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云荇肯定是不能沾的,特别是现在和一个高年级男生。虽然很想听赢帆说下去,她还是坚持没碰酒。
严格的说,她都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喝酒;因为过节时,家里做再好吃的菜,都只给小孩子们准备饮料。
再说了,云荇小时候舔过亲爹的酒杯,那滋味,苦又辣,烧得她舌头喉咙都没感觉似的。
夜宵还有烤土豆类的,云荇既然开口吃了,也就吃到饱为止。
开始喝酒后,赢帆对夜宵吃的少了,话却变多了。
他说他愿意和云荇这么坐着,守着星空聊天;至于为什么愿意,是因为星空美,还是云荇是对的人,他没说理由。
总之,他强调愿意的事就要去做,人生不能把时间浪费在等待和犹豫不决上。
这次夜宵进行时间是一小时。
衣服洗完,凉到阳台后,云荇没有再写作业,而是上床睡觉,因为很快就要到十二点了。
与其熬夜写作业,脑子反映不过来;不如早睡早起,睡足后早起的就是神思维(有时候她自己都惊叹早上的效率)。
睡意朦胧中,再次检查了房间反锁装置后,云荇才又倒在床上闭上眼睛。
这一会儿,她竟然又睡不着了,总想起赢帆不聊方程式社团,讲着其它话题时的神态、语气。
因为是夜宵,聊吃的是现成的话题。
从赢帆说土豆不如奶奶烤得香这事上,云荇知道他有一个疼他的奶奶。
从爷爷喜欢把剔骨肉剁碎给他拌在饭里,云荇知道他有一个精心生活又疼孙子的爷爷。
后来因为酒的原因,赢帆的话里时间跨度扯得越来越远,竟然说爷爷奶奶为了做菜时常吵架,有时候猜拳决定放盐还是放酱。
每个烧烤,赢帆都会评价;因为说得多有爷爷奶奶的有趣往事,云荇很有兴趣地听着。她还时不时的带着羡慕语气往下引引话题,她对自己今晚夜宵的总结是——做了一个非常合格的听众。
由于听众合格,赢帆今天晚上的酒有些多,好像倒了五次(虽然醒酒瓶很精致,也足于装到三两的,且红酒是有后劲的)。
至于赢帆醉没醉,云荇看不出来;因为她要收拾时,赢帆说他自己收拾,说云荇如果不累,可以早去写她口口声声念叨的作业去。
时间也不早了,与赢帆认识的时间是再短不过了,并没有到主动与他分担家务的地步,云荇真的就回了自己的房间。
昱日醒来,自己是怎么睡着,云荇竟然想不起来。她只记得想这想那的,在床上翻滚了数个姿势之后,才意识模糊的。
这不是心理不适,应该是生理不适;想来想去,可能是太晚吃了肉食的缘故。
虽然睡得晚,云荇早起是雷打不动的;因为闹钟就是定在六点上。
因为对露台的印象极好,云荇一醒就蹑手蹑脚地去了露台。她找了个壁静又看到婀城风景的地方站定,开始朗读了一段法典条例,然后用英语把内容再重复一遍。
她没有放开声,怕赢帆会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