
早安歪到了一边,躺在肮脏的地上打滚。
那庞然大物露出一张俊美无双的脸,眼睛深邃有神,鼻梁高挺,削薄轻抿的唇……
什么情况?
他被女人亲了!?
慕容琰难以置信地盯着眼前醉得晕乎乎的早安。
他烦躁地猛揉头发,想站起来离开,一用力就扯到胸膛的伤口,疼得厉害。
伤口依然在不断流血,他费力地往墙边挪动,眼皮越来越重,不知不觉间陷入了昏迷。
夜晚的凉风吹过,迷迷糊糊的早安清醒了一些。
她从地上爬起来,摸到一个温热的东西,大叫一声,引来街坊开窗大骂:“大半夜鬼叫什么,还让不让人睡!”
早安凑前一看,原来是个人!
她本想不管他,起身要走,却被慕容琰拽住袖子,怎样都挣脱不开,她用力一甩,碰到他的伤口,闷哼两声。
早安回头仔细打量,发现他穿戴都很讲究,不像普通人。
蹲下来推一推他的手臂,没有任何回应。
头还顺势倒在她肩上,她反射性地推开,掌心却变得湿热黏糊。
借着昏黄的灯光一看,好多血!
她顿时无措,使劲又推又晃慕容琰的身体。
“喂,你醒醒啊,你流了好多血!”
不管早安怎么叫他,都没反应。
小心翼翼地探他额头,非常烫手。
……
“妈的,让他跑了!”
...
美好的一天又开始了。
早安把昨晚捡回来的男人安置在自己房里,她抱了被子睡在客厅。
她早上起来发现头疼得要炸了,正要去洗漱,听到房里的人在用力踹门。
“该死的,是谁,快开门,快开……快!”
早安以防万一,昨晚安顿好以后把他反锁在里面了。
她轻轻叩门道:“你等等,我去找钥匙开门。”
现在都白天了,他应该对她也干不了坏事。
慕容琰顶着一头乱糟糟的头发,光着上身,把早安睡觉穿的长裤穿成短裤,随便用丝巾包扎的伤口也显得很滑稽。
不过还好他颜值够高,再糟糕的形象也还是帅的。
早安噗嗤笑说:“你……”
慕容琰打量眼前像没发育过的矮女人,冷冷道:“你昨晚是不是把我睡了!”
他低头看了下自己的身体,再抬头看她。
“我睡你?虽然你长得不赖,但是让你失望了,我没睡。”
早安翻一个白眼,拿起漱口杯去洗漱,边说:“你的衣服给你扔洗衣机了,晒干了你就穿了走吧。”
“哦对了……”
早安想到什么,又回头走到他面前,手指朝他一勾,示意他把头低下,摸一摸他的额头,“不烧了,但我建议你还是去医院看一看比较好。”
慕容琰从不近女色,他今天怎么那么反常,居然任一个女人摆布!他一把拉住早安的手,问她:“昨晚你是不是对我做了什么!是不是亲我了……”
早安的脸瞬时发烫,别开头,很难为情。
“喂,你别乱说,小心我告诉你诽谤。”
“呵,那就是真的喽。”
慕容琰看见早安娇羞的模样,搂住她纤细的腰往怀中一扣,蹭她肩头。
“早安,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