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经常感冒之外,森有一个毛病,还对生活产生不了什么实质性影响。
偶尔会出现失去意识的情况,医生也大体看了:“少看手机。”医生当机立断。
“可我这不是晕厥,是不知道刚刚发生了什么,断片了。”一小段本就没有任何意义的时间片段被抽空,只有之前的片段和下一段勉为其难地衔接在一起。
他尝试过各种方法,但于事无补,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森好像内心很渴望着什么,但又爱而不得,大脑因此迫使他接受既定事实:或许是这个原因才这样的?
茵用胳膊肘碰碰他的侧背,“今天敏可生日了,准备好你的礼物。”
森感到很不适应。
“你不说我都忘了。”
他觉得,三人的友谊此时正处于洗牌阶段,就是说,在一个需要重新定义的版本。
敏和他们已经很久没有密切联系了,曾经可以预见的应是牢不可破的友谊如今变得异常敏感脆弱。
他知道,外人可能不太能理解这一点,这根弦稍微抖动,茵就会陷入极度恐惧,要说为什么,他也说不明白。这些当然不可能是她亲口说出的,是自身在这两年间亲密接触得出的结论。
她们都有一个秘密领域,这个领域或许每个人都有,当它们被侵蚀时,他需要假装什么都不知道,充当“感情白痴”,直到她们默默矫正,直到伤口慢慢抚平。
“我走啦,我会去找她的,礼物也尽可能在恰当的时机送给她。”她又用胳膊肘碰森一下,“嗯……我知道你不太喜欢形式主义,是不过生日的。”
他没有回应,他们都往各自的班级走去。
只是这一次森觉得,他充当感情白痴似乎太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