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要去的地方不远,一行徒步一刻钟就到了“侈夜”,是个传统的烧烤店,在婀城小有名气,却没有分店。
吃夜宵的人还真多!
侈夜共两层,远看竟然处于客满状态。
由于是晚上九点后,门面外临街还加了座。
他们一行人还没靠近大门,出来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直接和赢帆打招呼:“来了,都到了吗?在二楼,刚走了两桌就留出来了。”
二楼,按说走两步就行,竟然是外挂式观光电梯。
一般的烧烤店,为了打扫方便,不都是不锈钢的餐具居多吗?这里的竟然全是实木,虽然处在烟熏火燎中,颜色已经快成了深棕色了,还是隐隐有柏木的纹路。
桌子是临时对拼在一起的两张八仙桌,椅子是与八仙桌配套的长条高凳。一条凳子坐两个人刚好。
本来云荇想与星号一起坐的,可是另一个先到的学姐挽着星号已经坐下了。
其它都是学长,云荇就只有在赢帆的示意下,坐在了星号的旁边,与赢帆一条凳子。
后面鲁班格的窗户有风透过来,云荇侧身看向风来的方向,街面上的繁华被灯光渲染的绚烂迷离。
群体活动时,最要注意的就是不要盯着某一个地方过于痴迷,要眼观八方,耳听六面,观全大局;如果是主宾或者是主办方,要照顾到每一个到场的人。这些话,也是亲妈过年节走亲访友之前对云荇念叨的话。
说实话,她真不爱听亲妈的唠叨,可也不会在过年节时挑战亲妈的权威。每每这时,她都是点头答知道了。这时,她对窗外多看了一会儿,脑子里突然反映出亲妈的唠叨,她赶紧回过头,坐直了身子,扫了一眼大局,好在没有人太注意她。
原来有时候存在感低相当于有一件最好的保护魔衣。
见云荇不是盯着窗外看,就一直盯着桌子看,赢帆小声问:“看出什么来了,有花呀?”
“是有花呀!已经没的柏木的味道了,可是像柏木;这木头做成了八仙桌,木工也很贵的,用在烧烤店——老板真是很大方啊。”云荇本来是想说可惜了的,一想到老板好像跟赢帆认识,便挑了好听点的字眼。
没想到身后竟然有人说话了:“云荇还很识货,这也认得出是柏木。”
回头,云荇便看到了挡住窗户的人影,她往上看便是迎他们进来的那个三十多岁的男人。他正推着放置了一桶黑啤的移动酒架定在了星号与云荇的身后拐角处。
在方程式社团里被知道,云荇是可以理解的;因为赢帆第一次与人组队,而且是个大一新女生。
这个男人竟然知道她的名字,可能跟方程式社团不是一般的熟吧。一时之间,不知如何回复,问候总是没错的,云荇忍住让自己别结巴(她小时候是有一紧张就结巴的毛病的,后来虽然是亲妈各种办法有所好转了,可有时还会犯),她慢慢出口:“你——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