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华套房内,温融坐在休闲长沙发上一脸忧愁。
凌静言将剪裁笔挺的西装外套脱掉随手扔在休闲单人沙发上,单手拉了拉领带,解开白色衬衫最上边两颗鎏金纽扣,露出隐隐锁骨,慵懒勾人。
走到温融旁边坐下,伸手不容置疑的将娇柔人儿抱到结实有力大腿上坐好,双臂如铁桶一般紧紧箍住。
“呀。”温融自沉思中被突然抱起,轻吓出声。
随后微张小嘴就被堵住。
凌静言细细吻着软嫩嫩唇瓣,像只不知魇足的兽,眷念的不愿放开。
在他十四岁之前的岁月,是为接手“凌门”所需的地狱模式的训练,而十四岁之后的日子则是一片血腥杀戮和无尽的黑暗;他不知道开心喜悦是什么,只知道变强再变强,强大到无坚可摧,他也不曾轻松自在过,为父母报仇血刃仇人时也无甚激动,只知道这是早晚都能成功的事。
他筹谋规划,一切都在他的算计中,一步步达到目的,他算的精准,走的沉稳,所以从不担心有何变故亦或犹豫否定。
可,唯独对她,他担心、害怕,自我否定,犹豫不决,生怕一点点的失误就会造成她离他而去,每天的每时每刻都惶恐不安着。
他的人生笼罩在黑暗冰冷中,双手染满血腥,心灵更是肮脏不堪,这样的自己和融融何止是云泥之别,可还是自私自利的拉她跌落云端,融入他黑暗冰冷又尔虞我诈的世界来。
他,太自私。
如何配得上她!
“不准想其他人。”一吻结束,凌静言嗓音低哑了好几度。
即使那个白羽谦再优秀也不行,你只能属于我。
“哪有!”温融倚在凌静言颈窝处,气息不稳的辩白。
静言疑心也太重了,她表现的还不够明显?竟然还冤枉她!
“我明明是在想要回家了”
“你想家了?”凌静言心内涌起烦躁暴戾,温融看不见的角度面容阴沉森森。
“想呀,不过也不想离开你。”幽幽叹了口气,温融更深的依偎进凌静言宽阔精练怀里,也才短短一个多月而已,和生活了二十多年的家人相比,竟然同样重要了。
有些舍不得。
凌静言内心狂喜,面上神色不动,沉声试探:“真的?”
温融生气了,他什么意思嘛?
怀疑她想别人就算了,说出来的话也不相信!
她坐直,水润双眸直直看向凌静言冷冽眸子。
凌静言知晓温融是生气了,眼睑低垂,薄唇紧抿,全身紧绷,不敢对上那双清晰澄净带着探寻的双眼。
他知道是自己的原因,他心里有病,偏执又专制,多疑又阴沉,想她完全属于自己,总想独占她,对一切会影响她的未知都不信任,自己内心阴暗沉郁,偏偏用在明净清新的融融身上。
见凌静言逃避,温融双手勾在他颈项,微微用力向下,然后柔柔轻触抿的紧紧的薄唇。
凌静言全身一僵,震惊的睁大冷冽眸子,看向温融。
她,她……
融融她主动吻他了?还是在自己惹她生气的情况下?!
她不生他气么?不是应该让他反思吗?
“静言,你是不是没有安全感呀?还是我做的不够好?”今天若不是哥哥提出来,她都没发现他头痛欲裂!他掩饰的太好了,也太能忍了。
凌静言眸色深深,内疚自责:“你做的非常好,无需改,是我有病,我内心黑暗,克制不住。”
他有病,只对她。
“别不要我。”双臂普通铁桶般紧紧环抱着怀中柔柔暖暖的可人儿。
高大笔挺的身躯微微颤抖,似克制不住的害怕。
温融眼底溢满浓浓心疼:“别这样说自己,也许是你太在乎我了,我以后会更多的顾及你。别说要不要呀,你给我准备了那么多财产,如果我不要你了,你说过送出去的礼物不会收回,那岂不是弄得像我图谋你的财产似的么。”
温融娇俏的打趣,不想凌静言沉浸在自我否定中。
他是不是以前生活的很不好?父母双亡又颠肺流离,会不会留下了很深的阴影,到现在都没好转。
自己该怎么做,才能帮到他。
凌静言暗中决定回去后再增加珠宝首饰房屋地契,把一切能送的全归融融所有!
如果她要分开,他绝对不要任何一丁点的退回物品,这样融融就永远不敢提分手了。
温融哪里知晓她一句打趣的话,又无形中增加了数不清的纯资产。
“融融,你怎么能这么好。”凌静言紧紧拥着怀里的人儿,这是他最珍爱的宝贝,唯一的。
“回家后乖乖等我来提亲,我这边公事处理下最晚一个星期能好。”
凌静言想说不许出门,不许见别的男的,不许不接他电话……
最终什么都没说出口,不能不想也不愿。
他不想给融融的只有束缚,造成她的困扰和不安,融融有自己的社交圈子,她有权力去玩耍和交友,即使她不愿出门,那也是因为她不想,而不是受他约束的不能……
即使明知这分开的一个星期他会克制不住的思念发狂,头痛欲裂,但都无所谓,只要他的融融还是他的,只要她还要他,就行。
无论多疼,他都能忍,之前漫长的岁月他都忍下来了,何况只是这短短的一个星期了,而且他知道,只要再见到融融,他的所有痛苦症状都会消失不见,无影无踪。
融融就是他最好的药。
“嗯。”温融乖巧的窝在凌静言宽阔健壮的怀里,娇柔的小小身躯可爱无比。
凌静言眸子深沉无比,喉结滚动,恨不得当场将她拆吃入腹!
深深吸了口气,轻轻呼出,强行压下所有的躁动。
“我安排了人手保护你,出门的时候尽量忍受下不自由,委屈你了。”宽厚大掌抚着柔软发丝,他的融融选择了他真是委屈了。
“静言,这有什么可委屈的呀!有人保护很好呀,不是吗?”出门有保镖随行,不是大多数人的梦想吗?
而且还是特别厉害的!
自己有什么损失吗?
没有一丁点呀,相反还受益,怎么在静言口中像是侵害了她很大的权益,特别对不起她似的?
她真的不觉得自己委屈呀。