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西北左腿屈膝,另一条腿伸直坐在床上,胳膊搭在左腿膝盖上,双眼视线没有焦距的看着门口耳边似是能听到飞机划过夜空的呼啸声:今晚注定是一个不平凡的夜晚!
帝都某一个隐蔽的废旧仓库内,时不时传出男人的咒骂声和鬼哭狼嚎般的求饶声。
两个黑衣人似是打累了,甩了两下胳膊向另外两个黑衣人摆摆手表示换人。
地上被捆住手脚的男人全身上下被打的没有一块好地方,脸上的伤痕更是触目惊心,一只眼睛肿得睁不开,另一只眼睛勉强睁开便哭着向坐在椅子上抽烟的男人求饶道:“勇哥,我,我要是知道渐渐是您罩着的,有几个胆子也不敢砸您的场子呀。”
刘勇吐出一口烟雾,嫌恶的看着地上哭的要死不活的人说:“砸都砸了现在说不敢也晚了,我呢也没太大要求,你把损失赔给我我就放了你。”
躺在地上的人正是张彪,上次被打住院后不知哪来的一群人直接把他接走威胁他酒吧闹事他要负全责,不认就一顿打,最后他实在受不了答应负全责,以蓄意闹事拘留了一个月,这不刚出来就被刘勇抓过来索要赔偿,渐渐装修豪华,这一闹损失可不小,张彪根本没钱赔给刘勇,只能再次哀求道:“勇哥,你也知道我的家底,我实在没有这么多钱赔给您呀,再说这事也不是我一个人的责任,您不能只找我一个人呀。”
刘勇站起身走进张彪,把燃着的烟蒂直接按在了张彪的胳膊上,张彪发出凄惨的叫声,刘勇全然不为所动,待烟熄灭才收回,起身拍干净手说:“你自己说的负全责,我不找你找谁,少那么多废话,没钱我就打到你有钱。”
“别,别,别在打了,求求你们了,勇哥求你了别在打了,饶了我吧,”拳头如雨点半砸在张彪身上,他不断的求饶,可丝毫动摇不了刘勇冰冷的心,终于他扛不住昏死过去。
“勇哥,人晕了,”一名黑衣人对着刘勇说。
刘勇不耐烦的摆摆手:“算了,让他先晕会,等会再弄醒他,记住别把人打死了。”
“记住了,”四名黑衣人点头。
刘勇站在仓库外狠狠呼吸着新鲜的空气,绕是常年游走腥风血雨的他来说,新鲜的空气总是会给人安全感。
掏出手机拨通兰沁和的电话,说:“小兰总,张彪还是不肯给钱。”
兰沁和冷笑一声反问:“你就这么点本事?”
刘勇着急的解释道:“小兰总,那张彪都快被我给打死了,可他一分钱也拿不出来。”
兰沁和摸着下巴思索道:“看样子他确实没什么钱。”
刘勇:“难道就这么算了?”
兰沁和:“算了?怎么可能,既然他还不了钱,就让他用别的方式还。”
刘勇不解的问:“什么方式?”
兰沁和:“天使不是在你手上。”
刘勇顿时明白过来,但有些不确定的问:“天使有太多不稳定性,万一……,”刘勇没再说下去,可他知道小兰总肯定已经知道他接下来要说什么。
兰沁和倒是不以为然,向张彪这样的败类死了就死了,有什么可怕的,他颇为不屑的反问刘勇:“死了就死了,刘勇,你混这么多年连个死人都处理不干净吗?”
刘勇没再继续反驳,应道:“我明白了。”
挂了电话,刘勇走进另一间废旧仓库,站到一个巨大的保险柜前面,输入密码有些费力的转动阀门,打开门一股冷气铺面而来,刘勇差点没忍住打了个冷颤,原来这不是保险柜而是巨大的冷藏柜。
冷藏柜很高,每一层都整齐的排列着盛有冰蓝色液体的玻璃管,他小心翼翼的拿出两管,冰蓝色的液体随着他的动作有轻微的晃动散发着诱人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