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父孙母犹豫着,各自沉默着。
若若也没有心思去解释过多,自己内心真的太疲惫了。
严家也不好多说什么,一时间,餐桌上安静了下来。
“啪”的一声,酒杯落桌的声音响起,是孙父。
“具体什么时候去c市。”孙父看着若若。
“大后天吧。”不知道为什么,若若不敢直视父亲的目光,只能低着头看着碗。
“那若若准备怎么去,东西都收好了吗。”严父看着老友一杯一杯的往肚子里灌酒,只能开口插个话。
孙父的举动,若若心里有些不是滋味,父亲对自己的关心,真的不能再好了。
压抑着内心有些想要哭的想法,抬起头笑着对严父说,“可能坐高铁或者飞机。东西还没有收完。”
说完,对着餐桌上的人勉强地笑了笑,“我吃好了,你们大家慢慢吃,我上去收拾行李了。”
没有等待大家的回应,若若有些急迫的离开客厅。
严敏望着若若离去的方向,转过头,看见未曾动过的餐食,有些疑惑。
若若回到屋里,也没有收拾行李,而是径直走到了浴室,将马桶盖放下,
将淋浴的东西调到最大,默默地坐下,无神地望着什么。
繁杂的水声像是落在了孙若若的脑中,很多事情变得更加理不清了。
下午的梦,真的是梦吗。
如果不是梦,那自己,若若慢慢将视线转移到腹部,孙若若的眼泪瞬间浸润眼眶,
自己可能怀过孕吗,还是林肖沉的。
孙若若不敢往下去想了,如果是真的,三年前自己才多少岁,那孩子呢。
三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
孙母泡了一杯解酒茶递给了孙父,孙父接过,没有喝,而是看着正在看着手机的孙母。
“若若好像知道了什么。”孙父低声平静地说道。
孙母划着屏幕的手,只是顿了顿,然后放下手机看向孙父。
“但是若若不肯和我们说。”女儿的异常,孙母当然能猜出来,从林肖沉出现,原本已经平静下来的生活,已经开始慢慢破裂。
一个是自己的孩子,一个是自己从小带大的孩子,原本手心手背都是肉,谁能想到弄成当年那个场景。
孙母不愿在想下去,起身准备去若若的房间。
孙父放下手中的杯子,看着孙母腰背挺直的背影,“秀红,让若若自己解决,我们不要插手了。”
丈夫的话,让孙母的脚步停了一下,紧接着开门离去。
敲了敲若若的门,没人回应,孙母直接打开门往里面走去,没人,卫生间传来水声。
孙若若站在淋浴的下面,依旧开到最大,水流喷洒在若若的脸上及身体上。
若若觉得冰凉的冷水真的能使人清醒,但是那件的事情无论如何还在脑子里驻留。
若若无力地蹲了下来,抱住双膝,任由水流冲刷下来。
卫生间门被敲响,若若惊地抬头看向门口,又是梦吗……
“若若,还没洗好吗,要不要我拿什么衣物啊。”是孙母,若若内心的一抹紧张依旧没有消散。
现在的自己怎么敢出去见孙母,。
若若起身,头有些眩晕,可能是蹲久了。
双手支撑在水池上,看了一眼镜中苍白无力的自己,“不用拿什么,我现在擦干就行了。”
若若有些虚弱的声音,孙母不禁皱起了眉头,但也没说什么。
若若脱下湿冷的衣物,换上带进来的睡衣。
身体有些冷的发颤,缓了缓,才打开门走了出去。
孙母见到若若出来,紧忙走过来,“这头发怎么不擦干吹干。”
进卫生间将毛巾和电吹风拿出来,毛巾递给若若,让她擦干,自己走到床头,将电吹风插上。
拍了拍床上。“过来,把头发吹干。”
若若像是听了指令一样,实施着孙母的命令。
较为柔和微热的风吹在若若的头发上,孙母认真的吹着,也没有说什么。
只觉得若若身上一点热气也没有,头发吹得半干后,孙母将手重新覆在若若的额头上。
冷冷的,应该没有烧。
孙母将吹风机放好,坐在若若的旁边。
“这次什么志愿活动。”孙母问道。
“一个法律宣传的志愿者吧。”若若的声音很弱。
孙母起身走到梳妆台边,看着桌上的药,转身像是叮嘱着,
“你这下半年的药,我还没帮你拿,等回海城,我给你寄过去。”
之前有一次头疼,孙母带若若去的一家医院开的药,只是中途换了另外一种……
难道这药……
孙母又在叮嘱着什么,若若的脑中已经被药的事占满。
孙母几乎自顾自的说着,无非是去了学校不要乱跑,好好照顾自己什么的。
说完,孙母看若若也没有谈心的意思。就让若若早点休息,便出去了?
门一关,若若就起身拿过那瓶药,自己这些天的梦,绝对不正常,但若若一直没深究。
只是孙母提到了药,似乎从自己换了药以后,那种梦就变多了。
打开药盒,看着里面的药丸,若若不知想什么。
换药对林肖沉来说,再简单不过的事了。
如果真的被换药了,那林肖沉到底想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