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辆崭新的布加迪规则地停靠在一处还依稀分辨地出画着白色涂料的停车位。
“我找到啦,我终于找到啦”,此时尉澜眼里的兴奋不亚于她在奥运会拿了金牌,或者她当选了本年度建筑学诺贝尔奖。
“美女,你怎么发现这辆车了?”
“我刚刚抬头的时候,突然看到了这边窗户上映出的频繁闪烁的红色光波”。
“哦”,小伙子知道了,那是汽车上专有的防盗报警信号灯。
“龙翟予,龙翟予……”,她完全忽视了身旁专车司机小伙一脸尴尬的表情。
“美女,美女,那我们可以走了吗”,小伙子没吃过猪肉还是见过猪跑的,眼前的这辆车,他可是只从网上的汽车杂志上看过,此刻,看一眼真车,他都异常满足,能拥有这辆车的人在东城市一定非富即贵,只是眼前的这个美女,她也就是长得好看点,看起来又蠢萌蠢萌,傻傻的,和这种顶级富豪扯上关系,八成是被东城市的顶级“大渣男”骗财骗色了吧。
是的,尉澜折腾了这一天从“跨河偷渡”到“跳海寻人”再到此时狼狈落魄地来到山顶,没有人把她当成女神经都是好的。
尉澜回过神来,“帅哥,你自己回去吧,我要在这里死等他”。
“美女,我可是为了你好,为了这样的男人不值得的”。
“你不懂的”。
帅哥看了尉澜坚定的眼神,再看一眼这辆让他望尘莫及的豪车,哎,恋爱中的女人都是傻女人。
“那,美女我可就回去了,你记下我的电话吧,假如你需要下山的话,你随时给我打电话,我来接你”。
“嗯,谢谢你,帅哥”。
“嗯,拜拜,我24小时开机”。
专车小伙子于心不忍地把车开走了,同情心作祟再加上尽职尽责的职业素养,他给山上的尉澜留下了希望。
专车开走后,孤独峰上重新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偶尔发出一阵“嘶嘶”,“沙沙”的晚风吹动树叶的声音。
尉澜的兴奋的心情也随着专车的尾灯由近及远消逝后,陷入了恐慌的边缘。
这里只见车不见人,龙翟予人呢,趴着售票处的窗口往里张望,里边并没有人。是的,他习惯那种尊贵的身份,怎么可能一个人呆在这个毫无尊严的破屋子里呢。
尉澜踌躇着,无意识地拨通了龙翟予的电话,一束光亮从布加迪的副驾驶位置射出,手机稳稳地躺在副驾驶座上震动着,这个人竟然人走了,不带手机。
尉澜仰起头望了望山顶,那他一定去了山顶。
尉澜重新整理了一下心情,鼓起勇气,朝着山顶向上的石阶爬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